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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日长,晚饭过后天还没有昏暗,这是小镇居民最为悠闲时刻,灞街的尽
头大堤下的下面新辟的键身广场乐声悠扬,有自发组建的民乐队奏起了乐曲,身
穿鲜艳服饰的妇女扭起了广场舞,有丰满少女互相挽着打着闹着说笑着;有一家
人大小一字错开着悠闲的踱步;有横冲直撞、呼啸成群的骑摩托车青年;甚至有
些家庭妇女刚刚串完商店。
似乎全镇的人都散步闲逛,在黄昏中各得其所,逍遥自在。老潘就坐在堤下
的石凳上,以前这地方荒芜杂乱蒿草丛生,有一个池塘,边上种着芭蕉和竹。还
有几处坟茔,更显得森然骇人,几乎镇上关乎鬼魅传说都出自这里。
这几年经过改造,铺上了彩色的地砖,还建起了长廊亭台,倒成了镇上人烟
最为稠密的地方。民乐队不停地演奏着,老周双臂微抬一手拿着一根竹子一只手
指作兰花状指挥着,当中拉二胡的一走神跑了个调,老周不悦地用竹子指着他。
老潘把眼光移过长廊那边,黄玉珠就在跳广场舞的队伍里,她浓妆艳抹,唇
膏把两片嘴唇抹得又大又厚又亮又艳,穿了一件真丝的连衣裙子,半边的胸脯和
两只胳膊全撂在了外头。与一众的女人甩胳膊扔腿狂舞了一气,音乐的节奏狂乱,
她们的动作夸张卷动着肉欲。
借着朗朗的月色和高处散乱的灯影,老潘的目光在远处捕捉到她的身体,这
时,只见那一群女人齐刷刷地弯下腰双手在地面上做着洗衣的舞蹈动作,老潘的
眼睛猥亵地对着玉珠丰硕饱满的屁股,她的腰已不再苗条了,渐渐地丰厚了起来。
当年也是在这地方,老潘手扶着她纤细的腰,她也是这样地翘着屁股让他从
后面插入去,想想这已过去了多少年了。记得那时俩人正勾搭上,心里的邪火每
天都焚灼着,夜色才降临的时候,老潘就急着从镇政府出来,也顾不得家便往
约好了的堤脚来。
那时这池塘附近都栽着一些重重叠叠,纠缠不清的树丛,一棵棵老得稀叶零
落的竹子,还有靠着泥土路的那一排终日摇头叹息的马尾松,玉珠就藏身在一株
稍大的树干后面,见老潘踩着脚车近了,她从树后面闪身出来。
她穿着流行的蝙蝠衫和红裙子,手里拿了条手帕,也不等老潘把脚车停下,
就把过去把住老潘的腰屁股一挪坐到了车的后架上,老潘沉力踩动,她双手圈住
了他的腰,把脸贴紧到了他的后背上。老潘将她带到了池塘临堤的那处芭蕉园里,
一株株芭蕉如同一圈紧密的围篱,把他们遮掩起来,与外面暂时隔离了。
一轮明月高挂在天上,姣白的月色清朗温柔洒落在芭蕉树上,使硕大的叶片
闪烁着油光,显得又妖娆又温情,四处皆静。老潘停放好车,玉珠已熟悉地直往
芭蕉园深处,她身上的蝙蝠衫又轻又薄,飘飘挂挂的。老潘追赴过去,他们很快
地就紧搂到了一起,脸贴着脸嘴唇黏住了嘴唇舌头找着舌头,粗重急促的喘息
在俩人的耳边被过分的寂静弄得如雷贯耳。
玉珠的一只手摩挲着老潘的脸颊,然后是他粗壮的脖颈,肩膀,屁股,大腿,
最后她停在了他的大腿内侧。她似乎不想耽误太多的时间,那只柔软纤细的手一
