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凤棠着急站起来,好看的眉目瞬间凝在了一起,“疼不疼?”
“疼,要阿棠吹吹。”他故意把脸凑过去,“吹一下就不疼了。”
“左晏衡。”都这个时候了还开玩笑。
眼看他目光担忧,“哎呀不疼,我故意的,故意跟你吆疼的。”
“鲁知徽就打了我脸上这几拳,我都打回去了,一点便宜没让他占到。”他要面子的跟他胡诌。
“再说我这张俊脸挨多少下不都属于锦上添花?这多让人怜惜啊,阿棠没见他那张老脸,可比我难看多了。”
他哄着他让他坐下,将他束了一半的头发重新散开,一点点的替他擦拭,“那老顽固让我打发走了。”
他能被他打发走,想必事情已经说开了。
“挨了一顿打,他便答应了?”鲁知徽的执拗性子萧凤棠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他心思沉沉的抬眸看向他的脸颊。
“当然。”左晏衡心虚的将他的小脸别回去,转移话题,“阿棠以后若是不喜欢擦头发,就我来给你擦好不好?”
“又转移话题,你可是大玄天子,以后忙着没时间的时候怎么办?”
“天大的事也不及你重要,怎么可能没时间?”他拎起他的发尾闻了一下,像对珍宝般亲了一口才继续擦。
“去找温青上些药吧。”萧凤棠在镜子里看着他脸上的拳头印子不是很放心。
“不急,鲁知徽去了太医院,等他走了温青自然会来,我可不想再在太医院里同他打一架。”
“他伤的严重吗?”
“那当然是没我严重,阿棠不准担心他,担心我就够了。”
萧凤棠莫名想起来那时在温府,他也是这般给他擦头发,只是他的动作不像上一次那么暴躁,生怕扯坏了他发丝一样,“左晏衡。”
他没叫他阿衡,左晏衡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小心问:“嗯?怎么了?”
“那时在温府,你给我擦发,是在担心我受凉吗?”
左晏衡被他问得一怔,“那时天凉,晚上风又大,我实在是怕你风寒,就,就不由自主的进去了……”他没忘记那天晚上他吐了血,说起话来丝毫没有一点底气。
“原来真的是这个样子。”
“阿棠。”他着急蹲下,拦腰环住他,顾不得脸上的疼痛埋着脑袋在他肚子前蹭了又蹭,“我是混蛋,你骂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