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并不只是他一个男人喜欢女人,这里的所有男人都喜欢女人,只是有
些喜欢许多个,有些却只锺情一个。
如同有些人喜欢独木桥,有些人却爱阳光大道,但有点却是相同的,那就是
都要走路。
这世间,走阳光大道的,肯定比走独木桥的人多。
有时候,女人也强迫她的男人去找别的女人,野玫瑰就是这样的女人。她连
续四夜被杨孤鸿弄得昏睡许多次,到第五晚时,她坚决不让杨孤鸿上她的床。
野玫瑰肯定的说:「你再上来非把玫瑰弄死不可,你去找她们,绝不准你再
碰我!」
杨孤鸿苦着脸道:「妳又不是不知道,她们更不准我碰的,我脸皮那么厚吗?」
野玫瑰怪眼一翻,嗔道:「你脸皮还不厚?我不管你了,就是不准你上床!」
杨孤鸿道:「妳明知我的,为何不叫雀儿跟着来?她若是在,妳就不会这么
累了?」
野玫瑰道:「雀儿要陪在美美身边,以后她们会来找你的。话说来了,当
时你为何急着要离开郭府?」
杨孤鸿双手一摊,道:「我把岳母的脸打成了猪头,能不赶紧走吗?」
野玫瑰笑道:「我看不止这么简单。」
杨孤鸿只得诚实招供,道:「我当时正在美美,陈红琼进来了,我又说要她,
就这么简单。」
原来如此!
野玫瑰躺了下来,道:「我要睡了,你去找她们,让玫瑰好好休息一两晚,
以后再陪你。以前我以为自己很强,永远都无法满足,遇到你居然求饶,你这头
牛!」
杨孤鸿在房里走了两圈,道:「玫瑰,其实睡在一起,并非一定要做那事的,
妳总该也给我睡觉的地方吧?」
野玫瑰道:「和别人睡一起也许不一定要做,但你嘛!玫瑰绝对不相信的。」
「我这么讲信义,妳竟不相信?」
杨孤鸿叹息,看着床上的野玫瑰,俯首吻了她,道:「逗妳的啦,我这就去
找她们,唉!到长春堂,就可以放纵了,妳睡吧!睡足精神让我宠爱,玫瑰朵,
晚安!」
野玫瑰甜笑道:「晚安,爱狼!」
「门就不用锁了,待会可能有人要进来的。」
他朝野玫瑰神秘地一笑,虚掩上门,走了。
走到陈醉的门前,杨孤鸿敲了几下,道:「甜儿,是我。」
门开了,依然是施晓云开的门。
杨孤鸿走入房里,头对关门的施晓云道:「妳为什么不从背后给我一刀?
难道是没钱买匕首了,要不要我借给妳?」
陈醉道:「你来干什么?一来就欺负晓云,你没人欺负吗?」
杨孤鸿走到床前,把爬过来的倩儿抱在怀里,对陈醉道:「我受伤的时候,
妳看守了我两天两夜,妳不觉得我应该进来看看妳吗?倩儿,那时她是不是哭肿
了眼睛啊?」
倩儿道:「是呀!爸爸,她们哭肿眼睛哩,倩儿也哭得厉害耶,是谁让爸爸
的胸膛受伤的?倩儿要骂他哩!」
陈醉脸一红,道:「你不要得意,我是哭我孩子的父亲,不是为你哭的,你
死了最好,跑到这里来干嘛?这里不!」
杨孤鸿把倩儿塞到施晓云怀中,道:「妳带倩儿到玫瑰房里睡。」
施晓云却抱着倩儿就上了陈醉的床,陈醉让她们睡在里面,杨孤鸿看得头都
大了,这小妮子不是存心与他作对吗?
陈醉不满地道:「为什么要让她们到你房里睡?」
「因为今晚我要在这里睡,她们不适在这里,妳不懂吗?」
杨孤鸿挑逗似的看着她,眼睛露出一种暧昧的笑。
「不行,你不能在这里睡。」
陈醉还没反对,另一床的费甜甜已经拒绝地喊出一句。
陈醉恼道:「你得寸近尺,你这小混蛋。」
杨孤鸿笑道:「妳还挺了解我的,妳应该知道,我决定做的事向来都是要做
到底的。小哑巴,我让妳走,妳不走是不是?妳别后悔!」
他弯腰过去,把睡在最里面的施晓云抱了起来。施晓云挣扎得俏脸通红,就
是不说话。
陈醉急道:「你要对晓云怎样?放开晓云!」
杨孤鸿抱着施晓云坐在床沿,把她放到他的大腿上,道:「别动了,又不是
第一次抱妳,每次抱着都动个不停,没力气了又在我怀里赖着睡。老实说,凭妳
自己是报不了仇的,妳就死了这条心吧!我哪辈子欠妳了,让妳这么恨我?妳哥
把妳交给我,实在是选对了,他小子死了也要整我,你们兄妹俩可真够狠的,信
不信我立即毁约?」
施晓云咬着下唇,放弃了挣扎,眼盯着他。
杨孤鸿叹道:「妳有喜欢的男人吗?」
施晓云的眼神闪了闪,没有答言。
杨孤鸿摇着她的双肩,道:「喂喂,妳就真的成了哑巴了?说半句话呀!妳
