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此等阵仗,洁身自好的处子之身又哪曾经历过?
「呜……」
韩月滢在心中发出哀鸣。她的幽谷不住用力收缩,可即将溃堤的却不只是那
膀胱的尿意,还有一种要氾滥的潮润。此刻的灵秀玉女,甚至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外边的杨玄,似是正和某人说话,完全没有停下的迹象。
可韩月滢此刻哪有精力去听杨玄在说什么。诸多巧合的累积,正一步步摧毁
自己对肉体的掌握,令韩月滢陷入一种半恍神的状态。
「不成、要忍不住了……」
理智终於抑制不住肉体,韩月滢原本紧闭的双腿也不停发抖,眼见自己就要
憋不住了,她急中生智,随手抓了一把旁边小架上的草纸就按在自己的小穴上头。
「呜呜……出来了、都撒出来啦……」
脑海中最后的悲鸣霎时被解放的快意掩盖过去,韩月滢只觉得胯间一热,那
久憋的液体如喷泉般窜过自己细緻的小尿孔,直接激射在紧贴孔外的草纸之上。
草纸顷刻湿透,粗糙的纤维随即贴上幼嫩的肌肤,带给那探头的阴蒂强烈的
触感……
「唔喔……」韩月滢的身子瞬间激颤,唯一能做的便是仰首伸颈,紧咬贝齿,
将羞人的靡靡之音压至最低,但那宣泄的快意却再也无法控制……
她知道,激喷的清泉已经尿破遮盖的粗纸,沖劲依旧的水柱就这样尿在自己
的掌心之中,再缓缓化作溪流从四指指缝间流泄滴落。她还知道,草纸给自己带
来的刺激,让自己的小穴不能自制的抽搐,那是一种雀跃而又空虚的舒爽,穴儿
里好像也流出了什么,但绝对不是尿。
她知道一切的感觉,可是她无法遏止。她的身体,她的意念,都无法拒绝这
份快感。这一刻,她的眉头松缓,美目半闭,鼻翼舒张,樱唇微息……若真要形
容此情此景,唯有二字──享受。
是的,她在享受。尽管时间很短,她确实享受到了从未有过的体验。可在快
美之后,便是巨大的羞耻袭卷而来……
「呜、羞死人了……呜呜……」
泪珠滑过脸庞,她低下头,不敢出声,只能在内心深处哭喊,不只是尿在手
上这件事,对於差点失神,她更是懊悔。
良久,杨玄的声音再次提醒了自己的处境。韩月滢连忙清理自己的下体,舀
水洗手沖坑,这才起身,悄悄推开房门,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
听声音,杨玄所在之处乃是后院,与自己所住厢房恰为反方向。正当韩月滢
打算就此溜回自己房间之际,一阵沉重的踏步声与霸道的低吼声,从杨玄所在的
方向传来。
接着,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撞开。
韩月滢止步回头,这才纳闷,便听到远处杨玄带着不悦酝威的语气道:「喂!
你在做什么,不懂规矩吗?」
「吼呜……呜、呜喵嗷……」
应对杨玄的,是一种怪异的哀鸣,亮如猛兽,却音带委屈,倒像是猫叫。
这时又听杨玄的声音道:「早跟你们说过了,不管你们在外边是孰强孰弱,
在这就是先来后到,不准仗势欺人。」
这几句话勾起了韩月滢的好奇心。她登时忘了方才还想逃之夭夭的心情,偷
偷贴着茅房的竹墙,探头朝杨玄的方向望去。
月光之下,只见后院的草门不知何时已经敞开,而那宽敞的院子里,此刻正
聚集了不少动物,杨玄正背对自己坐在一张矮凳上面向这群动物,脚边正有一只
前脚包了绷带的小白兔,正立着后腿抬头看他。而杨玄的正前方,这时有一只棕
毛白斑的小鹿正卧倒於地,在那小鹿的后边,是一只通体雪白,身体巨硕的吊睛
白虎!
