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可惜的是挖土三寸依旧找不到任何的异常,复活的干尸仿佛人间蒸发一样再
也找不到半点的蛛丝马迹。
「动作太大了,一时查不明,」陆举紧皱着眉头,问道:「吟雪,我们是父
女,难道有什么秘密你还得瞒着我么。」
「父亲,这一切别说你了,我都有些不信。」陆吟雪摇了摇头:「而且此事
圣上言明必须保密,所有知道消息的都被灭口了,您也知道圣上的为人,在您最
重要的这个时间又何必招惹他的猜忌呢。」
「这样啊,那我需要做什么。」陆举当然知道当今圣上的为人了,历朝的皇
帝哪一个不是心狠手辣的角色。
圣上当年为争这个皇位最后也是手足相残,登基之后更是不放过自己的兄
和叔叔们,皇家这样的事多了去谁都不敢吭声。这位皇帝心机极重,城府深到让
人感觉毛骨悚然的地步,要不然也不会在这当壮之年抑郁成疾,患上这一身的绝
症。
「继续准备您的选举,顺便监视穆家的一举一动,尤其是我们的皇后。」陆
吟雪的面色十分的严肃,这柔媚万千的容颜透着杀气也带着一股冰
?
冷的美艳。
而在京城另一侧的远郊,穆家的大宅内此时气氛也很是凝重,穆灵月安静的
坐着宛如一尊玉雕一般,上天赐于她如此美丽的容颜,让她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这种美宁静得仿佛不该出现在人间,在月光之下白皙无暇的肌肤更是白皙胜雪,
温润媲玉。
在她的面前,一个身材高大穿着正装的中年男子眉头紧皱的走来走去,良久
以后难掩烦躁的说:「灵月,兄妹一场我不会怀疑你的话,以你的聪惠倘若是男
儿之身的话现在的穆家家非你莫属。但你说的这些太匪夷所思了,就算圣皇真
的复活人世,可他现在又在哪,真有可能治得好皇帝那奄奄一息的身体么?」
「兄长,你还是怀疑我的话。」穆灵月幽幽的看了一眼,叹气说:「灵月不
是那信口雌黄的人,最近的异常想来你也该知道了。圣上的御用拱卫司说是可以
给我们调用,但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调动所有的人马大肆的,而他的旨意为非
是要我们穆家和陆家也全员出动,想来现在圣上麾下的其他势力在能确定保密的
情况下肯定也是倾巢而出。」
「人,真的能死而复生?」穆昭华面色上带着迟疑,因为复活的那位有太多
神话的传说了,在人们的心里那已经是半神半人都不只,真要这样的话闹出的动
静就难以想象。
「确实,我亲眼看见的。」穆灵月斩钉截铁的点了点头,粉眉微微的皱起,
思了良久后这才朱唇轻启:「不管圣皇是人是神,我们都必须先皇上一步找到
他,退一万步说就算我们找不到也不能让陆家的人找到。您也知道圣上的时日无
多了,皇子只有两位花落谁家现在还没个定数,但以我们和陆家现在这个争法不
管哪一家失败都不会有好下场。」
「哎,明远那孩子资质又太平庸了。」穆昭华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说他
心地善良,但生在皇家所谓的善良就是可笑,单纯就是懦弱的代名词。如果他有
你一半的聪慧就好了,最起码皇子之间的争斗能多些把握,可问题是这孩子的生
性太内向了。」
说了一阵,穆昭华意识到这喋喋不休的抱怨让妹妹有些不悦赶紧住了嘴,话
锋一转赶紧说:「灵月,现在你是怎么打算的?如果圣皇真的能治好圣上的话那
可怎么办,千万不能让他有这个机会啊。」
「走一步,看一步,必要的时候,可以把圣皇再送去长眠。」穆灵月一直
温柔的脸上出现了坚决的冰冷,虽然依旧轻声细语但此时说出的话却与这语气不
相符:「兄长,圣皇的出现不一定能改变什么。但前提就是我们得先找到他,退
一万步说就算我们找不到也不能让陆家的人找到,否则的话我们就处于被动了。」
「我明白了!」穆昭华面色严肃的点了点头,能爬到今时今日的位置自然他
也不是心思死的人,自然明白自己现在该干什么了。
母以子贵,同时子也以母贵,家族和皇家的地位也是相连的。现在穆家和陆
家都在悬崖上站着,迟早就有不死不休的那一天,不管谁输了都是万劫不复之地,
即使这事骸人听闻但也不能有丝毫的松懈大意。
是夜,一直安稳的两大家族蠢蠢欲动,势力四下齐出的活动着。而身为领内
大臣的纪家则是一副不闻不问退壁三舍的态度,因为皇帝那边动静也太大了,御
用拱卫司虽然是影子般的存在,但这样大规模的倾巢而出稍微有点能耐的也自然
得到了消息。
内政选举本来就是国之大事,而现在皇家那边也大动干戈,谁都看得出肯定
是出什么大事了,否则的话抱病大床的圣上不可能在这时候如此的张牙舞爪,露
出了多年没见过的狞态。
纪家选择了沉默,其他的家族则坐壁上观,因为直到现在都没人清楚圣上如
此狞态毕露到底是要干什么,自然谁都不愿意傻傻的去触这个霉头。