气死我了,妳!」
倩儿纠正道:「爸爸,阿姨不是哑巴,你不要摇阿姨了。」
陈醉气道:「晓云从小没出过门,除了你,没和别个男人接触过,怎么会有
喜欢的男人?你在动什么脑筋?」
杨孤鸿喝道:「我要把她嫁了,让她从我身边消失,那样也没有违背我和施
竹生的约定。小哑巴,妳应该记得妳老哥说的,妳若能够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男
人,我就可以不管妳了,我想妳该嫁了。」
施晓云眼睛泛着泪光,忽然无力地伏在杨孤鸿胸膛,哭咽起来了。
费甜甜打抱不平道:「你把晓云弄哭了。」
「什么我把她弄哭了?我没打她、没骂她的,她爱哭就哭,我管得着吗?」
杨孤鸿也不知道施晓云为何而哭,这哭来得似乎没有理由,女人的眼泪往往
是流得无道理的。
他把施晓云的娇躯推开少许,俯首盯着她,道:「好啦,我不逼妳嫁人了,
让妳待在我身边时刻想着要我的命,行了吧?也没见过报不了仇,哭在仇人胸膛
的。妳现在该到玫瑰的房里了,我还有正经事要办,不是来让妳抱着哭的。我可
警告妳,别像以前一样哭够了就在我怀里睡觉,妳若睡着了,我就把妳抱到我房
里,那时仇人就会变成老公了。」
施晓云挣扎了两下,轻声道:「你放开我。」
杨孤鸿依言放开她,她穿鞋下了床,抱起倩儿转身就走,头也不地出了门。
杨孤鸿反锁上门,头朝两女笑道:「今晚我们重温旧梦。」
陈醉威胁道:「我是有丈夫的人,你不能乱来,不然我、我就杀了你!」
杨孤鸿道:「好像挺吓人的,不过也只是吓人而已。」
他走到费甜甜床前,俯首凝视着她,道:「本来在未得妳同意之前,是不准
备碰妳的,可是我身边只有玫瑰一个,我不得不重新占有妳。」
他的手抚摸着费甜甜尖削的脸,她拔开他的手,道:「别碰我!」
她的脸突然变得寒冷,双眼怒瞪着杨孤鸿。
杨孤鸿不知她为何如此,道:「妳真的不肯接受我?」
费甜甜冷笑:「我为何一定要接受你?你是我什么人?你不是有很多女人吗?
现在她们不在你的身边,你就想到我了?你说你根本就不想碰我,如今不得不重
新占有我?你当我费甜甜是什么?
你滚,滚!「」我还以为妳的眼泪说明了妳对我的情意,看来妳还是不能忘
记花浪。「
他不管费甜甜的抗拒,把她从床上抱了起来,又走陈醉的床前,道:「醉
姐,妳睡到里边!」
陈醉没有听从他的话,依然躺着不动。
杨孤鸿俊脸一寒,道:「甜儿,不管妳接不接受,妳本来就是我的女人,再
动我就打妳。施夫人,明天妳和施晓云地狱门。」
转身朝房门走去。
陈醉脸色大变,喝道:「你给我站住!」
人影一闪,已经站在杨孤鸿的身前,道:「你不就是想发泄兽欲吗?我就给
你发泄个够!」
她在杨孤鸿面前把衣服除掉,丰满的娇体只剩下肚兜和亵裤,不久,就连这
两件装备也解除了,她着她的美体,仰首与杨孤鸿直视,眼神如利剑。
「穿上衣服吧!」
杨孤鸿叹息,转身走床前,把费甜甜放到床上,轻声对费甜甜道:「别让
我以为妳真的一点依恋都没有,如果我真的感觉不能使妳欢乐,我就不会执着让
妳成为我的女人。这段日子以来,并不是不想要妳,只是不明白妳心里在想什么。
但是,必须跟妳说明的是,我要占有妳,不是因为我身边缺少女人嗯,真的
是不为什么,只为妳!」
他转头看见陈醉还呆站着,犹豫了一会,走到她身前,把她抱过来,让她躺
在费甜甜的身旁,然后为她们盖好被子,便走到费甜甜原来的床睡了。
陈醉扭脸看看费甜甜,费甜甜也诧异地看着陈醉。
陈醉朝杨孤鸿道:「你睡了吗?你自己不要的,你别怪我,我明天不地狱
门。」
却不见杨孤鸿答话,她气得俯身床底下,从地上捡起一只绣花鞋就朝杨孤鸿
的脸上掷过去,掷得正着,杨孤鸿却还是闭着双眼不理她。
陈醉恼道:「无赖!」
费甜甜笑道:「醉姐,他的脸皮那么厚,妳用一只鞋怎么能甩得动?妳也不
必理他了,他就是这个样子,只会惹人生气。」
她的心情大好,只因为刚杨孤鸿和她说了一通话。
陈醉无奈,对于这个小她十岁的男人,她和他的相遇太突然了,初次相遇便
和他做了最亲热的事情,糊里糊涂地献上了她守了三十年的童贞,糊里糊涂地就
怀上了他的孩子,糊里糊涂地心里就有了他,也就糊里糊涂地抗拒着他,但她真
能抗拒得了吗?