这只比寻常老虎还大上一倍的凶兽,此时正端坐於地,低垂的头不时抬眼偷
望杨玄,眼神之中竟显出委屈之色,根本就是只被训话的大猫仔。
「我再说一次,要找我医病,就是先来后到。还有,不管在外边你们的关系
是什么,是谁要猎谁,谁被谁吃,只要进了我这谷里通通不准。谁再违反规定,
出事就别来找我!」
「嗷、嗷……喵呜……」
那只大白虎似是听懂人语,当下趴於地面,微抬双眼可怜兮兮的望着杨玄。
杨玄双手抱臂道:「你少跟我装可怜。今天我不想理你了!」
那只大白虎听罢却不起身,反而翻身仰躺,双爪弯於胸前,往杨玄的方向一
探一探,竟似撒娇。
杨玄叹了一口气道:「去,给我排到最后边去,现在别来烦我。」
大白虎听到杨玄语气放软,当即翻身而起,翘起长长的尾巴,乖乖的朝院门
走去,一路上还不忘对其他动物喷气昂首,甚至高傲。
杨玄看着忍不住叹气,心底又是想笑,骂了句:「不长进的东西。」便蹲下
身子,托起那只倒卧在地的小鹿道:「怎么样,没被那大胖子撞伤吧!」
这「大胖子」三字方出,那走到最后边的大白虎随即发出呼呼的低吼,表达
不满。杨玄瞪了对方一眼,道:「你还有什么意见?」
大白虎避开杨玄的眼神,转了一圈赶紧坐下,双眼又眨巴眨巴尽是委屈。
杨玄不理大白虎,伸手捏了捏小鹿蜷起的前肢,但见小鹿脑袋忽地急仰哀鸣,
甚是疼痛。
「你这是怎么伤的,腿骨都裂成三截啦!」杨玄紧盯着那只鹿腿问道。
小鹿呦呦几声,恰逢秋风轻刮,那抑扬顿挫的音调清晰的传入灵秀玉女的耳
中。韩月滢虽不懂其意,但却觉得万分悲凉,似乎这小鹿遭受欺凌,孤苦万分,
当下怜惜之心大起,忍不住上前两步。
不想,那边杨玄却是顺手一拍,直接在那小鹿的额头上巴了一掌!
韩月滢一看这还得了,刚想上前指责时,却听杨玄骂道:「活该你被顶断了
腿,你父亲的母麀也敢……也敢求欢,难怪被你父亲修理。」
所谓麀者,音同於幽,即雌鹿也。
本想替小鹿出头的韩月滢压根没想到会是这种状况,尤其听到「求欢」二字
更是傻眼,一时之间为杨玄口无遮拦感到害羞,同时又好奇杨玄所言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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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鹿又叫了几声,侧脸紧贴杨玄手臂磨蹭,逗得杨玄哈哈笑道:「我又没
说不医,你紧张什么!不过你们当鹿的习俗也真奇怪,好端端的搞什么聚麀?既
然长大了就该自己找寻自己的对象,父子同牝一妻,这难道不乱吗?」
小鹿望着杨玄好一会,这回却是鼻头喷气,呦呦高鸣,似乎在表达不满。
果不其然,杨玄撇撇嘴道:「好好好,每种动物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我是
人,和你不同物种,不应该批评你们的习性,是我不好。可以了吧?」
这一幕幕的画面看得韩月滢啧啧称奇,对於杨玄和动物们的对话,她原先是
吃惊,随即便是怀疑,可是看杨玄说得头头是道的同时,这些动物竟也做着相称
的回应,让她从难以置信转为将信将疑。
在接好了那只小鹿的前肢后,杨玄又陆续帮一只夜鹭拔掉刺入腹部的荆棘,
为一肢青蟒取出卡在喉间的断骨,还拿了几颗药丸交给三只猿猴吩咐牠们怎么用
药,最后终於轮到那只大白虎了。
大白虎乖乖的走到杨玄跟前,然后张开了大嘴,只见口内一团又一团的粉肉
肿胀,几乎遮盖了老虎最傲人的利牙。
杨玄看得连连摇头道:「怎么会肿成这个样子,你该不会是把整个蜂巢都吞
进嘴里吧?」
大白虎张着口,从喉头间发出呜呜低吼,似有些口齿不清。