第三章、鬼谷之事
大明现在可以说到处是寸土寸金,因为除了住宅用地外可批为商业开发的用
地少得可怜,大多数的地方已经被商业开发成繁华的都市了,或是被绿色发展的
概念变成了肥沃的农庄。因为绿化和农耕的用地指标是不许改变的,再加之三
年很多的用地比如万烈浮屠,姓宗祠之类的这些地方不能亵渎,所以商业开发
的浪潮一直小心翼翼的避开这些敏感地带。
神农架终年烟雾缭绕,三多年来这里依旧保持着与世隔绝的宁静,没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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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和世俗敢于打扰这一份清静,因为这里的鬼谷所传的山门所在,国教的
威严经历三多年的沉淀不容小觑。
鬼谷的山门几乎占据了整个神农架的外围,加之历年来皇家拨给的土地,其
规模之大绝对是大明第一,但又保持着古色古香的韵味,极少去追随所谓的潮流
和现代化的享受。
只是在现代会的浮华之下,所谓的国教之尊受到了越来越多的质疑,不仅
内政阁保持着怀疑的态度。就连普通的民众和其他的帮派也有所不满,因为鬼谷
一脉已经受了三多年的皇恩了,每年都有一笔数目不菲的供养送至,这里的门
人过着清闲但又衣食无忧的日子。
其他的帮派即使现在能注册法的手续可以进行帮派活动,但说到底很多都
游走在法律的边缘,传统开门授徒已经无法维持一个门派的发展。帮派这个概念
古时候就是刀口上舔血吃的行业,靠的是敢打敢拼来保持壮大,而鬼谷派作为国
教却不必有此担忧,数年来一直有皇家的奉养偏安一隅,这种安宁已经受到越
来越多的嫉恨了。
毕竟过往的帮派是靠刀工舔血,于现代而言其实就是黑会,要维持暴利又
尽量不触碰法律底线的话大概只有那些偏门的买卖能做。皇家和内政阁对此一直
保持默许的态度,只要不扰民不伤民的话,帮派之间的斗争必须控制在不闹出大
事的地步,所以一些传统的帮派在现代会的生存也的举步为艰。
鬼谷派号称双绝宫,五行堂,双绝宫分别是陈道子传下的观天宫,还有全是
女子由妙音师太传下的花宫。而五行堂则是来自于鬼谷所传至刚至阳的战龙诀,
鬼谷开山四圣之中有两位习此功法的,一位是当年人们闻风丧胆的血手魔君,另
一位则是一个比较神秘的人物,据说是来自商部的侍郎名叫许平。
只是在学者们的研究下发现这个许平简直在商部没留下多少的事迹,说难听
点就连祖籍在哪或者是大概的来历都找不到,人们纷纷猜测这个许平可能是圣皇
朱元平的化名。但个人的信仰不可能拢阔一切,现在鬼谷派的声望也受到了威胁,
立派三多年来第一次处于如此的低谷之中。
因为就算是国教,不管之前有任何的功劳,三年的奉养也够了,否则的话
真的成了依附着皇家的蛀虫。因为所谓国教得到的恩泽真可以说得天独厚,要知
道皇家连自己的皇子都采取了给禄不给三代的原则,每一代给的银子都会减半,
到了第三代的时候一分钱都不给了。
皇家对于自己的子孙尚且如此,但却奉养了鬼谷派三年,说难听一点就连
散居各处所谓的皇家后裔的那些人都表示不服,看着鬼谷派这么滋润的爽了三
年谁不眼红啊。
其他帮派的质疑,民众们越来越附和的声音,乃至是后来内政阁也采取了沉
默的态度。这些对于鬼谷一脉来说都不重要,最让人寒心的是圣上朱威权和整个
皇家都沉默了,几乎是采取了冷眼旁观的态度想看事态的发展,那意思几乎就是
说一切的麻烦让你们自己去解决。
屹立三年的国教瞬间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之上,习惯了高高在上的生活,
习惯了被全国景仰被皇家奉养的安逸,现在的鬼谷派已经在风浪之中摇曳着不知
该何去何从。
「说完了!」许平打着个哈欠,心想多大点屁事就唠叨半天,没钱的话弄点
地出去卖啊。
观天宫的门人从来不会超出十个,集的都是那些天赋异常的变态,往往没
什么武力不过却有着非同常的力量。观天宫宫的起居之地最深入也最是隐蔽,
在鬼谷派内是绝对的禁地,甚至观天宫内的门子轻易也不会涉足。
「是啊,老祖宗,祖师爷,这事您得想个办法啊。」
说话的家伙看起来年近岁,鹤发童颜,一副仙风道骨的派头。在世人乃至
是皇家的眼里观天宫的宫都该是半人半仙,不食人间烟火是一种飘渺而又隐世
的存在,作为鬼谷派最神秘的人物同样在世俗里有着说不尽的传说。
双绝宫,五行堂,观天宫在鬼谷一派有着超然的地位,宫所在地方就是其
他的堂来了也得先知会一声得到同意才可以入内,关天宫的地位卓然是可想
而知的。
不过这个传奇人物现在站在温泉池的旁边,点头哈腰一脸献媚的模样,别说