孩子终是要出世的。
费甜甜幽幽道:「睡吧!醉姐。」
闭上双眼,渐渐入睡。
半夜醒来,费甜甜看见陈醉还未睡,轻声道:「醉姐,为何不睡?」
陈醉倦意很浓,道:「我要守着他,我怕他像在郭府一样,连夜离开。他想
撇下我和孩子,我能睡得着吗?」
费甜甜叹道:「其实妳不应该拒绝他的,我知道他的很强,玫瑰一个人是满
足不了他的,他来找妳也是正常,况且严格来说,他才是妳真正的男人。」
陈醉反问道:「妳也是他的女人,他来也是找妳的,妳为何拒绝了?」
费甜甜想了一会,道:「我本来不想拒绝的,可是他说他是因为没了女人才
碰我,我就生气,他以前也是说因为救我才碰我的,好像他要我的时候都要得很
勉强,所以我就唉!但是,他抱我到床上时,说他要我只是他单纯地想要我,
我就怒气全消了。如果不是因为当初背叛过他,且有了另一个男人的孩子,我或
许不会拒绝他,哪怕是现在的拒绝也是种表面伪装罢了。」
陈醉有些忧伤,道:「妳很坦白,其实妳不必顾虑太多,妳不像我,我是有
夫之妇。」
费甜甜道:「没错,妳是有夫之妇,然而妳人生中的第一次痛是他给予妳的,
这妳不可否认。说句不中听的话,施竹生根本就不算是妳的丈夫,因为他根本不
是男人。」
陈醉沉默,对于施竹生,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费甜甜突然道:「晓云爱上他了,妳看出来没有?」
我的群陈醉幽然道:「这孩子,我是看着她长大的,哪能不明白她的心思?
她从小就没有出过地狱门,很少与人说话,自从倩儿来了之后,才变得活泼起来,
可是一下子父亲和大哥都离她而去了,除了我和倩儿,她也没个亲人了。她认为
杨孤鸿是她的仇人,然而她又不自觉地爱上这个大仇人,她在爱与恨之间挣扎着,
活得比谁都痛苦。她要报仇,但仇人却是她所深爱的。竹生死前,让她和我都跟
着杨孤鸿,可见竹生他并不恨杨孤鸿,相反的,他很信任这个无赖。竹生最疼爱
的人是晓云,然而他也把她托付给了杨孤鸿,他之所以这么做,也许是希望在他
死后,晓云有个依靠。晓云是个苦命的孩子呀!」
费甜甜道:「也许大家都苦,只是各有各的苦法。」
陈醉道:「若有一天,晓云想通了,不当他是仇人了,我也许能心安理得地
从他,如今却是不能的,毕竟我是施家的人,怎能改嫁给施家的仇人呢?施家也
只剩下晓云和倩儿了,我想,倩儿以后也是跟着那无赖姓的,她只知道杨孤鸿是
她的爸爸,也只认杨孤鸿一个人。我不能不顾晓云,我虽不能帮她报仇,但还得
照顾她的,她已经无依无靠了。」
「不,妳错了,晓云绝对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的。」
费甜甜抬起头看了一眼熟睡的杨孤鸿,接着道:「我坚信他会照顾好晓云的,
他承受了晓云的一刀,仍然不准他们伤害晓云,就表明他不会真的让晓云受到伤
害。所以说,晓云并不是无依无靠,她心中的仇人就是她最可靠的人。这个男人
也许无赖无耻之极,可是,他能够给予女人无比的安全感,他决心要保护一个女
人的时候,他是完全可以做到的。妳信不信,谁若敢动晓云的意,他定然会大
打出手。他口中不说,心中早就把晓云当作他的女人了,这也是他的色狼本色。」
陈醉在费甜甜的耳边细声道:「他会不会是装睡?我们说话,他会听到吗?」
费甜甜很放心地道:「不用担心,以前我被他强抱着在他怀里睡觉,半夜醒
来偷吻他,他也不知道的,何况我们说话的声音这么轻?」
陈醉惊道:「妳被他强抱了睡,竟还偷吻他?」
费甜甜红着脸道:「只是一两次而已。」
陈醉忽然在费甜甜的红脸上一吻,笑道:「果然是很香的偷吻。」
费甜甜撒娇道:「醉姐,妳取笑人家,人家要惩罚妳。」
用手去挑逗抚摸被子下的。
陈醉娇吟求饶:「甜儿,别、别这样,他会被吵醒的。」
费甜甜道:「醒了正好来帮忙,要不要我弄妳个春潮大作,好让他来抗洪?」
陈醉道:「好了,别闹了,我很睏哩,妳让我睡会,行吗?」
费甜甜笑道:「我抱着妳睡。」
陈醉没有反对,任由费甜甜搂抱着她的,忽然好想抱着她的人是杨孤鸿。
两女睡着没多久,天就亮了。
杨孤鸿揉眼打个呵欠,下床走到两女的床前,看见两女搂抱着还在睡,不禁
笑了笑,转身走了几步,把陈醉昨晚遗落在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放到鼻前闻了
闻,又走她们床沿坐了下来。
他轻抚着陈醉的黑发,道:「真是的,宁愿相互抱着睡,也不给我抱。」
两女依然熟睡。
杨孤鸿恶作剧地喊道:「杨孤鸿走了!」
「啊!」
两声惊呼,两女睁开眼,看见杨孤鸿坐在床前发笑,埋怨道:「你吵什么?
