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嘛来嘛来嘛~我真的很想要~”
我低下头,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当听不见。
他见我这幅样子便了然我还没做好准备,有点无奈,又轻轻叹口气。“蠢慕慕,你果然还不够喜欢我。你和顾家明在一起那天,你是不是,都已经准备好,把自己给他了?”
“我、没、我其实、我……”
他一戳就中,这件事想起来,我忽然对他很是羞愧。
“蠢慕慕,你真讨厌,”慕秋云难过轻笑,“用喜欢我这种话勾引我来喜欢你,可是,可是,我真动情,你自己却,停滞不前了……”
我心底突然空落落地,很堵,很乱。他轻轻吻了我下,从粉色的床上爬起准备回去,我心里一下涌着,本能,就把他拽住。
“嗯?”
好又幽深的眸子。
我低下头,仿佛红漆的地板上有十万根绳子拽着我眼,吸引我抬不起头。我只知我脸很烫,软糯,细微地说了句:
“那做吧。。。”
慕秋云欣喜若狂。
他抱住我,胸膛一下变热了,手颤抖地抚过我身子,那种异样的敏.感的酥麻的触电感觉,一点一点晕染起妖红,思绪开始烫得不真切,我只模糊记得,被抱上床,慢慢脱去遮掩的衣物……
不愿被刺开的某个深处被刺开之后,仿佛灵魂里真的有哪里被刺开。
滚烫的爱灌注身体里,蒸腾着,升华着,晕散在孕育生命的花房,敦煌的石窟被涂满圣又卑劣的画,刻下痕迹,伴随悄然改变的一些思想、眼、以及声音。
起初羞耻于发声,可后来太过浓烈,嗓子好像失去控制,被一撞,基本什么称呼都出来了。叫最多的是“爸爸”……耻辱得要命。最后一下的那种感觉,很地令灵魂也回味缠绵,不知不觉,就刻在了深处。
对慕秋云最后一点硬气彻底消逝。
下意识,细声细语,依恋不舍,仿佛真的被撞成了一滩水似的。
果然那种事会改变很多心理、很多现实。我和慕秋云关系,从那晚床上滴落的嫣红开始,开始翻天覆地般变化。
首先,越来越熟练,“老公”,这种称呼。
而且叫的时候,是真的在那样想,把他当那种身份了。除此之外,还越来越依赖他的怀里,总想无时无刻不被抱着蹭、抱着亲热。偶尔会患得患失,难过“万一不要我了”这种蠢问题——尽管知道蠢就是忍不住想。
做的方面……果然越来越随便。从最初他得哄两下,到每晚自然而然就解衣服,再到……主动地想要。毕竟是很舒服的事情,那种轻飘飘的、被宠爱欺负的感觉,是真的容易上瘾。
学校里,老赵他们也总说我眉眼最近笑得很开,特别骚.媚、勾人那种,有股总觉很怪很涩情的气质。好像的确是有这样的变化。
有时也想,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呢,连订婚都还没。就已经该交的,全都交出去。但这种想法显然没意义。七月放暑假,慕秋云天天陪着我。中间约好去日本玩了一趟,但其实根本没去什么景点,基本是从北海道做到东京,大部分时间都在酒店里。做累了,就一起抱着聊天,说情话,说以后打算。
我跟他说我不想上学。
他说好啊,我养你,你陪我去帝都,一起学校附近租个公寓。每天,领你买买菜,做做饭,晚上就玩个昏天黑地。
我笑问他你就不怕死在我肚皮上?
他做鬼脸说,他乐意。
我打他,骂他没正形,但心里默默地,还是考虑节制一下。女人在这方面根本没累的概念,就算累了疼了休息会儿基本又能来。而我那身体,我是知道的,其实一次就很累了。
八月初恢复上课,可一个暑假,和身心上的剧变。我发现我根本没了上课的心思。满脑子都在想慕秋云,想拥抱,想嘴唇,还有想那个坏东西……老师骂也漠视。许子受来找过几次,对他相当冷淡,倒是他哥许师规,偶尔碰见,因为曾经被救过,倒是笑脸相迎。
有次被许子受撞见这种落差,当晚,他微信上发了很长很多的大段话,哭诉他心里的感情,他的苦,他的难受。我其实挺同情他的,但那会儿我哥正从后面抱着我亲热,他看见许子受的长段话,嫌烦,直接录了一秒语音骂过去。
——后来我就再也没见过许子受。
我想,主要是因为,那条语音,不可避免,也把某些声音录了进去吧。我埋怨慕秋云做太狠太绝,他却嘲讽我:怎么,以前你不是,键盘上喷绿茶很狂的么?现在又挂念起对备胎的温柔了。
我哑言。答不出话。
其他时候他都对我很好,尽量顺着我,唯独这种地方,他不允许我深入接触任何其他男人,甚至连女人都吃醋。而且我越对他百依百顺,他就越做得霸道。密码必须全用他的、多余招呼不能回、不能跟男性单独呆。
我有时猜想,或许他曾用各种方式玩弄别人感情,看过太多他亲手导致的可怜人。所以,他才这么害怕,“疑人者必自疑”,这是他的心病。
起初我试过反抗,但反抗带来的,是他故意的冷落——那种态度足以让已经越陷越深的我发疯。所以次次退让,他也次次更过分。他甚至说,等他赚够钱,要离开李放,让李放一辈子不能见我。
我气得给了他一巴掌,骂,慕秋云你这么搞你他妈还是人么。
他瞪我,直接狠狠在床上欺负我一顿,窝鈤,这狗X……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