观天宫宫的威严了,这时候他眼里火热无比的那种崇拜简直就是追星的小姑娘
一样,这要是被鬼谷门下的人看到的话肯定会大跌眼镜。
「我想个屁的办法,关我什么事啊。」许平泡在温泉之内,洗去身上数年
积压着的灰尘。身体开始恢复了血肉,不过现在还没恢复到全盛的状态,看起来
消瘦得有点吓人了。
抬了抬手臂,依旧是枯瘦骸人,说难听点现在的状态比干尸的时候好不到哪
去。唯一的好处就是有了血肉动作显得不太僵硬,不过现在的身体依旧很不灵活。
泉水旁边,破烂的龙袍随意的丢着,不过李道然却不敢怠慢立刻用锦盒小心
翼翼的收藏起来。至于另一堆东西他就不敢碰了,因为那是一堆黝黑的死皮,是
许平从干尸状态开始生出血肉后褪下来的死皮,看着就阴森森的有点恶心,他这
样修炼邪门歪道的神棍也不敢轻易去碰。
「老祖宗啊,好歹我们也是您的徒子徒孙啊,说到底鬼谷一脉也是您一手创
下的。」老头继续苦笑着,小心翼翼的拍着马屁。观天宫的宫李道然,原本该
是一种很高层次的存在,但现在在许平的面前他连提鞋都得看人家有没有心情给
这个面子。
「道然啊,三多年了,你觉得我有兴趣管这些破事么?」许平浸泡着温泉,
忍不住哎了一声。
「祖师爷啊!」李道然忍不住大吐苦水,难得有可以倾诉的对象立刻抱怨上
了:「鬼谷派是国教不假,按道理说应该是劝人为善,一心追求天道大和。可实
际上鬼谷派暗地干什么的您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些年我们一直恪守着您交给我们
的职责,不管是谁登基为帝我们都不敢怠慢,这三年多年绝对是战战兢兢从不敢
忘了我们存在的职责。」
李道然说得如此直接,许平直接把热毛巾敷在脸上,静静的思起来。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李道然在旁边战战兢兢不敢再说话了,他是跪在池子
边的,即使身为鬼谷派地位最高的人,但现在他明白以自己的地位能跪得近些就
不错了,所以也不敢有任何的不满。
来到这里是许平最理的选择,除了皇宫之外,唯一的栖身之地就是鬼谷的
山门了,也只有来到这里许平才能找到一个藏身之处,毕竟自己是本不该出现在
这世间的异端。
山门的最里边是苏仪他们布下的大阵,那是直到现在凡人都无法理解的神通,
以许平的能力可以安全的通过,但前提是不要有任何破阵的举动,否则的话斗也
可以,但也得落个两败具伤的下场。鬼谷派建山门于此也是为了守护这个地方,
既是守护鬼谷先师的陵墓,同时也是免得这些大阵再造杀孽。
许平以干尸的状态来到这的时候。李道然已经秉退了门人严禁任何人进出,
许平刚从那些大阵里出来的时候李道然已经跪在那迎接了,不得不说传承自陈道
子的法术确实厉害,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许平还是眉头一皱。
最讨厌的就是陈道子那嬉皮笑脸下无所不能的神通了,即使只是他的后人,
但自己复活以后来到鬼谷山门的事还是瞒不过这一代的宫,不得不说陈道子自
身确实失去了法力,可得到他衣钵的传承可以说依旧是逆天的存在。
李道然已经察觉到天相异常,身为陈道子的传人在这些奇术上的造诣也非同
小可。在确定天生妖相的涵义后他立刻沐浴更衣,以最隆重最尊敬的姿态迎接着
许平的到来,他有这样的能力让许平很是欣慰,但又产生了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
就是以前被陈道子算得无所遁形的郁闷感。
许平以干尸的形态在这疗养了一段时间,身体的血肉开始慢慢恢复,修为也
在恢复着,在没到颠峰的时候许平不想招惹任何的麻烦。这段时间李道然一直
在旁边伺候着,鬼谷上下其他的人都不知道,因为李道然也知道许平的复活是件
匪夷所思的事,万万宣扬不得。
他也是观察了许久,见今天许平的心情好一些才敢开口说话,要是前段时间
的话他连气都不敢大喘。毕竟对方是祖师爷得尊敬是一方面,面对的是一具力量
不知道高深到什么地步的干尸,光看那狰狞的面孔他也是感觉心慌慌的。
毕竟许平当年传下战龙五行,可晚年在奇术上的造诣也不浅,他这个观天宫
宫可没自负到觉得自己可以和这种死了几年还能复活的老妖怪比。
可鬼谷派现在面临的麻烦很大,如果挺不过去的话声望会跌到谷底,到时候
恐怕连最基本的奉养都得不到。身为国教,这样的下场将是颜面扫地,而皇家虽
然知道鬼谷有功但为了顾及舆论也必须采取避嫌的态度,因为鬼谷的存在价值是
皇家不可能言明的。
观星宫的责任是为了找出那些有着奇术的艺人,而五行堂的存在是监视着那
些奇人,这些奇人一但露出任何危险的端倪,五行堂就会立刻果断的将其诛杀。
花宫的责任与五行堂差不多,只不过花宫入世的牵涉比较广,有时候动起手
来比较方便,所以即使的平等的地位但因为有妙音这个祖师爷的存在隐隐的凌驾