不让我们多睡一会吗?」
杨孤鸿笑道:「妳们继续睡,我先走了。」
陈醉扯住他的衣服,坐了起来,被子滑落,胸前的雪堆光泽如玉,她垂首道:
「衣服给我!」
杨孤鸿抱她入怀,道:「我帮妳穿!」
手在陈醉胸前捏了一把。
陈醉娇吟道:「不要,我自己穿,你别乱碰我。」
陈醉挣扎着起来,下了床拿起衣服就躲到一边去了。
杨孤鸿朝费甜甜道:「如果到长春堂,妳还是不肯接受我,我就送妳白
羊族,好吗?」
费甜甜幽幽地道:「是否因为到你那群妻子中,你就不需要我了?」
杨孤鸿手抚着她的脸,轻声道:「我什么时候都需要妳,只是妳什么时候才
会心甘情愿地给我?」
费甜甜忽然娇声道:「大公狗,拿开你的手啦,人家还没洗脸。」
杨孤鸿一笑,站了起来,走到陈醉面前,道:「穿得还蛮快的嘛!施夫人!」
「啪」的一声清响,杨孤鸿的脸上挨一巴掌。
他料不到陈醉会突然给他来这么一下,怒道:「妳这是什么意思?大清早的,
没来由地就甩我一个耳光?」
陈醉咬牙恨道:「以后你再叫我施夫人,我就多给你几个耳光。」
杨孤鸿心中喊冤,抚着脸,道:「妳别以为我不敢打妳!我不打妳,妳也不
要跟着我走,我和妳一刀两断,什么关系也没有。」
陈醉一点也不惧,道:「你试试看!我天天都揍你几顿。」
她知道杨孤鸿除了雷劫刀法,什么武功都不会,即使给他烈阳真刀,他也不
会真的拿刀砍她,她要揍杨孤鸿轻而易举。
只是,所有的人都错了,因为,我们的杨大侠在天龙八部里太我敌了,所以
决心要在另一个世界里扮猪吃虎。就如这一,如果不受点伤,不施这苦肉计,
如何能让陈醉等人明了自己的心迹?杨大侠什么武功不会?只是,既然要扮一个
一般的武林高手,就要尽量扮得像一些。
杨孤鸿冷笑道:「妳在威胁我?」
陈醉道:「你不也是经常威胁我吗?有种就提刀劈了我,不然你以后在我面
前就乖点,你除了装死和拚命这两招,没别的可以制住我,装死这招对我早就不
灵了,你也不会真的提刀来找我拚命。我虽不敢杀你,却敢揍你,没有了刀,你
会是我的对手吗?」
她洋洋自得说了一大堆,把杨孤鸿说得目瞪口呆,怕怕地想:这女人真恐怖。
陈醉朝费甜甜一笑,转身欲去开门,突然觉得腰身一紧,她挣扎着喊道:
「小无赖,你又想干什么?」
杨孤鸿抱着她就朝她的使劲地拍打,口中发泄似的道:「打我脸?老子就打
妳!天天揍我几顿?我叫妳天天被我揍!我告诉妳,对付妳,我什么都不用,妳
都得乖乖地送上给我打,别以为会几招烂功夫就他妈的嚣张了,我拳王难道是水
做的?知道叫痛了吧!看妳以后还敢不敢叫嚣?」
陈醉痛呼着喝喊道:「小无赖,你要为此付出代价,哎呀,好痛啊!」
第5章魂牵尼姑庵
两天后,到云雾山。众人想起那个令人味无穷的温泉,杨孤鸿却想起了
那间破庙,想起了天风双娇,她们也许很恨他吧?
张中亮道:「还记得那个温泉吗?」
李小波道:「当然记得,那个是无比美妙的地方,我一辈子都会牢记在心的。」
说罢,故意用眼神挑逗野玫瑰,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
赵子威道:「好像就要到了,我们要不要去泡一晚?」
杨孤鸿担心道:「那间破庙容纳得这么多人吗?」
火龙道:「应该可以。」
春燕突然道:「万妙庵就在这山里,我们到万妙庵作客好了。」
杨洋喜道:「妳说的是那个暗恋我的万妙?」
春燕哂道:「谁暗恋你了?你别臭美,人家万妙是得道神尼,岂会看上你这
种凡夫俗子?」
众人暗笑。
杨洋道:「是吗?可是她看着我的时候比她看佛祖的时候痴迷多了,当年我
若对她勾勾手指头,她就会立即还俗嫁给我。」
春燕嗔道:「你敢?」
杨洋泄气道:「就是因为不敢,我才只有一个老婆。孤鸿、大海,你们找老
婆,千万别找醋坛子。」
春燕骂道:「儿子要你教吗?他们比你有本事多了。」
李小波听说要去万妙庵,心里欢喜,道:「张老兄,你还记得万妙神尼的徒
妙缘吗?那可真是个美人儿。如果有机会,我劝说她还俗,这样美的女人当尼
姑真是可惜。」
张中亮赞同道:「好马是给英雄骑的,只有猪头才用来供神。」
杨孤鸿惊道:「妙缘也在万妙庵?」
李小波道:「一点也不错。姐夫,你有什么疑问?」
杨孤鸿道:「我不去万妙庵了,我要和玫瑰到温泉去泡一晚,明天你们顺路
到破庙叫我们一声就得了。醉姐,过来,抱倩儿!」
把坐到怀里的倩儿交给陈醉。
春燕道:「孤鸿,为什么不去?」
杨孤鸿为难道:「我怕尼姑,特别是万妙庵的尼姑,我见了就抓狂。」
春燕道:「那就不勉强了。」
火龙惊叫道:「这样的理由也说得通?」
杨孤鸿笑道:「也许根本不需要理由,只是我娘问了,我起码得给她一个不
像理由的理由。玫瑰,我们走吧!」
野玫瑰策马追随。
春燕道:「我们就去万妙庵借宿一晚。但是,事先对你们说,别打万妙庵的
尼姑的意,你们这群坏小子给我安分点。」
李小波笑道:「我们身边有这么多美女,不会去打那些光头的意的,我们
可是有风度的男人。张老兄,你说是不是?」
春燕道:「走吧!好久没有和故人聚聚了,不知万妙如何了?」
半个时辰后,黄昏来临。
众人来到云雾山脚下的万妙庵。
这庵有五十年的历史了,平时香火还算好,现在的万妙神尼是万妙庵的第二
代掌门人,她未当掌门之前是叫妙念,未出家之前叫什么名字,只有她自己清楚
了。
万妙庵总共只有二十三个尼姑,但是在武林中也属一个知名派地,地位显赫,
皆因万妙庵的武功在武林中也是久负盛名。
我的群也是,武功不好,怎么保护自己?虽然做了尼姑,可也终是女人,要
是遇见贼,没有高明的武功,能自保吗?