下就插进他的裤腰带里,穿透内裤一把握住他那根已坚硬了,有着悦人的粗大油
光光的肉棒。
老潘的手也没闲着,他撩起了她的裙子,顺着光滑的大腿往上摸,突然他
触到了她饱满的骚穴和如同浓密旺盛的阴毛。「你这骚货,连内裤也不穿。」老
潘惊讶地说,「人家不是不难为你费那些周折吗。」玉珠娇滴地说,老潘已被她
放浪张狂的样子撩拨得浑身颤抖不已了。
玉珠将双腿打开,以方便他那刚劲有力的手指能够缓缓的靠近她沾霜带露的
花瓣,他小心地爱抚着,淫靡的蠕动着,湿漉漉、热乎乎的,他用颤微的手指不
断摩弄、逗玩着。然后轻而易举地插入她的洞穴,一下子便滑遛了进去,由于饥
渴难耐,玉珠的骚穴像刚尿了似的湿淋淋。
她的喉咙里发出一连串快感的呻吟,老潘放浪地哈哈大笑着,舌头疾风暴雨
般的在她脸上翻来覆去舔吻着。她的身子如着风寒似的颤抖,又像蛇一样柔软地
弯曲着。他的舌头舔弄着她的耳朵、肩膀,紧抓住她胸前傲人的双峰。
当他的另一根手指从她的骚穴中滑脱出来。她呻吟着,自抑着,夹紧空无一
物的阴肌,充满占有欲地抓住了这个男人。他的手指划过她光滑如绸,倘着亮晶
晶汗珠的雪白皮肤,在她倒置的杂草丛生的三角地带,往上掠过肚脐,平坦的腹
部直至丰满挺实的乳房。
「快来,我受不了了。」她焦躁地说,他揶揄地狂笑起来,对她嘲弄地蹙着
眉,乌黑的眼睛闪闪发亮。她的双手抱住了一株粗大的芭蕉树,朝着他翘高了屁
股,摆出一副迎接他的姿势,老潘从她的身后搂住了她的细腰。
充血肿涨的肉棒顺着她滑润如缎的屁股一直溜到她湿润的肉穴,粗大的肉棒
将滑溜溜的花瓣拱开,如同摇头晃脑的巨蟒紧抵住在她的淫汁泛滥的骚穴,起
腰来猛一用力直插了进去,他看见他粗大的肉棒一寸寸地挤没在了她的里面。
一陷进里面那温柔之乡,老? href=''/qtlebe/stu/'' trget=''_nk''>司徒舻肿∪獍舨欢衷谡馕氯鹊娜崛淼囊醯?BR>让他占有了,同于他的挤压,她雪白的屁股的肛门不住地颤抖着。她很浪荡地摇
晃着腰肢,而且精力充沛地推送自己的屁股,显得那么饥渴难耐。
老潘在她背后得意忘形地偷笑着,随心所欲地抽动,搅和着,就像一条公狗
趴到母狗后背般连续不断地迅速抽动,玉珠让他操弄得销魂蚀骨,一阵阵的快感
使她应接不暇,从她的喉咙深处发出了咕咕咕的声音。老潘不紧不缓地抽动着,
不时地用手掌抚摸她雪白的屁股,甚至用手指轻抚着她淡红色褶子包围着的肛门,
触摸着正紧含着他肉棒着的花瓣。
嘴里叼着自己头发的玉珠发出了兴奋的尖叫声,骨盆向上弓起,配着老潘
从末停歇,如同拉风箱般的抽送。她渐渐全身哆哆嗦嗦地痉挛起来,先是大声地
呻吟,接着又像久病初愈了,发出一连串心满意足的微微叹息。
玉珠身上的每个隐秘的地方都散发出强烈的畅美的感觉,极度的兴奋令她发
出了濒临死亡动物般的嚎叫声,伴随着连续不断的动作,她一边抽泣,一边尖叫。
老潘一下接一下地冲刺着,热乎乎、怒涨的肉棒几乎戳破了她的阴道里面,可是
他仍试图插得更深些,他双手用力扒着她的屁股,以便使她能充分享受强有力的
抽插。
一种触电般的麻木迅速波及到他的龟头,他感到她的里面如同婴儿吮奶一般