于五行堂之上。
当年陈道子布下保大明气运五年的风水大阵,鬼谷一脉存在就是为了守护
这个大阵,同时密切的监视这些有杀人于无形之能的奇人。稍露端倪就果断诛杀,
历年的帝王也都见识过这些玄门奇术的神奇,所以对于鬼谷的存在十分的重视,
尽管不能公之于世但依旧倾尽奉养,因为每一个皇帝都不想莫名其妙的被人诅咒
至死。
鬼谷的存在价值不能公之于众,即使历代帝王都很重视,但这种比较残暴的
方式不可能被世俗所接受,因为鬼谷的存在只是为了杀戮,而皇家为了自己的千
秋万代还必须为他保驾护航。
杀尽天下奇人,不管无辜或不无辜,在帝王的角度而言这就是鬼谷存在的价
值,事实上这些年鬼谷所杀的人都是怀壁其罪,真论无辜的话恐怕也十之八九了,
所以是鬼谷这些年干的事其实也挺造孽的。
「我知道,这些年过来,你们死伤有多少只有自己知道。」许平擦了一把脸,
漠然的说:「现在皇家的态度也是正确的,因为他们不可能光明正大的支持你们,
说难听点你们的功劳不可能拿上台面公之于世。甚至可以说你们的功劳只要公之
于众的话,皇家都会第一个剿灭你们。」
「老祖宗,那现在您的意思,就是让鬼谷派自生自灭么?」李道然叹息了一
声:「现在世间对鬼谷争议的声浪一波高过一波,说我们是靠着皇家奉养的驻虫,
除了吃以前老祖宗留下的老本之外什么本事都没有。」
「确实是沉寂了太久,谁叫你们平时没别的作为呢!」许平伸了一把懒腰,
琢磨了一下问:「我记得没错的话,全国各地的孤儿院和各种福利院都是皇家亲
自派人打理的,你们可以优先在这些地方挑选资质上佳的孩子收入门下,而且还
可以不定时的开门收徒,条件都这么好了,难道就没培养出一些撑得起台面的人
才?」
鬼谷所拥有的条件确实很丰厚,各地福利院收养的孤儿到了年纪都是鬼谷优
先选拔的,之后才轮得到御用拱卫司去挑。毕竟都是皇家私权的机构,所以过半
的人马都是没有任何渊源和牵挂的孤儿,而且还可以收一些求上门来资质比较好
的小孩当门人,按理说天下任何的帮派都没这样的有利条件。
更何况其他的门派都得为钱担忧,除了修炼外也得考虑门派的发展。鬼谷受
皇家奉养,每年拨的银子就是一笔天文数字,在这样安逸的情况下还不能花点心
思干些可以扬名立万之事,这多少也有点说不过去。
「哎,难以启齿啊。」李道然苦笑了一下,叹息说:「祖师爷,您不知道现
在的世道,热兵器当道推崇武学的已经不多了,真正肯吃苦练武的人其实不多。
而且修炼武功的秘籍每一代都有人心血来潮的去改,据说战龙诀的入门之法已经
被改得乱七八糟了,九凤玲珑功的情况也差不多,这也导致现在鬼谷门下的一宫
五行堂青黄不接很是尴尬。」
「当年不是说了么,授之必当倾囊以授,绝不能玩什么留一手的把戏。」许
平冷笑了一下,师傅留一手这事果然是个弊端,可于人性而言真是谁都免不了俗,
果然自己说的话都是废话了。
「花宫的宫现在走火入魔闭着关!」李道然尴尬的笑着:「可她的修为
是在地品中阶,这还得赖于花宫一脉相承没什么复杂的事,不过五行堂那边就
惨了。修为最强的两个堂也是刚突破地品,其他三个都在破境的边缘上挣扎着,
好几年了一点要突破的迹象都没有。」
作为一个传承了三年的门派,弊端还不止于此。战龙诀的入门被改得乱七
八糟不说,就连当年血手魔君留下的秘籍都不知道去哪了,按理说战龙诀修炼得
走火入魔的话是绝对的有方可医,可现在五行堂的人没了这个定心丸个个都修炼
得战战兢兢的,这也是导致他们修为一直停滞不前的原因,可以说鬼谷身为国教,
但除了观天宫人少传承有序外,其他一宫五堂的情况可不容乐观。
「沦落到这地步了啊。」许平有些失望,也有些痛心,当年创下五行堂的时
候门下五徒后来都是问鼎天品之境的高手,没想到而现在的五行堂竟然没落到这
地步了。
李道然在旁边没敢多说什么,说到底武力的事和他观天宫无关。可鬼谷一脉
博大精深,大家又都是一体相连荣辱与共,五行堂和花宫的没落他们自然也受
到了牵连,所以这些一向不问方外之事的家伙也倍感困扰。
「你先退下吧!」许平沉吟着,面色淡然看不出所想。
「是!」李道然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毕竟鬼谷派现在落到这地步他也觉得无
颜面对祖师爷了。
叹了口大气,沐浴完后许平窗上了宽厚的道袍,过久了帝王的生涯没人伺候
是一件奇怪的事,许平发现自己穿衣服的动作很是笨拙,笨拙得就似是在牙牙学
语的孩子一样,好不容易穿上了又因为身体太瘦了感觉很是别扭。
这干尸一样的身体啊,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许平看着自己枯瘦的身体是
欲哭无泪,没想到复活的过程那么漫长,看来在有个人样之前自己还得在这住久
一些。