还好武功高明,又因时常剃着光头,贼们也就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尼姑不
但会引起公愤,传出去也太没面子了。
世界没有女人了吗?干嘛要尼姑呢?
众人入得庵来,万妙已经迎了出来,笑道:「春燕施,二十年未见,一切
可好?」
春燕道:「神尼还是风采照人,这二十年间,妳不见有多少改变,我却是老
丑了许多。」
万妙神尼道:「施谦虚了,施是美丽依然,老尼却是老矣。」
杨洋不开心地道:「妳们两个都不曾老,就是我老了,老得没人理了。」
万妙神尼自出来后,就没看他一眼,使得自称被万妙暗恋的他,心里极不是
滋味。
男人在这方面都是爱面子的嘛!
万妙看了看杨洋,垂首道:「黄施,万妙失礼了。」
众人至此才知道杨洋所说的暗恋非假,原来所谓的神尼也是有着一颗丹心的,
李小波不禁想到妙缘的那颗丹心,心中暗喜,仿佛看见了妙缘的深心正在暗恋他
李小波似的──美都美死人了。
春燕道:「神尼,妳不要理他,我们是想到妳这里借宿一晚的。」
万妙道:「我们都为香客准备有客房的,今日只有一个香客,还有许多空房,
你们请进来喝杯清茶,我让她们准备斋饭。」
说罢,她领着众人到了待客厅,杨洋突然盯着厅中三个尼姑中的其中之一,
脸色激动。那尼姑的脸色也大变,垂首不敢与他对视。
杨洋走到她面前,激动地道:「雪妹!」
这尼姑就是与杨孤鸿春风一度的妙意,春燕也走到她面前,道:「张思雨?
妳怎么会在这里?」
「张思雨?」
张中亮一惊,呆看着和唐思思有六七分相似的脸庞,这中年尼姑竟是他那失
踪二十多年的姑姑?他走到妙意身边,激动万分地道:「妳是姑姑?我是亮儿呀!
姑姑!」
妙意看了张中亮许久,幽幽地道:「你是亮儿?你都长这么大了,思思还好
吗?」
张中亮道:「思思很好。倩儿,过来,快叫外婆!姑姑,这是思思的女儿,
叫念倩儿,思思她很想念姑姑。」
妙意看着跑到身前的倩儿,轻声道:「妳叫倩儿?妈妈呢?」
倩儿仰起她的小脸,道:「妳是倩儿的外婆吗?倩儿从来没有见过妳耶,外
婆,妳为何不和外公一起?倩儿还有另一个外婆的,她很疼倩儿哩!」
妙意抱起倩儿,朝张中亮道:「思思呢?」
张中亮道:「她留在长春堂,怀孕了。」
妙意沉默了一会,道:「她的丈夫是不是叫杨孤鸿?」
张中亮一愣,道:「是的,姑姑,妳都知道了?」
妙意不答反问道:「杨孤鸿不和你们在一起吗?」
杨洋代答道:「雪妹,我儿子怕尼姑,所以没有跟来。妳怎么当起尼姑了?
是不是杜清风那小子欺负妳?去我找他算总帐。」
妙意不答反问道:「杨孤鸿跑到哪里去了?」
张中亮道:「他去泡温泉了。」
妙意把倩儿交给张中亮抱,道:「我要出去一趟。」
施展轻功,瞬间就从众人的眼中消失。
众人莫名其妙:这尼姑怎么这样在意杨孤鸿?难道急着要见她的最佳女婿?
或是去别的地方了?
