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岳呵呵一笑:“出城嘛、我有办法。不过这大雪封山、城内的马车夫怕是都不会去、师姑少待、我去借一辆车来。”
唐菲知道薛岳多智谋、却也搞不懂他何处借车、如何出城、只好安心等待。
一个时辰后、薛岳果然驱一辆的马车来:只见这车颇为宽大、竟是平常马车的一倍有余,足有两丈多长,车身通体漆黑、车窗、车门均罩着厚厚的棉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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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车的也不是常的骡子、而是两匹高头大马。虽不是什么名驹、但毛色油亮、显然不是平常人家所有。
薛岳坐在车头也不下来、吩咐下人将祭奠之物捆在车身后边的架子上、催促唐菲上车,唐菲略感迟疑,难道这淫贼竟要和自己一同去。
薛岳看出唐菲有所担心、说道“师姑啊、这城门非得我去才能过得去。再说我现今在礼部为官、姑父冥寿若是不去、被言官弹劾我不守孝道可是大麻烦。大雪封山、山道泥泞,师姑再耽误、可就晚了。”
唐菲知道他满嘴胡拆、但这一耽误、天色已经大亮、只得硬着头皮做进马车里。
进去后这才发现车内宽大不说、竟是颇为奢侈、车内壁以细布贴、多是软垫。四角挂有气死风灯。小案几上、一个酒壶、两只酒杯。桌下一个紫铜暖炉已经烧的起、里面是厚厚一层精炭,将车内烤的暖烘烘甚是舒服。心里暗叹薛岳想的周全。
原来薛岳有心炫耀、竟将锦衣卫外出的马车赶了出来、这车以硬木打造、颇为结实、车内奢华。只是将四角的旗号摘下来、避人耳目。
待唐菲上车坐定、薛岳一抖缰绳、直奔城门而去、守门兵丁刚要阻拦,薛岳将腰牌一亮、低声说:“锦衣卫办差、速开城门。”
城门官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惹锦衣卫,亲自大开城门,薛岳扬长而去。
车刚刚进山、天气骤变、铅云密布,北风卷着雪花荡然而下,路途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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坷、更为泥泞。曾家祖坟在一个颇为偏僻的山坳、平日里不到一个时辰的路程、现在竟然走了三个时辰。待到坟茔、已是日头偏西。
曾显南当朝二品大员,墓地是祖坟中最大的。两株苍松掩盖下,青石为顶、黑沉沉墓碑上镌刻金字“大明左都御史曾公讳显南之墓”薛岳也不做声、把车上祭拜之物放下,退车内。
唐菲睹物思人、心下凄凄,脱去兰绒斗篷、双膝跪地,素手抚摸墓碑、想起与丈夫这十几年种种往事、一起涌上心头、嘴里默默倾诉、呢喃低语。
薛岳独自坐在车沿自斟自饮。漫天雪花中、只见唐菲只着贴身的色小袄、黑色褶裙的。背影曲线玲珑、千娇媚,这一蹲下,纤腰婉约一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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翘臀却仍是那般丰盈,好似圆规画出来的一般,线条说不出的迷人,心中不由得一跳。
唐菲哭了半晌、逐渐收泪、用丝巾轻轻拂拭石碑上的积雪。
薛岳见天色已晚、唐菲还在拖拖拉拉、不眠不休,知道劝她也没用。遂走至墓碑前、将杯中酒洒下说道:“姑父你饱读诗书、本来大好前途、只可惜不识时务,英年早逝。一死了、自己图个清静、可害苦了我这的师姑,虎狼之年,夜夜守空房。梳妆台前铜镜晦暗、无人提笔画眉;床帏之内绣枕落尘、谁来宽衣解带。”
唐菲听他说得孟浪、脸带愠色,抬头狠狠盯了薛岳一眼。薛岳只当没瞧见、手拍石碑、咄咄有声:“小侄不才、托得您阴福、入朝为官,理当报答。姑父放心、照顾师姑之事、小侄一肩承担,自此全身侍奉、小侄体制强壮、房内多有妙术、保得师姑绣榻上夜夜笙歌,安排的妥妥当当。您就安心去吧……您若不信、可托梦去问问师姑、小侄技法比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