这是一处深山老林里的院落,外表看很是普通,但琉璃瓦顶和楠木大门都在
透着一种低调的奢华。三年了这里一点改变都没有,还是和刚建的时候一样简
单,想来也是因为经常有打扫的关系所以倒是满干净的。这是当年许平的起居之
地,在心烦意乱的时候总会来这和师兄陈道子好好的聊天解闷,每次来都会在这
小住几天陶冶一下身心,让自己有冷静的头脑可以思考天下之事。
小院不大,位于悬崖之上只有一条石阶可出入,要经过石阶的话就必须路过
观天宫,所以别说外人了,就连鬼谷门下其他的人都不可能叨扰,是一个可以安
心闭关不用担心被打扰的地方。房内都是当年所使用的器物,每一样都是皇家御
制的御用之物,就连一个杯子拿出去都是价值连城的古董,不过现在在许平的眼
里这只是一些生活用品罢了。
房间简单却又高雅,几年了这老手艺的楠木大床依旧结实得吓人。盘腿坐
在上边,许平呼吸吐纳着,战龙诀的功法修炼了无数次已经是烂熟于心了,身上
的真气还很虚弱,比起自己人间颠峰的时候特别的渺小,不过好在力量在持续的
恢复着。
干枯的肉体在恢复血肉,内丹也处于虚弱的状态,一切都急不来。
良久以后,许平才睁开眼来,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感觉上似乎血肉多了一些
看起来没那么恐怖了。涅盘重生,不只是肉体和力量有了一个崭新的开始,似乎
连心境都产生了变化。不是半世帝王的老气横秋,少了当年似乎看破一切的圣心
独裁。
许平感觉到自己的心境变化似乎又到了十多岁时,还没有津门之战的血腥,
还没经历过阴谋诡计的洗礼。就像那时候闯荡江湖一样单纯,想游戏人间,想年
少轻狂的肆意妄为,对于三年前的一切似乎都看得淡漠了,或许时光流逝自己
不该总去想那些已经归于尘土的人和事。
豁然开朗,心境上质的飞升让许平感觉到一种完全的新生,似乎是斩断了前
世今生一样,思想也不会总被过去的事所牵挂。不会思念某一个人而悲伤,也没
了那种一世帝王似乎浑然天成的傲气,没有了俯视苍生一切了然于胸的雄才谋略,
从坟墓里走出来的的一切阴霾都消失了。
再次走出房间的时候,许平脸上没有了不怒自威的沉稳,取而代之的是一种
年少轻狂的笑意,吊儿郎当又有几分痞性,怎么看都像是街上那种调戏少女的流
氓地痞。
「祖师爷,您需要用膳么?」李道然等在门口,毕竟许平的存在是一个天大
的秘密,所以他不敢带自己的门徒前来,一切只能是亲力亲为了。
「不会要我也吃斋吧,大鱼大肉伺候着。」许平哈哈的一笑,不知道为什么
心里开始期待起了食物,闭关了那么久肚子也是真饿了,心里开始想念起食物能
给带来的简单又直接的享受。
「当然有,您在哪用膳。」李道然微微一楞似乎有些不适应,但还是马上恭
谨的问着。
「在这吃多无聊啊,到山下去吧,在别人面前我就当你手下一个小门徒得了!」
许平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道士装,长了点肉后看起来还凑和,最起码不像之前那样
骸人。
「是,您请!」李道然也不敢说什么,本来是恭敬的要许平走前边的。不过
许平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李道然瞬间就反应过来以师傅的身份走在前边,一边走
一边忐忑的头看着,明显这样的身份他特别的不适应,显得战战兢兢的也不知
道是不是害怕许平突然揍他。
许平倒是一副自在的模样在后头哼着小曲,脚步倒很规矩,只是脸色上的吊
儿郎当颇有些不尊师重道的散漫。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山,李道然走在面前扭捏得像刚被人暴了菊花一样,那蹒
跚的脚步怎么看怎么不自在。许平下了山后立刻装出了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如
是一个真正淳良的三好少年一样老实的跟在他身后,这样的角色扮演玩起来倒也
是有趣。
观天宫没多少门人,地盘大却清静得和废墟一样,到处透着一股阴森森的味
道。大概也是因为这里学的都是邪门歪道,在世人的眼里一个个神神叨叨的很像
变态,所以即使在鬼谷派里其他的门人没事也不会来这边串门。
李道然把自己的子全抓去闭关,随便丢了本书美曰其名叫他们去参悟,实
际上是担心哪个兔崽子四下乱跑不小心得罪了这位祖宗到时候不好收场,所以现
在的观天宫更清静了,原本这阴森的环境可以去演鬼片,现在估计鬼来了都感觉
别扭。
观天宫的伙食一向是清茶淡饭为,就算有钱但日子过得和苦行僧差不多,
想找点油腻的东西都难,讲究的是一个清心寡欲。许平上辈子什么山珍海味都吃
过,现在又点名要大鱼大肉,李道然知道要是让这位祖宗吃自己观天宫的饭菜,
没准他一怒之下会把这给拆了。
