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老面无表情,“贾教授你这是希望我假公济私吗?中医博大精深,可不是谁想来就能读的,如果凭藉三言两语都能把自己当成医生,那还需要系统地学习做什麽,乾脆都去当江湖骗子好了。”
李逸虎语塞,不愧是老学者,说话犀利,根本就不给人留面子。
赵校长也有些尴尬,“范老,逸春是我们学生会的副主席,就说明他是可造之才,我们学校创立的初衷,不就是要把每一个学生培养成对国家,对社会有用的五好青年吗,他有孜孜向学之心,身为导师总要先给个机会,不然不是寒了学生们的心吗?”
范老终於动摇,对我说道:“你都会些什麽,说说看吧。”
我打量着对方的气色,说道:“范导师,我个人认为中医总体分为三大类,针灸,按摩,诊脉,正所谓万变不离其宗,所有的治疗方法最终都脱离不开脉象与气血,你如果想要考核我,不如就让我给你诊诊脉,如何?”
老者一愣,“你确定自己会?”
“事实胜於雄辩,我如果说得不对,您大可以在我的成绩表上打个叉,一了百了。”我镇定自若。
“好,你开始吧。”范老很乾脆,对我伸出了胳膊。
我两指搭腕,趁此机会将至阳真气缓缓地探入对方体内,果不其然,我很快就感觉到了端倪。
在老者下腹处,有一条细长的东西,它好像会动,我的真气一到,它刺溜一下就没入到身体其他器官中,狡猾得不行。
李逸虎为我捏了把汗,为了让我能够顺利地读中医,他刚才的话根本就是胡说八道,可如今朝着我一副似模似样的架势,心更揪了起来。
我究竟学了几天中医,李逸虎心知肚明,所以在他眼里我诊脉完全就是在装腔作势,说不定很快就会穿帮。
五分钟後,我收回了真气,对范老说道:“范导师,您最近走路是不是经常感到气喘吁吁?”
看到对方色会变,就知道我还没说到正点上,“我的意思是说你现在气喘的频率要比以前高,比如说以前走一百米,而现在最多只能走五十米。”
“还有饮食方面,你应该只能吃流食了吧?”
“之所以看起来气色无恙,一定是你私下吃了不少补药,说穿了就是外强中乾。”
我说的话用中医理论并不专业,只可惜我还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也只能用白话语表达出来。
范老有些不淡定了,“那你倒说说看,这究竟是什麽问题?”
老者心中泛起了嘀咕,他最近的确感到虚弱无力,原本以为是由於课程压力太大,所以才导致元气有损,他也给自己号过脉,除了气虚之外,并没有其他问题。
但是很怪异,进补了好几天依然没有实质效果,反而是喘息得更厉害,就连饮食都受到了影响,似乎很容易饿,总也吃不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