南宫筱听得心头乱跳,浑身都燥灼起来,内热如焚。暗暗想,自己确也有过这种脏念,较之更加不堪,自己也曾想过。
花映月又道:“若说咱们江湖儿女,向来对凡俗礼教都看得甚轻,若是处处严防,男女子,又怎能相互切磋武功,其实一般江湖女子,都会较常女子开放,尤其对男女之事。”
花映月瞧着南宫筱,接着道:“咱们香蕊宫的女子,少说也有近人修练玄阴诀,以此增强自身功力,香蕊宫才可在江湖兀立至今。便因为这样,宫中女子对性的渴求,比之常人都要强上多倍。筱儿,当初我授妳玄阴诀,已将此节说得明明白白,让妳自己来决定要否修习此功,妳可还记得?”
南宫筱点头道:“筱儿记得。”
“既然记得,现在就不要后悔,便是追悔,亦已迟了,除非妳一世都不和男人上床,永远保持处子之身。”花映月停顿半晌,摇头叹道:“唉!或许妳和本宫一样,这一切都是天命吧,今生就注定无法忠于一个男人,妳更不会知道,将来自己会经历多少个男人,会给丈夫戴上多少绿帽子!”
南宫筱听见,忍不住“噗哧”一笑。
花映月又道:“我当初看上冷秋鹤二人,并非他们是武林世家,是看见他们功力不弱,正好适妳修练玄阴诀。还有最重要的,二人都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这样才不会委屈我的筱儿?”
南宫筱听见,霎时满脸胀红,撒娇起来:“宫真是!”
*** *** *** ***
所谓隐秘的地方,便在瀑布顶端的峻崖上。
这个山崖并不高,只有七八丈光景,瀑布沿着嶙峭的岩石涌流,宛如银龙游曳,不住奔泻而下。瀑布两旁,悬绝无径,尽是一些湿滑的巨岩。要上崖头,须得轻功过人,方能踊跃升腾,踏石而上。
香蕊宫的轻功直来响有盛名,但以南宫筱这时的功力,要上瀑布之巅,仍是有点儿勉强,一般宫中子,就更不消说了。
盖因如此,这里终年人迹罕至,变得格外幽僻孤寂,成了一个世外桃源。
南宫筱与花映月第一次来这里,都是有赖宫伸手相助,南宫筱才能上得崖巅。上次南宫筱与冷秋鹤慢步潭边,提到瀑布顶峰的美景,渐次谈至兴浓,冷秋鹤誓要上峰一睹为快,南宫筱自问无力上峰,却没料到,冷秋鹤的轻功竟如此了得,只用单手环着美女的纤腰,依然腾跃如飞,几个起落,便已到达崖头。
这日二人重旧地,眼前景色依旧,只见四下溪流萦绕,流水潺潺,直至溪水汇至瀑布口,才一泻千里,啦哗哗的凌虚飞下。
这里山环水绕,遍地草甸,犹如铺了一层绿毯子。二人挨肩偎脸,沿着溪流走了一会,到一处叶稠阴翠的好所在,才停下脚步子。
冷秋鹤环眼四周,赞道:“这里又静又美,确是谈情说爱的好所在!”话毕,竟然动手脱衣。南宫筱在旁看见,心头“突”的一跳,还道他竟猴急如斯,马上便要对她欲行不轨!立时张大一对美目,紧紧盯着他:“你……你……”
冷秋鹤看见她这副神情,当下一笑:“妳不可误会,我只想脱下外衣铺在地上,免得弄脏妳的衣衫。妳且看看,我里面还穿有亵衣呢。”
说话间,已将外衣垫在绿茵茵的草地上,与她并肩坐下。
冷秋鹤挨身搭背,让南宫筱轻偎在自己身上,彼此耳鬓厮磨,形容十分亲昵。
骤听得冷秋鹤“嗤”的一声,笑出声来,南宫筱大感奇怪,茫然看着他,问道:“想起什么事,让你笑得如此开心?”冷秋鹤一听,笑得更大声。
南宫筱轻轻打了他一下:“快说与我知,你笑什么?”