地抽搐着,而后便有一阵急促的紧缩,令他欢快地呻吟起来。在她快迅的扭摆中
他越发剧烈地抽动着。最后,老潘用力揪住她的头发,将体内那滚烫的热流播射
出去。
远处的玉珠发现了老潘,她在转体的过程中迅疾地朝他一瞥,恶作剧的幸福
感贮满了心胸,她扭动得心花盛开,周围的气息春情勃发。老潘把眼光移到别处,
他的肉棒在裤裆里迅速地疯长,泄露了胸中的摇荡心旌。不是害怕让她发现了,
而是怕自己抵受不了她的诱惑。
偏偏玉珠一曲终了就朝老潘走过来,她穿着一件黑色丝质背心,两只胳膊花
里胡哨地撂在外头,弥散出鲜艳的肉质曙光。下身一条轻盈紧贴的短裙璐出两截
丰腴的大腿,黑色与她雪白的大腿形成强烈反差。她挨到老潘的石凳与他并排而
坐,拿着自带的茶杯忙着擦汗,发出一阵阵娇喘。
老潘头看了弦乐队的老周,那边也折腾完了,正各自到长廊的石凳。「
你别挨得我那么近。」老潘说,玉珠白了他一眼,扭着腰说:「怎么了,害怕了。」
「我是怕影响不好。」老潘讪讪地笑,刚说着,她家老周也过来:「难得有
空,老潘。」他跟老潘打起招呼,老潘干笑着。玉珠将手里的茶杯推给了他:「
给我加口水去。」
老周很不情愿地接过她的杯子,玉珠望着他的背影对老潘说:「都这把年纪
了,也容不得我跟别的男人说话,像影子似的老跟着。」
「男人嘛,就怕让人戴了绿帽子。」老潘说,玉珠扯住他的耳朵晃了晃:「
你给他戴了多少年的绿帽子。」玉珠的这一手分寸把握得极好,生气、发嗲、撒
娇和不依不饶全在里头,老潘看见了七荤八素的。他的心头痒痒的,却故意虎着
一张苦脸:「快放手。」
「问你个事,派出所的石智勇跟你家潘阳是朋友?」玉珠一脸正经地问,老
潘答道:「是高中的同学,一直就是好朋友。」
「这年头,真是专撬好朋友墙脚的。」玉珠悠悠地说,老潘问:「说什么?
别故弄玄虚的。」老周拿着茶杯过来了,玉珠说:「还是扎好篱笆堵住门洞,管
好自家的门。」
老潘觉得没趣,故意不搭理了,见那边有人招呼着老周,玉珠又按奈不住,
说:「有人见到你家媳妇坐着石智勇的警车满世界转悠。」「嚼舌根的货,淑贤
可是正派的人。」老潘不悦地说,玉珠拿眼一横:「没跟你这鬼勾搭前,我也是
正派的女人。」
老潘忍住笑说:「我倒了忘了,你也是有夫之妇的。」「女人家的心思我最
清楚,禁不住男人的挑逗,再说了,你家潘阳细腿瘦胳膊的,像根麻杆,能喂得
饱他那女人。」玉珠挥打了老潘一下说。
「老潘,前几天我见了潘阳,瘦条子煞白的脸,腰还老驼着,一副纵欲过度
的样子,我还劝他说悠着点,日子长着。」玉珠又说,老潘猛咳了几下,喉咙里
涌出一股浓痰;脖子上扯动了松松垮垮的一张皮,滑溜溜地咽下去了。
俗话说无风不起浪,玉珠的一番话令老潘心中不快,扭着脸生了一闷气就
家。在自家门口喁见了潘阳,他正拎着垃圾桶出来,叫了声爸,怎这么早就
了。老潘喉底里应了,黑着脸不理睬他。望着他儿子的背影,老潘心里暗自叹息,
这儿子怎就不像他,真如玉珠说的那样,一副瘦弱的身,而且腰老是弯着的。
老潘到屋里冲了个凉,摇着一头湿淋淋的头发,便走到那花坛下一张藤靠
