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知道的?」树叶问道。
「是村长自己跟我说的,因为当时村长跟那女的好上几个月,女的肚子都大
起来了,只好找我当月老把那女的说给老五,老五因为自己人老实家里又穷娶不
到老婆,倒也同意娶了那女的,并且答应绝不嫌弃那女的。不过村长也还算不错,
每次分田地都尽量照顾老五的。」
「所以说婆娘跟数人睡一下,只要心没跟着人家走就没啥大不了。你就想像
碗筷借人用了一次还给你一样。」松根这比喻显然很牵强,不过也有一些道理,
我们都不喜欢拿着别人吃过的碗筷吃饭,但是如果洗过了上面没有留下口水,那
又是另外一事了。反正你不用时空着也是空着,如果不跟你说人家拿去吃了,
然后洗了拿来,你压根就不知道。那要是说秋兰跟人生了孩子,以后孩子跟着
树叶一起过,整天看着别人生的孩子会不会别扭?按照松根的想法,其实也很好
理解。怎么呢?你想啊,假如你是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人,整天想吃肉又没肉吃,
别人借你的碗吃饭,然后把碗洗干净了,在碗里放一块五花肉端来还给你,
你会嫌弃碗曾经被别人用过而不用、肉也不吃?
而今树叶面临的就是这种情况,自己那方面不行,可是又很想有个儿子来继
承香火,那别人帮你生了一个,只要你养育他长大好好对待他,那就是你儿子了,
就跟领养孩子是一样的道理。
树叶当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但是确实是自己不争气在先,所以也没资格挑
三拣四。再者不要说秋兰跟人家睡一次,就是每天晚上跟人睡又怎样?反正自己
挺不起来,不会用她的肉穴,就像自己有个瓷碗一向都不用摆在那里,那么借给
别人用用有什么关系?
「唉……」树叶想到这里长长地出了口气,「那就问问秋兰是什么意思吧?」
…………
看来这事办的还算顺利,现在就差最后一关了,当然也是关键一关,那就是
征求秋兰的意见了。
不用说,这种事只能是树叶自己去问才是最恰当的。只有夫妻间才能把床上
的活说清楚。
当天晚上,一家人还有矮人一起吃了晚饭,松根与矮人就早早地房去了。
树叶却故意磨磨蹭蹭吃到最后,然后动帮秋兰收拾碗筷,完了也没有跟平常一
样出去串门,直接进房了。
秋兰看着树叶的举止有些怪,但也不算很反常所以也没出口相问。自己端了
盆水到房里擦了把身子,也习惯地上床去了。可是刚躺下,树叶便转过身来从后
面抱住了秋兰,就紧紧地搂着却不说话。
「树,你不热吗?」秋兰没有拒绝也没有欢迎。
「兰,我问你个事好吗?」树叶反问道。
「什么事这么严肃?老夫老妻有话就说呗,吞吞吐吐干嘛?」秋兰说。
「兰,你老实告诉我,你嫁给我现在后悔吗?」树叶问。
「什么意思?你说什么后悔不后悔?」秋兰听的云里雾里。
「唉……」树叶轻叹一声,松开了秋兰的身子,仰面躺着眼睛虚无地看着楼
。
秋兰发觉树叶有点情绪不对,忙转过身子面对他:「干嘛呢,树?」
「也没什么,就是突然想想人活着真没意思。」树叶说。
「你乱说什么话呢?」秋兰被树叶的话吓出一身冷汗。
「想想我们结婚时,原本以为从此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没曾想我得了这
病,害得你一辈子守了活寡。
兰,要不,你走吧,离开这个家,去找个正常的男人吧。「
「你说什么呢?」秋兰这话包含了太多的意思,一是担心树叶怎么突然感叹
生活没意思,担心他有轻生的念头;二是,树叶的话确实勾起了她内心的幽怨,
女人不能整天想着男女那点事,可是都不想那点事,那是自欺欺人;三是,她确
实不知道树叶说这话是想休了她的意思,还是觉得对不起她才说的难过的话。
「我是觉得你嫁给我没过上一天正常女人的生活,还受着别人的流言蜚语,
心里很对不起你。」树叶解释道。
秋兰没有说话,大家都不揭这伤疤倒还好,心思就不会去想那方面的事,一
提到这事她的心里就满是委屈的泪水。一个正常女人谁不想得到男人的滋润啊?!
「兰,你放心,我不是嫌弃你,相反我是真的爱你才为你考虑,不能一辈子
白白在我这太监身上。」树叶这是由衷地希望秋兰能过上正常女人的生活。
秋兰还是没说话,不是没想过这问题而是假设真的这么离开树叶,身上背着
不下蛋母鸡的名号,想要再正常嫁个人家那是异想天开,除非让所有人都清楚不
是自己不会下蛋,而是树叶硬不起来,可是又有几个人愿意相信被人休掉的女人
的话呢?会不会下蛋的事就算想证明给人看,那也得有人愿意要了她才好啊。在
农村里一个女人不会生孩子,就跟一个女人下面没有毛的白虎一样,是被认为极
不吉利的煞星,谁还愿意娶她呢?
想到这里,秋兰再也忍不住眼眶的泪水,哇啦一声,大哭起来。
树叶知道她心里的委屈,却不知如何劝慰,只有紧紧地从后面把她抱在怀里。
手碰到软软的酥胸,有种强烈的欲望想去搓摸,却终究不敢动一下子,他怕,怕
自己一动更激起秋兰对男人的渴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