杨玄听罢,忍不住喟叹一声,却带着一种无奈的笑意。
「我知道你和南峰的那头黑熊很要好,可也犯不着为了人家爱吃蜂蜜就去捅
碧玉蜂的蜂窝吧!况且别人捅蜂窝是用捅的,谁像你是整个咬在嘴里,难怪被螫
成这个样子!」杨玄道:「还好碧玉蜂的毒性不强,不然你早曝屍荒野了。」
大白虎呜呜几声,杨玄听后却是长叹。他一边伸手帮牠拔除蜂刺一边答道:
「不是我说你,你是虎,她是熊本来就不同。这也就罢了,人家都已经有了伴侣
还有子嗣,你这样真的值吗?」
沉默。一人一虎没再进行任何沟通。直到杨玄拔光所有的蜂刺,替大白虎敷
好药膏之后,那大白虎才又低头磨了磨杨玄的大腿,发出沉闷的呼声。
杨玄摸了摸大白虎的头,叹道:「这你可把我问倒了。我也不知道开启灵智
对你们是好是坏?你们飞禽走兽有了灵智,便能思索更深的哲理,可同时感情也
将变得更为複杂,这同我们人一样。你得天地灵气相助,灵智渐开,再过个三、
五年便可成为灵兽,也许因此对有相同机缘的黑熊产生了微妙的情感。你不想难
受,要我封你的灵智……但我觉得这也是一道坎,放弃了你就失去成为灵兽的机
会,你是不是该再多想一想?」
大白虎望着杨玄,良久,却是从鼻孔间喷了一口长气,好似叹息。
「这些事就算是人也很难想通,更何况你现在还只是灵智半开而已……」杨
玄道:「思维是一种很难又很玄的事情。因为难而想放弃并不奇怪,可是你是否
想过,要是你灵智全开之后,会不会就想通了?」
大白虎摇晃着脑袋,发出呜呜低鸣。
「想不通就暂时别想了。」杨玄拍了拍牠的脑袋道:「现在还是先好好过日
子吧,该吃就吃,该睡就睡,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大白虎甚有灵性的点了点头,又低呜了几声,只听杨玄回答道:「好,我知
道了,谢谢告知。」这才转身迈出后院,消失於黑夜之中。
韩月滢见动物们都走光了,虽然满腹惊奇,却也觉得在此偷窥他人行径有些
不妥,正想转身离去之时,忽闻杨玄唤道:「韩姑娘,你可以不用躲了。」
「呃……杨公子,真是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既然已被发现,韩月滢倒也大方承认。她踏进月色之下,正逢杨玄转身面向
自己道:「没事,倒不要是我这些朋友乱吼乱叫,扰你安睡。」
韩月滢连忙摇手说「不」,本想解释自己是来如厕的,可一想起自己在茅房
内的羞人之举,忍不住脸红忙道:「我正好有些闷,所以出来走走,不是有意偷
看、偷看你帮这些……朋友……呃……问诊的。」
月色下,韩月滢双颊通红,俏美中又带点憨样,杨玄不禁莞尔一笑道:「问
诊,这词倒是用得不错。」
韩月滢想起他与动物沟通,忍不住问道:「那个……杨公子,你真能与那大
白虎,还有鹿儿交谈?」
杨玄点头「嗯」了一声道:「我小时候偶有奇遇,因此有幸习得这点本事。」
韩月滢闻言赞道:「原来如此。我方才真是大开眼界,起初还道你是自言自
语,可后来发现这些鸟兽的举止竟都与你的话语相互对应,这才半信半疑。不想
你真有这了不得的本领。」
杨玄微微一笑,道:「这点伎俩其实算不得什么。」
韩月滢亦报以微笑道:「是你谦虚了。」
「真的不算什么。」
韩月滢只觉得杨玄客气谦虚,可在杨玄心中,是真的认为与兽沟通并不甚奇。
因为韩月滢并不知道,杨玄所谓的奇遇,并不只是听懂兽语如此简单。
十年前,杨玄方入师门将满一载。某日黄昏他正於前院磨药,忽然天象异变,
一只木桌自天而坠,硬是将前院砸了一个大坑。当时,他的师父眼明手快,将自
己带出波及范围之外。其后神奇的事发生了,就在那坑洞中心,乍现耀眼辉芒,
随后逐渐褪去光华,现出一本书卷。