椅上,躺了下去,一轮黄黄的大月亮刚爬过墙头来,照得那些嫩绿的树叶都发亮
了。抬头见对面二楼淑贤把洗了的衣服凉起,她也是刚洗过澡的,一头长发用一
个发卡别着,歪斜斜地很俏皮的样子。
她穿着白色的无袖裙子,裙摆刚好及膝,正踮起脚把些小玩艺挂到衣架子上
面,老潘看到了她腋下锦绣的毛。那衣架就像风车轮子,带着些夹子,她的丝袜、
乳罩、内裤别在上面,花花绿绿的如同装饰得像风辇宫车一般。
以前在老潘的印象中淑贤是温文尔雅端庄贤淑的中学老师,那年她刚到镇长
上的中学,就到镇政府的食堂寄缮,老潘第一次见到她就惊为天人,认为仙女下
凡也是这样的。到家里,他问潘阳,儿子一脸紫涨,说好像有这么个人。
老潘觉得别扭:「瞧你这出息,是男人就先下手为强。」他的话说得暴躁了
些,潘阳扭过头去,羞得满面通红。那时老伴还没过世,老潘掏出了一大叠妙票
让她给潘阳送去,并告诉他该项花的花该用的用。潘阳果然不负老潘的期望,淑
贤再到食堂用饭,老潘依然在她吃的时候过去,问她吃得是可口。
淑贤红着脸:「叔,你不要再特意给我多打菜了,免得别人闲话。」老潘听
了这话,顿时恍然大悟,这姑娘有顾忌了,这说明潘阳已得手了。过几天,潘阳
就跟老潘说淑贤离家远,要买辆摩托车,老潘掏出存折,财大气粗地说:「买,
买辆最好的。」
又过几天,潘阳就带着淑贤家吃饭了,老潘大展身手做出了一桌丰盛的菜
肴,席间,淑贤说:「叔,这段日子我在食堂寄缮,都把我吃胖了。」
老潘听了哈哈大笑,他说:「姑娘,你若叫我爸,保管你今后这嘴头舌根有
福了。」淑贤顿时脸上红云缠绕,不大答得上话来,一味含糊的应着。倒是潘阳
在一旁却着了忙,一忽儿替她拈菜,一忽儿替她斟茶,直怂着她聊天。
半年之后,潘阳随心所愿地跟淑贤结了婚,老潘在借了镇里的礼堂,带着一
众徒摆上几十桌的酒席,的确风光了一阵。婚礼的那天,淑贤穿了一身透明红
纱洒金片的旗袍,一双高跟鞋足有三寸高,一走动,全身的金锁片便闪闪发光起
来,把佳宾贺客看得花花缭乱。
整个潘家更是塞得寸步难移,男男女女,大半是年轻人,大家嘻嘻哈哈的,
热闹得了不得。厅里飘满了红红绿绿的气球,有几个中学生,拿了烟头烧得那些
气球砰砰嘭嘭乱炸一顿,于是一些女人便趁势尖叫起来。老潘更是笑不拢口,逢
人就递烟,招呼着新郎新娘鞠躬行礼。
随着他们的女儿出生,淑贤已褪去了少女时的矜持羞涩,出落得更光彩耀眼,
原来略略偏平的身子渗透少妇的成熟欲滴和妖娆。少女时期的任性和单纯渐去渐
远,眉眼间也有了少妇的风情妩媚,她还在中学里教书育人,而潘阳却借着老潘
的关系调到了市教育,而且也混得不错。
老潘一面摇着一柄大蒲扇,啪嗒啪嗒地打着大腿在赶蚊子,淑贤已晾好了衣
服,在晒台上对老潘笑了笑,本来生就一双水盈盈的眼睛,此刻顾盼间,露着许
多风情似的。老潘见她脸上没有施脂粉,可是看着还是异样的年轻朗爽,全不像
个三十来岁的妇人,大概她的双颊丰腴了,肌肤也紧滑了,岁月在她的脸上好像
刻不下痕迹来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