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搞什么啊……脸莫名又红了,好像只要跟这丫扯上关系,我的脸就跟酒精过敏似地,你是五粮液么?
哼!五粮液给了你多少钱!我肥宅快乐水给你十倍!
“反正。反正你别来了。”
那头笑了笑,“傻瓜。我过不去的。”
“刚巧有在历山办事的朋友,这事我交给他办。总之你别管了,大半夜的,在哪?发个定位。”他的语气有种不容置疑的强势,好似我在他面前,真就只是个孱弱小姑娘。
可我竟然并不觉得被冒犯,甚至……有点轻松和享受。
“在铜锣湾呢……”发过定位。
“行。待在附近别动,五分钟后我朋友去接你。”说完那头挂了,我转过身,恰好瞅见雅儿在偷听,视线一碰撞,她立马撇开小脑袋,轻轻“哼”了句。
“没事啦,有人会帮我们找啦。”我晃晃手机,又无奈又好笑。
“结果不还是靠男人……这样子你叫师道来多好?他是本地的,肯定比外地人更来的快也熟练……”雅儿还牢骚着,我猜她肯定很想见许师道,但为什么要让我叫呢?我不禁地,体会出一些莫名的意味。
大抵、她自己叫的话、是叫不动的吧?
女人遇上爱的,总要把自己卑微到土里去;遇上不爱的,又高傲到月亮上。朝左热情似火,朝右冰到残酷,这种生物到底算善良还是恶毒呢?我也讲不明白。
“我才不要看到你和他亲密的样子。”我轻轻枕在雅儿腿上,真软啊,想摩挲两下。不过还是忍住了,只是偷偷抱住她纤手,与她十指相扣。或许今天过后,我便再也没机会,和她这样亲热了……
“别乱摸我。还有这句话,该我说才对。”雅儿黯然一瞬。
“诶嘿,或许吧,”我故意使坏蹭蹭,嗯~太舒服了,温热小腹,沁人心扉香味,混杂着多年夙愿暗成的快乐和一种背德的罪恶,几乎令我陶醉,“反正,良辰美景,我才不想看见那个人呢!”我下意识脱口。
“你、你不想看见他?”头下的腿猛地一颤。
“也不是吧……反正,没那么喜欢?”这是慕芷璃亲口说的,我也不在乎被雅儿知道会怎样。
男人总有那么一瞬,会抛弃连篇的谎话,想对一个人掏心窝子。如果这时被刺一刀,那这辈子心就碎成渣了,男人,也就成了渣男。
但彼时我尚没被刺过。我仍有心贯白日的勇气。
“我、我就知道,我早猜到了,果然女人的直觉才是准的,”听见我的话,雅儿却是气极肩颤,“你个狐狸精,你果然不爱他。那你为什么要去勾引他啊?难道,你,你就为了欺负我?讨厌死了,之前那么恶毒,现在又温柔成这样……毕书豪钱多多蓝宇荣,你身边那么多男人,你到底喜欢,你到底喜欢……”
——我喜欢你啊。
我真想这么说一句。
不过显然不行吧?我下意识抬起头,烟波柔了繁星的灿眸,盈盈黑玛瑙反射的世界里,只有这个如烟如沐的女人。
我望她渐渐痴了。
几秒后,我意识到不妥,赶紧收起视线,掩饰住内心慌乱和羞涩,欲盖弥彰句:
“才没有喜欢的男人呢……”
身下的美腿又是一颤。
过良久,我终于敢和雅儿对视,便抬起头笑嘻嘻地。这时雅儿看我的眼光又变了,惊骇欲绝中带着一丝茅塞顿开的彻悟,令我很莫名其妙。
……啥玩意儿啊,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你、你、你先起来吧。我有点紧张。”雅儿忽小声。
紧张?刚才不枕得好好地么?
但回一看,雅儿果然一副坐如针毡的怪样子,我只得狐疑起身。
然后雅儿立马坐远了点,但很快,她偷瞟我一眼,面色复杂地思虑蛮久,又脸红地慢慢坐回来,只是仍隔了一点点距离,大概是3cm左右。
……什么鬼?
“怎么了啊?”我不解。
“你、你不是冰雪聪明?看不懂么?”雅儿低头。
“看不懂啥?”我脑壳痛。
“你、你不知道?”雅儿惊。
“我知道啥哦?”姐姐你杀了我吧。
“原来如此,你是不知道自己……的那类么?”雅儿微微颦眉,若有所思。
“我是哪类啊?”我真的是服气女人的脑回路了,姐姐,有话说出来好么?一个个都十级灯谜小能手的,你当我们男人是开心猜猜乐么?
“没什么。”得,又不说了。
我蜷腿沉默,拿脑袋上的黑线翻花绳,雅儿也抱胸靠在长椅上,一脸凝重正思考着什么的模样。
我感觉我这辈子和女孩子间气氛没这么古怪过,简直跟打着打着擎天柱吻到威震天似的。以至于,我都开始怀念曾经和雅儿相敬如宾(秋云语)或者说相敬如备胎(芷璃语)的日常气氛。
就这样,尴尬中……一辆很霸气的黑色越野车,悠悠驶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