杨玄的师父小心翼翼的拾起那本书卷,待看标题竟如遭雷击,连退数步,随
即迫不及待展开翻阅,其间表情一会惊喜万分,一会无奈失望,一会又如顿悟般
连说三个「妙」字。
杨玄当时是看得一脸糊涂,他何曾见过自己的师父如此大喜大悲,一时之间
竟有些不知所措。
当晚师徒二人收拾了这天外飞来的「残骸」,其间尚有其他书册与杂物,可
杨玄的师父在略做翻整之后,并无多大兴趣,只是草草塞入柴房之中,便又埋身
於那部书卷之中。
七日之后,杨玄被师父叫到跟前,这才得知那卷古书乃上古大能轩辕无极所
撰之,其中记载了玄妙至极的神通法门,只是想要修习,却必须是
要毫无根基修为之人方能学之。
杨玄之师虽是从医,可一身本领也不含糊,早已达到先天之境,若要练就卷
中奇功,则必需废除一身功体,从头来过,这便是当日失望之因。可他转念一想,
自己的小徒弟杨玄入门方满一年,尚在磨练体格的阶段,并无修习过任何功法,
正是白纸一张。再说杨玄虽然在某方面有些固执,却也颇有资质,而且本性善良,
那大日天藏出现至此,分明就是与他有缘,何不授之。
於是杨玄便在此机缘之下修习此书。而通晓万物之音,不过是大日天藏中的
一项法门,其中与飞禽走兽互通言语,也不过只是略有小成的阶段而已。所以杨
玄当真是不以为意。
这其中环节又怎是三言两语所能交代清楚,同时杨玄之师再三交代杨玄,万
不可让他人知道自己手上有此奇书,否则怀璧遭罪,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杨
玄对韩月滢仅以「奇遇」二字概括而过,既不算说谎也能守住自己的秘密。
两人闲聊了几句,皆是围绕在这些鸟兽之上。从杨玄的话语,韩月滢深深感
受到这些动物的心思单纯,虽然可能失却礼数,但直来直往毫不做作,比起複杂
的人心当真是简单太多。
「其实也不要小瞧这些飞禽走兽的心智只同婴孩。」杨玄道:「他们也各自
有各自得天独厚的本领,甚至是我们人类所不能及。」
韩月滢听得兴起,笑道:「那想必有趣的紧,不知道能不能说些给我知晓?」
「就说今晚那只断腿的鹿兄吧!」杨玄道:「别看牠们温温弱弱,可嗅觉却
敏锐的不得了,牠一进来便问我谷里是不是来了外人,而且还是个女人……」
「这也太灵了!」韩月滢惊呼道:「你可别唬我喔!」
「千真万确。」杨玄说道:「还有那只白虎,他也闻到了你的气味,就是他
告诉我你站在茅房那附近观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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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气味与茅房,韩月滢顿时又想起在里边羞人的情景,脑中轰的一声巨响,
却是寻思:「牠们闻得到我,那我在解手时的味道岂非、岂非……天啊,牠们应
该不会告诉杨公子吧,好丢人呐!」
「韩姑娘、韩姑娘……」
杨玄的唤声拉回了韩月滢的意识,但闻对方问道:「韩姑娘,你还好吧?」
「我、我……」韩月滢忙道:「我没事。可能身子还没完全复原,有些心不
在焉,不好意思。」
杨玄不疑有他,道:「那你还是早些休息的好。」
「多谢。」韩月滢点头道,同时双眸一眨,细密的睫毛甚是娇美。虽然赵灵
依的气质样貌皆不输给韩月滢,可杨玄也不得不发自内心的暗道了声:「好看!」
然而,就在这美目一闭一睁之间,杨玄发现了韩月滢瞳仁之中泛起了一圈粉
红。
「等一下!」
出於医者的直觉,杨玄叫住了正欲转身离去的韩月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