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换掉了战斗服。
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简一个人干练的黑色职业套裙。
好看的女人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可以驾驭任何搭配，林初夏站在那里，那股清冷严厉的气质像冷气一样散开。
林初雪下意识的低下头，慢慢走了过去，在姐姐的面前停下脚步。
“姐姐。”
之前在会议室里的那一次对视。
姐姐应该已经发现了某些东西。
她从来没和姐姐说过谎，但关于唐洛的事情，她却一个字都没有提。
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担心泄漏秘密唐洛真的会生气，破坏掉这个极度脆弱的世界，又或者，她仅仅只是想把唐洛当做属于自己的秘密，偷偷藏在心里，谁也不给她。
有些心虚。
但不知道为什么还夹杂着一点拥有了某个秘密的骄傲。
林初夏没有说话，她拉开副驾驶座，请妹妹坐了进去，然后关上门打火启动。
汽车沿着公路缓缓前进。
那里是林家别墅的方向。
比起直白的询问，这种暴风雨前的沉默才是最让人煎熬的，林初雪安静的坐在副驾驶座上，双手轻轻压住裙子的下摆，低着头，默不作声的等待着姐姐的第一波提问。
过了好久。
林初夏终于还是回头看了她一眼，接着不着痕迹的收回了目光。
“你觉得唐洛干员怎么样。”
“……他很好。”
林初雪低着脑袋。
不敢让自己的视线接触到姐姐的眼睛。
姐姐有一双能看破所有谎言的眼睛，从小到大她从来不对姐姐撒谎，因为知道那些没有用处，姐姐太敏锐，也太熟悉她，不管什么想法都会在一瞬间被她看穿。
不过和想象中有所不同。
后续的逼问没有再出现。
林初夏只是嗯了一声，同时拨了拨电台，让清淡的女声覆盖整个车厢。
前面就是一个十字路口了，红绿灯正好变换把她们卡在了这里，于是姐姐下停车，身体轻轻靠在了座位上。
“你喜欢上他了？”
女子的声音清清淡淡的，却非常少见的带上了一点点关心的味道。
小女孩很想摇头。
但最后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有一点。”
“那就好，如果你真的很讨厌这个人，我准备让你的表妹林楚琪过来接替你，既然你还算喜欢，那就慢慢磨合吧，女人总要嫁人的，人的一辈子很难遇见几个真正喜欢的人，唐洛干员能力不错，长得应该也比较符合你们这一辈人的口味，没那么多复杂的心思，那天被披头士围攻的时候，差点死了都还想着救你……是个良配。”
林初夏揉揉眉心。
说出了这些让林初雪有些出乎意料的话。
小女孩抬起头，有些不解的看着这个让自己都有些害怕的亲生姐姐。
“林楚琪不是庶出么，她的血统只有D-，能力泛用性也很低，根本不配拥有这个等级的联姻吧……为什么要把人选换成她。”
“因为你是我妹妹，你不喜欢，那就换一个人。”
林初夏低声说着，从怀里拿出一盒女士香烟，抽出一根慢慢点上。
“家族是家族，我妹妹是我妹妹。我的影响力还大不到能影响家族决策的地步，不能改变你必须联姻嫁人这个事实，不过我会努力替你争取把关，至少会让你能找到一个喜欢的对象，而不是纯粹的利益牺牲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