杨洋本想追过去的,被春燕的怒睛一瞪,他就不敢动了,喊冤道:「我杨洋
何其不幸,暗恋我的和我爱恋的两个女人都当了尼姑,我的心呀好痛耶!」
万妙脸一红,道:「各位施,你们先在这里用茶,贫尼先告退了。」
杨洋抚胸,深情地道:「走了,一个个地走了,我的心儿哟一片片地碎。」
春燕气恼道:「你这老混蛋,再唠叨,我就不饶你了。你自己坏不起来,却
教了个坏得不能再坏的儿子,你还不心满意足?他不是继承了你的色心,且发扬
光大了吗?我警告你,这两个是当了尼姑,长春堂还有一个痴情不渝的,你给我
小心点。」
火龙叹道:「伯父,想不到你还这么有魅力。你年轻时,一定很风流!」
杨洋乐了,笑道:「还可以,还可以。」
李小波惊道:「师叔,长春堂还有一个,是谁?不会是我姑姑吧?」
春燕道:「就是你姑姑李蕾。」
李小波道:「怪不得姑姑这么多年不嫁了,原来她锺情于师叔,我们华家的
人都是痴情种,师叔,你别辜负我姑姑的一片痴心,她是我见过的最痴情的好女
人。」
春燕骂道:「小波,你别多事,你姑姑痴情是她的事,我绝不准他去害你姑
姑。你姑姑跟了他也不见得会幸福,还是请她另觅人选。」
李小波看情形不对,忙道:「我是后辈,你们上辈的纠缠与我无关。哈哈,
我要做的事无限多,没空替你们分忧,追求美人儿才是我李小波的第一要紧事。」
杨洋笑道:「你闪得真快,不愧是长春堂的人。」
李小波道:「师叔,过奖,过奖了。」
用过晚饭,各人便休息了。
因为是在尼姑庵,男女不得同居,张中亮、火龙、赵子威和李小波便同居一
室,可热闹了,人人都拿女人作话题,谈笑得不亦乐乎。四人最遗憾的是今日见
不着妙缘小尼。
李小波叹道:「你们说这妙缘,到哪里化缘去了?我们兄好不容易来这一
趟,怎就不见她出来相迎?」
张中亮感慨道:「美人向来都是千呼万唤始出来的。」
赵子威点头道:「我的梦香虽然出来了,却是神神秘秘的,不知何时才能掀
开她那神秘的面纱。我梦中的人呀!何时才投入我的怀抱?」
张中亮提醒他:「别梦想了,你是没有希望的。」
赵子威怒道:「张中亮,你别自己没希望了就诅咒我。我赵子威绝不像你,
半途而废不是我的作风,我要追求到底,以前有两个对手我都不惧,现在没有竞
争对手了,梦香还不是手到擒来?」
李小波打圆场道:「不说梦香,不说梦香,她遥远着哩!我们还是说说妙缘,
这可爱的小光头把我的心照得一片红亮,你们谁要劝说她还俗,啊?她若还俗了,
大家都有机会。」
张中亮道:「这个比梦香还遥远!小波,还是商量一下,去怎么接近桃儿、
柳儿,她们的机会比谁都大,只要接近她们,我们就成功了,这桃儿笑得又甜又
迷人,我喜欢。」
李小波看了看火龙,道:「火龙师傅,你看起来闷闷不乐的,话也不多说耶!」
赵子威哂道:「他是太累了,去定给我妹臭骂。」
火龙道:「她敢骂我?我把她休了。唉!我的塔妮不知为何,这几天都不肯
跟我亲热了,她看起来有很多心事,每晚都要失眠的。今晚我不在她身边,她是
否还会失眠?」
三人不理会他的唉声叹气,只管想着各自的春风得意。
我的群得意的人永远都不会了解失意的人。
火龙牵挂着的塔妮并没有失眠,因为她根本就没有睡。晚饭后,她就走出了
万妙庵,在云雾山中散心。
此时,听得后面有轻微的脚步声,她头,道:「妳来了?」
一个少女走了过来,道:「我在这里等妳两天了,我知道你们必然经过这里
的,我本住在万妙庵,看见你们进来,我就走了。」
塔妮道:「他还好吗?」
少女道:「少爷很好,他派来的人说,会雷劫刀法的人叫杨孤鸿。」
塔妮黯然道:「我已经知道了,他没有说其他的话吗?」
少女道:「他让妳赶紧完成任务,他很想妳,希望能早日见到妳。」
塔妮茫然道:「他想我吗?如果他这么在意我,为何要我做我不愿做的事?
为何要我去讨好别的男人?小露,妳知道吗?我找错了方向,我献身的男人根本
不会使刀,我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却得不到他想要的,他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我们?」
小露道:「这也没办法的,我们前往群芳楼时,杨孤鸿才初出江湖,少爷知
道消息也是在上个月,还来不及通知我们。我们在群芳楼,本想接近雷家的人,
岂知雷劫刀法真正的传人会另有其人?我们以为带着烈阳真刀的人就是雷劫刀法
的传人,更是一错再错,唉!」
塔妮仰脸望远天,道:「我想去了,既然已经不可能接近杨孤鸿,待在他
们身边也是无济于事的。」
小露道:「少爷让妳继续留在他们身边,看看情况再说。」
塔妮呆了呆,道:「他不是很想我吗?为何还忍心让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这些妳以后问少爷,我也不懂他的心。」
小露叹息,看着面前痛苦的塔妮,无奈地道:「他让妳找机会诱惑杨孤鸿。」
塔妮道:「要诱惑他,是件很难的事。他的美女如云,我现在更是他兄的
女人,我想他不会碰我的。他们虽是一群好色之徒,但对于兄的女人,他们都
不会碰,这一点我是了解的。」
小露道:「妳见过他使雷劫刀法吗?」
塔妮道:「看见了。」
小露好奇地问道:「那刀法到底有多厉害?连我们少爷都心动。」
塔妮忆道:「只能用恐怖两个字来形容,但真正让人恐惧的不是刀法,而
是杨孤鸿本人。我本以为他是个无赖绝顶的好色之徒,然而他在与人对敌的时候,
才是真正的他!记住我的话,他不是人,是魔,是野兽!」
小露露出惊异之色,道:「我也见了他们,但我不敢肯定他们之中谁是杨孤
鸿,他这人真的有妳说的那么恐怖吗?」
塔妮无奈地笑笑,道:「以后妳遇到他,自然会知道。妳还有其他事要说吗?」
小露道:「少爷没有其他的交代,我过了今晚就去,妳有什么要对少爷说
的?」
塔妮叹息,走了四五步,道:「妳告诉他,我后悔来到中原,我恨他!」
小露惊道:「为什么?」
塔妮不答她的问题,却道:「我出来有一些时间了,该去了,妳今晚准
备在哪里睡?」
小露道:「这个妳不必担心,我有落脚的地方。」
「好吧!我去了。」
塔妮告别小露,朝万妙庵的方向走去。
小露看着塔妮的背影消失,喃喃自语道:「到底谁才是杨孤鸿?真的有她说
的那么可怕吗?」
杨孤鸿与野玫瑰策马至温泉边,系好马。
夜色已浓。
野玫瑰道:「你为什么怕到万妙庵?」
杨孤鸿道:「妳别问,问了我也不会说。玫瑰,这夜色真好,凉凉的风,温
温的水。」
他觉得自己像个诗人,只是没有诗人的瘦,也许是从小开始打架跑深山的缘
故,强壮得连诗人的资格也没有了,难道说诗人就一定要瘦瘦的?