冷秋鹤一对眼晴只是盯着她,笑意仍旧不止,好不容易才把笑声止住,手上加力,将南宫筱搂得更紧,笑问道:“妳的名字,是父母为妳取吗?”
南宫筱不假恩,点头道:“是呀,怎么样,你觉得很难听?”
“非也,非也!”冷秋鹤摇头道:“还好这里是江南,若在南方岭南广州一带,相信很少人会取这个名字。”
南宫筱顿感满头雾水:“为什么?”
冷秋鹤忽然正经八起来:“我不妨与妳说,咱们冷家本是广东人士,直到我父亲这代,才迁到湖州创办金剑门。我在家中,父母亲私下都是说广州话,我身为儿子,听得多了,当然会说一点点。”
南宫筱依偎着他,静静地听着。
冷秋鹤道:“妳复姓南宫,单名一个筱字,”筱“是小竹的意思,名字端的十分优美,也难怪妳喜欢穿翠绿衣衫,衬着妳那红扑扑的绝色容颜,便如桃花绽红,柳枝垂绿,真个绚丽迷人!”一番言语,听得南宫筱心甜意醉,嘴角不由绽出一个迷人的笑容。
冷秋鹤见她听得高兴,也自一喜,把她的身子用力拥住。
南宫筱得他怜爱,性伸出玉手,围上他后腰,斜侧着身子,将整个娇躯牢牢贴着他,享受那雄性的温柔。
冷秋鹤接着道:“但妳这个名字,在岭南广州一带的叫法,却有别于咱们的方言,当地语音供有三个,一叫‘绍’,二叫‘调’,三叫‘小’。但一般都是叫‘小’。妳可知道这个字音是什么意思?”
南宫筱茫然摇头,冷秋鹤将嘴巴凑到她耳边,轻声道:“这个‘小’字,在岭南广州常用作‘屌’的假字,因为两者音节相当接近。而这个‘屌’字,它有两个意思,一是指男人的阳具,二是指肏,这个‘肏’字,是一种形容动作的词汇,是指男人与女人欢爱,将阳具插入女人阴道,做着抽出送入的动作。”
南宫筱一听之下,实时满面通红,连忙抬起粉拳搥打他:“你这个坏东西,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
冷秋鹤握住她的柔荑,哈哈笑道:“我敢向天许誓,绝无半句虚言,若然我有打诳,天打……”
一语未毕,南宫筱连忙掩住他嘴巴:“你怎地胡乱许誓,筱儿相信你便是。”
冷秋鹤一笑,问道:“我现在问妳,如果我对妳说‘我好想筱妳’,这是什么意思?”
南宫筱毫不思,随口便答:“就是说你好想……”说得半句,立时反应过来,知道险些着了他道儿,当场娇嗔道:“你……你这人真的很坏,人家以后不想睬你了……”
冷秋鹤借势探出双手,紧紧抱住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嘴含笑意,压低声音道:“妳先不用气恼,‘筱’和‘屌’虽然音节相近,但岭南方言是相当灵活的,为着避讳这个‘屌’字,若是用作名字,一般都会叫‘绍’,但仍有人喜欢叫‘小’。因此,妳不是南宫‘屌’,而是南宫‘绍’,实是个相当动听的名字!说到岭南以外的地方,都是叫”小“,因为”筱“和”小“意思相同,也是小之意,而且多用于名字。”
南宫筱“哧”声一笑:“原来你一直在揶揄我,幸好刚才我掩住你嘴巴,没要你说下去,若不然,老天爷一定不放过你。”
冷秋鹤笑道:“这不算是说谎,只是我还没说完而已。还有刚才我说那句话,绝对是我的真心话,妳如果不信,我可以再次许誓。”
“是哪一句?”南宫筱绝非胡涂之人,自然明白他所指那一句,但她依然佯作不知,仍是笑问他。
冷秋鹤道:“筱儿妳恁地善忘。”遂把嘴唇贴着她樱唇,先是细细亲了一下,才轻声道:“就是说‘我很想屌妳’,这绝对是我衷肠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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