后厨那边,豆腐,菜油,各种的豆制品。改善伙食的话也是自己种的蔬菜,
说难听点在这能吃着豆腐都是一种奢侈,要鱼要肉的话在平时都是会被人鄙夷的
行为,难听点说真要吃肉的话就得去山上找看有没有哪只倒霉的野味。
双绝宫,五行堂,除了各自修炼的功法不同外,也带有一些比较浓郁的特色。
比如想吃纯粹肉食的话就肯定得去金刚堂了,那边是一堆锻炼身体讲究横练功夫
的家伙,身上练的都是肉疙瘩一个个吃起东西和猪没什么别,肉食的话那边供
应最足。
但要吃好吃的,精致的,首推绝对是花宫,因为女人们总归是比男人心灵
手巧。
一般没什么事的话,二宫五堂间彼此间很少有来往,李道然这样的身份当然
也不会四处乱跑。这次带许平过去也是硬着头皮的,毕竟堂堂观天宫宫好不容
易去人家那一趟没什么重要的事只是为了蹭吃,这事要传出去的话肯定会笑掉别
人的大牙。
不过李道然没办法,为了让身后这位爷称心如意这张老脸不要也罢了,不过
这货是老奸巨滑,一路上眼珠子转溜个没停就知道他肯定是在琢磨什么坏意。
二宫五堂三年前地盘就已经很大了,再加上后来皇家拨给的土地简直可以
用奢华来形容。用走的都走了大半天,道路还是那样的熟悉,牌匾,宫门,一切
都和三年前没有别,许平看着神色一阵恍惚,难免想起前世一切不过心里已
经不怎么感慨了,或许是心境变化的关系注意力马上就被引向一旁。
花宫内,即使有现代化的高楼,有现代化的奢侈。但总体的一切还是保持
着古朴的外貌,沉淀着数年的韵味。四处种满了花草如是一个美丽的花园一样,
当然了更吸引人的是里边的莺莺燕燕,年纪或大或小的的各色美女在里边穿梭着,
瞬间就让人感觉眼花缭乱十分的养眼。
「参见李道长,不知李道长前来有何吩咐。」李道然只是站在门口咳了一下,
立刻有一位年纪颇大的女人走了过来,看样子是这边地位颇高的老人了。
「道友见好!」李道然真对得起他的名字,立刻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说:
「本道此次前来并无大事,只是修行途中口舌之欲作祟,心里终有杂念难除,所
以想到此劳烦一下你们。」
「原来如此,那李道长请随我来。」老女人一听立刻郑重其事的点着头,一
副敬佩的模样说:「李道长一生清心寡欲,心境灵空是我辈难以企及的,道长要
度口舌之欲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只须吩咐一声小可立刻命人送去,哪用如此客
气。」
「有劳了!」李道然依旧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许平在旁边听得快要吐
血了。这老家伙也完美的传承了陈道子那神棍的臭不要脸,明明就是来蹭饭吃的
还找个这样严重的借口,还度口舌之欲,擦,那你口舌痒了不能找块屎去舔舔啊,
那口味肯定重得让你瞬间没了食欲。
许平闲来无事,走进以后四下看着,在园内走的女孩倒没几个。长得其实都
满清秀的,不过还不是那种能让人惊艳的类型,以许平的眼光而言看看热闹就得
了激不起什么性欲。加上穿的清一色的长裙道服遮掩住了身材的曲线,没有乳沟
没有大长腿的,确实没什么看头。
老女人在前边带路,态度恭敬十分的礼貌,由此不难看出李道然在鬼谷派里
超然的地位。
李道然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跟着,许平扮演的是小徒的角色,表面上当然
很是乖巧,不过还是忍不住悄悄的拉了一下李道然的袖子,压低了声音说:「老
家伙,你这无耻的嘴脸真让我自叹不如啊,来人家这蹭个饭还说得要白日飞升似
的,陈道子的道行你学了多少我不知道,但他这不要脸的功夫你已经青出于蓝了。」
「您别取笑了。」李道然尴尬的笑着,声音同样压得很小。当然了心里也骂
了句你说谁老家伙呢,和你这出土的家伙一比我粉嫩得掐得出水,你才老家伙呢,
你全家都是老家伙,你不只老家伙你还老妖怪呢。
「那无耻的表现对得起你的名字,道貌岸然啊。」许平嘿嘿的笑着,左右看
也没看见能让人想调戏她的美女,那自然只好在李道然的身上找乐子了。
「我的老祖宗啊,我这名字取的是道法自然,不是道貌岸然。」李道然无奈
的苦笑着,观天宫的宫名字第二个字都得取个道字,这是从祖宗上传下来的规
矩。明明自己的名字很牛很大气,特别的有文化底蕴,怎么到了这位的嘴里
就完全变了味。
「李道长稍坐,我这就去吩咐一声。」老女人的表现很是重视,明显她也是
被李道然的那个什么口舌之欲给蒙骗过去了,直接把这蹭饭的事上升到同门之谊
的高度上去了。
到底是国教,现在处于风浪之中但日子过得还是不错,吃饭的地点是小湖边
的一座亭子,风景幽雅空气清新,湖面上还时不时有花宫的子划着小船嬉戏
而过。李道然一坐下来就闭上了眼一副入定的样子,看样子是做戏要做全套,誓