野玫瑰看着温泉,幽幽道:「这里的水,融入了玫瑰的眼泪。」
杨孤鸿惊奇地道:「是吗?」
「是的。」
野玫瑰脸仰看杨孤鸿:「因为你曾经在这里拒绝了人家!」
杨孤鸿的双手捧着她的脸,俯首下去轻轻一吻,道:「我并没有拒绝妳,我
只是拒绝了妳的试探,妳是我娇美的小女人,我孩子的母亲。」
野玫瑰甜蜜地一笑,道:「今晚在这里,我仍然会再度流泪,因为幸福。杨
孤鸿,玫瑰要和你在这温泉里。」
杨孤鸿狂呼道:「那还等什么?脱光衣服呀!傻女人!」
两人入了温泉,激情燃烧,再度。
杨孤鸿搂着春情未消的野玫瑰,道:「还要吗?」
野玫瑰推开他,游到一边,娇笑道:「人家还要留些力气游泳的,你不觉得
人家像一条美人鱼吗?」
杨孤鸿看着在水里畅游的野玫瑰,想起他所有的女人,如果她们都在这里游
来游去,他就这么地看着她们,也是一种福份了。上天对他真不错,给了他这么
多美好!
他不自觉地闭上双眼,幻想着,突然听得一声喝喊:「杨孤鸿,你给我上来!」
杨孤鸿睁眼头一看,是妙意,这光头找他算帐来了,这夜又不会平静了。
他道:「我泡得正舒服,不想上去,妳下来吧!」
妙意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道:「你上不上来?不上来,我就砸你!」
「我不上去!」
一块石头就朝他的头飞过来,他身体一缩,沉入水里,潜水至另一边,浮起
来笑道:「砸不中。妳奈何不了我的,还是去念妳的尼姑经吧!别在这里坏了
我的兴致。」
我的群野玫瑰问道:「杨孤鸿,她是谁?为何拿石块砸你?你好像认识她?」
杨孤鸿道:「玫瑰,别问这么多,我不去万妙庵就是怕见到她,哪知还是躲
不了。」
头又是一缩,险险躲过另一块飞石。
野玫瑰向岸上猛掷飞石的妙意道:「妳是谁?干嘛拿石头砸人?妳年纪也不
小了,还玩这种小孩子游戏?」
妙意把最后的两块石头掷出去,道:「什么事?我要砸他就砸,还轮不到妳
小妮子管。」
野玫瑰刚要反驳她,却见她的一双手在解她的尼姑服,惊诧得说不出话──
这尼姑在干什么?难道她也发春了?
杨孤鸿再次浮上水面时,妙意已经脱得差不多了,他阻止道:「妳别脱了,
我上去,我这就上去,算我怕了妳,妈的光头。」
「扑通」一声,妙意却已赤条条地扑入水中,向他游去,喊道:「你欺人太
甚,有你好看的。」
杨孤鸿不躲了,抱住她游过来的妙体,到浅水处坐了下来,笑道:「有什
么好看的?妳又丰满了许多,不会是偷偷吃了许多肥肉吧?」
吻过她的颈项,在她耳边细语道:「是否因为有了我的孩子,妳才这么着急
来看我?」
「你怎么知道的?」
妙意惊奇地盯着他,她的身体还没有变形,他为何这么快就知道她怀孕了?
野玫瑰游到他们身旁,看看杨孤鸿,看看妙意,道:「杨孤鸿,你和她?」
杨孤鸿道:「很惊奇,是吧?」
野玫瑰摇摇头,道:「不是,只是有些突然。」
的确,对于这个男人所做的事,她还能有什么惊奇?不就是和一个美丽的中
年尼姑搞上了,更多荒唐的事她都见过,连十三四岁的女孩他都搞了,何况是这
是个三十多岁的成人?
妙意看看野玫瑰,道:「在她面前说话方便吗?」
野玫瑰抗议道:「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可是他的女人!」
杨孤鸿点点头,道:「妳有什么要说的就说,玫瑰是我亲密的人儿,我在她
面前没有多少秘密。」
妙意的手梳理了一下杨孤鸿的湿发,看着他那俊美得如同邪神一般的脸庞,
她的眼睛有了些许迷蒙,轻道:「你看看我像谁?我是思思的亲生母亲张思雨,
你知道吗?」
杨孤鸿全身一震,哑口无言:她竟是思思的亲生母亲?她们母女的肚里都有
了他的孩子,这该怎么办?
野玫瑰惊道:「妳是思思的母亲?妳年纪有多大了?」
张思雨不直接答,只是道:「我生思思的时候是十七岁,妳说多少岁了?」
野玫瑰看了张思雨许久,道:「怎么看妳也不像是四十多岁的女人,但妳与
思思真的很相像。」
妙意冲着杨孤鸿吼道:「小贼,你倒是说句话呀!你让我怎么是好?」
杨孤鸿道:「我能说什么?妳让我说什么?妳要么生下来,要么把孩子打掉,
也只有这两个选择了。」
妙意恼道:「你说得倒是轻松!我是思思的母亲、青柳的姑妈,我能生下这
孩子吗?再说了,你叫一个尼姑生孩子,这是多大的笑话。」
杨孤鸿一个劲地摇头,叹气,道:「我当初只想到若叫一个尼姑大肚子实在
是件好玩的事,哪知现在变得不好玩了。唉!是不能生下来,到时思思的孩子叫
我作爹,妳的孩子也叫我作爹。可是思思的孩子该叫妳作外婆,还是什么什么娘?
而妳的孩子该叫思思作姐姐,抑或是也叫她作什么娘?这乱套了,最烦人是我该
叫妳作岳母,还是老婆?杜老头若知道我不但把他的女儿要了,而且还搞了他的
大老婆,那不是要找我拚命吗?这样看来,妳还是不要这孩子的好。」
妙意的粉拳在杨孤鸿的胸膛重重地擂了一下,脸如寒霜,冷然道:「我警告
你,我一定要生下这孩子,你若再敢说半句不要这孩子,我就撕了你!」
杨孤鸿摸摸被她捶过的地方,埋怨道:「用得着这么大劲吗?妳撕了我也不
是办法,事到如今,我一切承担就是了。但是,老实说,我心里有点觉得对不住
杜老头,他是我的岳父,我却抢了他的老婆,这于情于理似乎都说不通,也真的
说不通。」
妙意道:「你不用管他,你只说你要怎么处置我?」
杨孤鸿张口就道:「当然是让妳跟着我了,我杨孤鸿能让自己的孩子流落在
外吗?到时如果别人问起妳这事儿,妳就说被我的,别人就不会责备妳了,反而
会同情妳。」
妙意深思片刻,道:「这样说不行,会害了你的。」
杨孤鸿傲然道:「什么害了我!我怕谁来着?要说名声,我的名声可是好得
不得了;要说打架,哈哈,我求之不得。就是有点,嘿嘿,有点怕思思,也有点
担心杜老头受不了打击。」
妙意冷然道:「我张思雨从二十年前离开他的那天开始,便不再是他的妻子,
你要我说多少次?」
她好像从头到尾只说了这一次吧?杨孤鸿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道:「妙意,
这种话说一次就够了。妳也太绝情了,我真怕有一天妳也会这样对我。」
妙意道:「自从上个月开始,我已经还俗了,以后世上没有妙意,只有张思
雨,你别再用尼姑的称呼喊我!我和杜清风缘份早已尽,不可能再续前缘。我绝
情?谁叫他那么多情,竟敢和野女人勾搭!」
杨孤鸿依稀知道她和杜清风之间的烂泡事,试探道:「妳说的野女人是不是
冷晶莹?」
「你怎么知道的?」
张思雨惊奇地看着杨孤鸿。
杨孤鸿知道妙缘没有把这事告诉张思雨,于是他接着说出了当年杜清风和冷
晶莹的纠缠,最后叹道:「这些都是意外,是妳当时误会了。」
张思雨轻声道:「我当时亲眼见到他们做那事儿,我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内情?」
她终于有些愧疚了,女人呀!
杨孤鸿道:「妳该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的,妳却没有,离开丈夫和女儿,一
去就是二十年尼姑,这值得吗?妳的醋劲也未免大了些,一个男人,即使和别的
女人来那么一两也是正常的,何况杜老头当时必然是个迷死女人的翩翩公子,
不风流一下,怎么对得起他自己?哎呀!妳干嘛又打我?妳这死光头!」
野玫瑰道:「张思雨,杨孤鸿也不适妳,妳这么能吃醋,妳知道抱着妳的
这家伙有多少女人吗?」
「我怎么不知道?用不着妳小妮子来啰嗦!」
张思雨脸又对杨孤鸿吼道:「说,妳准备纳多少后宫?」
杨孤鸿笑道:「古人云,一零八条好汉,至于美女嘛!我的志愿也就凑够
一零八个而已。」
「你还而已?」
两女同声惊呼。
张思雨嗔道:「你别做梦,有我在,你别想再去招惹新的女人,我可以接受
你以前的,但我绝不原谅你以后的。」
杨孤鸿仰凤梧叹:「怪不得我爹让我别找醋坛子,原来这种女人真够烦的。」
张思雨哂道:「你爹?他在我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居然说出这种话,去
我非教训他一顿不可。」
杨孤鸿把张思雨抱到旁边,将脸埋入水里,再次露出水面时,他平静地道:
「玫瑰说得对,妳真的不适我,我其实色狼一匹,见了美女就心动,妳若见不
得我与别的女人好,就别跟着我,我不会因为妳而改变的。」
张思雨侧脸看着杨孤鸿,一只手抚摸着他俊美的侧脸,柔声道:「你的确不
适我,只是遇见你,我就着了魔,愿意为你生孩子,也不敢吃你的醋。你走后,
我会在万妙庵继续待着,直到生下我们的孩子,若我想你,我就偷偷地去找你,
好不好?你是这样的年轻、强壮,又是这样的招人迷,你有些地方很像你的父亲
杨洋,他年轻时也像你一样无赖,不过你比他强多了。」
杨孤鸿心中欢呼:终于有一个人说我像爹了。
张思雨继续道:「你找多少女人与我无关,我是你的女人,这是绝对的,但
你却不是我的男人,我不能要求你什么!」
杨孤鸿重新把她抱在怀里,笑道:「我怎么不是妳的男人了?若我不是妳的
男人,妳会让我随便进入妳的禁?」
「为何不事先说一声?」
张思雨抱得杨孤鸿紧紧的,她料不到杨孤鸿的进入来得这么突然,这男人充
塞了她的整个世界,冲击着她灵魂底的激情,她道:「你轻些,这次没人扶我
去了,你让我留些走路的力气,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