要把这蹭饭的行为弄得高端大气上档次。
许平可就懒得管他了,趴在栏杆边朝着湖面上一个劲的打量着,看到稍有点
姿色的就直吹口哨。引得那些怀春少女们纷纷丢来白眼,有脾气火暴的直接树起
了中指一副鄙夷的样子,闹不明白这女儿国一般的地方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放浪
形骸又丑得可怜的家伙。
许平郁闷坏了,怎么感觉现在的女孩那么难勾搭啊。再一看自己的身体许平
也明白了问题出在哪,以前的老子是风流潇洒,身材健美长相那更是能气死潘安,
十足十的美男子一个,说难听点就算不当皇帝当小白脸那也是京城头牌,光靠外
貌就能混一个衣食无忧。
而现在,身体刚从干尸的状态恢复不久,一米八的身高体重估计都没八十斤。
骨瘦如柴的,身上有什么骨头看得一清二楚,相貌那更是骷髅头多了一层皮而已,
说难看猥琐什么的就算了,现在的自己肯定很吓人也很恶心,靠这副长相能泡到
妞的话真得问问这花宫里有没有瞎了眼的。
妈蛋的,现在的人就这么肤浅么,为什么只看外貌。难道就不能注视一下老
子的内在,老子可是天文地理无一不通,文武双全样样精略,就算现在用暴力血
洗花宫把你们全强奸了都绰绰有余。
想到这许平就感觉没劲,性老实的坐了下来。心想自己现在这瘦得确实没
人样,不过怎么进门的时候那老女人一点惊讶的感觉都没有,再一看对面的李道
然也那么清瘦许平这才恍然大悟,敢情是因为观天宫的那帮怪胎都讲究清心寡欲
饿得皮包骨的,所以出现自己这么一个营养不良的情况其他人也见怪不怪了。
「李道长稍等,我已经命这里最好的厨娘赶紧做一桌最丰盛的饭菜了。」过
了一会,老女人就款款而来,带着两个小徒把碗筷和小菜送了过来。
这俩小徒满面青春豆,看胸的话那绝对是一马平川,身材绝对是电线秆的
标准保持着从上到下丝毫不变的稳定。
许平只是看了一眼就表现得比李道然更加的清心寡欲,心里暗骂着难怪鬼谷
派会衰败,你看这世风日下的简直是不像话。花宫当年可是美女齐聚的地方,
姿色卓绝各有风韵简直是人间仙境,说难听点就算是常的子那也是秀色可餐。
而现在收徒也不知道看看脸看看发育情况,现在连门徒的质量都这样不重视,
还他妈的花宫的,搞成动物园得了。
东西摆好,小徒很规矩的道了个礼就退下了,老女人显示被李道然这神棍
给骗了,所以态度上很重视这事:「李道长,请问您还有别的吩咐么?小道虽然
无能,但花宫里的吃食不缺,有什么需要的您尽管吩咐。」
李道然刚想说不用的时候,许平难得的感觉到一阵谗意,立刻开了口说:
「这位道长,我师傅说既是炼心就需有纵欲之时,才能体会清心之境的妙处。既
是度这口舌之欲就应该先放纵后敛之,麻烦您也准备一下香烟,酒水。」
操,我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啊。李道然在一旁是目瞪口呆,听着许平一本
正经的胡说八道着,心里算是明白为什么当年祖师陈道子会自叹不如了,这无耻
的嘴脸简直就是教科书式的存在。
问题是这老东西怎么知道香烟这东西的?李道然一开始思不得其解,后来
想想可能是一路上道听途说的也就释然了。
「小道友,这些东西,花宫里没有。」老女人有些不好意思,刚夸的海口
现在就这样说,瞬间有种脸都被打肿的感觉。
「那劳烦道友筹措吧!」许平打蛇随棍上,当然不会和你讲究什么客气了。
「那我立刻差人去办,李道长稍等。」老女人觉得这样的小事差人跑跑腿就
好了,再一看许平这副皮包骨的样子,心想孩子肯定在观天宫那边饿坏了,一看
就是那种清心寡欲的正经人,人家这是很诚心的要修炼。
老女人一走,眼见四下无人,李道然立刻作了个揖,一副敬佩的口吻说:
「祖师实在是高明啊,子这点小儿戏简直是班门弄斧,日后子能学得祖师一
二的话此生无憾,哪怕是入地长眠也能瞑目于就泉之下。」
操,变着法子骂老子是吧,你妹的。许平也不客气,立刻调侃的笑着:「哪
里哪里,老东西你的道行也够高深的,咱们鬼谷派就得有你这样的人才才能发扬
光大啊。度口舌之欲,啧啧,这么高深的修炼办法我都不会,果然是江山才有代
人出,一代新人胜旧人啊。」
这骂得太拐弯抹角了,李道然无奈的苦笑着:「我的祖宗啊,子厚颜无耻
的撒这种谎还不是为了您,您就行行好,少骂我几句好么。」
「我是骂你么,我那是夸你啊。」许平继续嘿嘿的贱笑着,事实上戏弄这种
所谓的绝世高人是有绝对快感的,人家在世人的面前高深莫测的,自己就算抓着
他踢他屁股都没问题,这种感觉满好玩的。
「是是,子愧受。」李道然也无奈了,面对着这么一个流氓样的老祖宗实
在是伺候不了。
因为李道然的身份在鬼谷教很高,加之平日里德高望重的,这会说要度什么
口舌之欲个个都信,而且表现得异常的重视。没多一会小徒们就满面严肃的把
菜端了上来,那一脸庄重的样子不像要伺候人吃饭,反而像是带着供品来上坟一
样,估计一般人拜祖宗都不会有这样庄严的表现。
花宫确实很重视,因为一眨眼的功夫就上了一桌子的菜,据说这都是制作
比较简单的,厨娘们现在忙碌着准备那些更精细的菜肴,兴致勃勃的要帮李道长
这个忙,因为她们也是第一次觉得做饭菜是如此重要的事。
大鱼大肉都齐了,满满的一桌八大盘,一上来李道然就皱了眉头,习惯了粗
茶淡饭的日子他对这些早已经没了兴趣,性就闭上了眼睛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模
样。
许平可不想理他,直接抓起一只鸡腿就啃了起来,一边啃一边把筷子伸向旁
边的鲍鱼。说实在味道是满不错的,几年不知肉味了突然有进食的欲望的一件
十分美妙的事,而且许平发现自己吃进去的东西很快就被消失了,不知道是不是
身体处于干尸的状态太需要营养了,反正就是感觉怎么吃都吃不饱。
不过知道后边还有更好的菜肴,许平也没有表现得太过火,挑自己喜欢的吃
了几样。鸡就只吃鸡腿和鸡翅,像龙胆鱼就只吃鱼头的胶质部分,下筷子的时候
尽挑好的吃,虽然把一桌餐折腾得不像话不过好歹也感觉不饿了,当然了这份食
量于普通人而言差不多有三人的分量了。
这一桌吃得没什么兴致的时候老女人来了,身后一群子带得满满当当的
东西,不得不说李道然这样德高望重的家伙一但招摇撞骗起来确实牛。花宫
上下是真信了他的鬼话所以异常的重视,不仅买了香烟更是买了好几种雪茄。
酒的话就更过份了,没说要什么类型那买得更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甚至连
冰冻的啤酒都有。许平瞬间就是眼前一亮,不客气的一伸手拿起一瓶,打开后狠
狠的灌了进去,这冰爽的滋味那叫一个带劲啊,瞬间就爽得和吸了白粉差不多。
「李道长,是不是这饭菜不您的口味。」老女人见李道然的碗筷都没动过,
又是一副闭目盘坐的样子,立刻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至于许平这会抽着烟喝着酒的流氓样她就无视了,反正徒是别人的,师傅
没开口她也不会说什么。观天宫的那帮人最是神道,谁知道这小徒跟来胡吃海
喝是要干什么,李道然的威信在此她们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高深莫测这四个字。
熟悉的香烟味道,吞云吐雾间许平的痞性尽露,笑咪咪的看着李道然,自然
是等着看这位神棍要怎么演下去。
「心欲,魔也。」李道然睁开眼来,一脸严肃的说:「并非得进食才是受诱,
眼之观,鼻之嗅,心之不安都为魔。贫道在此观之即可,眼有所见,鼻有所闻,
亦是对道心的一种修炼,道友莫再拘泥于外在的浅表了。」
操,心欲,我还性欲呢。许平在旁边听得是直翻白眼,心想你老小子撒起谎
来脸也不知道红呢,那老子我还想度一下性欲,你怎么不叫她把这里最漂亮的小
姑娘挑来,让爷我好好的爽一下。
「李道长说得是,是小道肤浅了。」老女人立刻一副受益匪浅的钦佩表情,
看那崇拜的模样似乎恨不能上去亲这老头几口了。
李道然继续故作高深,头看了看许平的眼神,立刻又开了口:「道友,这
些饭菜就先撤了吧。小徒此次须满足口舌之欲,之后才能体会清心之妙境,你不
必在意他的随心忘形。」
「小道受教了。」老女人被李道然骗得那叫一个团团转啊,对于许平这副无
赖的样子更是抱着一种欣赏的意味。许平在旁边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这老混蛋真
对得起道貌岸然这四个字,还敢说老子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看你小子装神弄
鬼的本事也不差啊。
老女人的眼里都快闪烁着小星星了,立刻是大操大办也不管什么铺张浪费了,
又上了一大桌更加美味的菜肴。李道然继续闭着眼装他的,许平是大块朵颐吃
得那叫一个痛快,以至于这狼吞虎咽的吃相吓傻了不少女子,估计不是貌似满
有权威的老女人在这的话她们肯定会吆三喝五的跑过来围观,见识一下所谓的畜
生进食。
酒足饭饱,李道然很客气的表示了感谢,而老女人表现得更是客气,亲自带
人把二人送到了宫门口不说,一再的强调李道长再有吩咐尽管前来花宫,花
宫上下时刻恭候着老李的调遣。
寒嘘了几句就告别了,李道然是很客气,不过许平一点都不客气,直接把烟
酒什么的全都打包走了,美曰其名放于李道然的眼前锻炼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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