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晏衡看着他的表情不像作假,难道说,参云的孩子没死?
“不知道。”他确实不知道。
“怎么可能?”
左晏衡开始好,信馆和那个私生子到底有什么关系?如果那个严氏的私生子没死,那他去了哪儿?还有严帝当初是如何得知参云有了身孕?
杜戈青?左晏衡的心里浮上了一个名字。
杜戈青被皇帝打发到了萧府是在十五年前,如果单纯以萧允凉的手段,他大概不会想着用那个孩子的身份来逼迫严帝大开杀戒,再以悠悠众口断他一臂。
但以杜戈青的性子,在知晓严氏子下落的情况下,保不齐会做个两手准备。
所以,当日容府被屠,就只是容府被屠?
“他被杜戈青藏了起来?”萧允凉已死,若严氏子没死,就只能是被杜戈青掌控在手里,左晏衡小心试探。
“严帝并非真意将我们打杀,我们逃了几年,总觉得还有机会回去,可后来萧允凉上位,严帝没了,杜戈青这卑鄙小人派人告诉我们,当初的那个孩子根本没死,他让我们南下,走的越远越好。”
“你们听了,也信了?”
“那孩子终归是严氏的血脉,若以后他能成事,我们这些老家伙或许真的能回去,至于你所说的那个信馆,杜戈青少时在边疆长大,为官后就没再与那里的人有联系,可突然有一天他回传了一封信,我们以为里面有那孩子的消息。”
“信里说了什么。”
“没什么,无非是些念旧的闲杂话,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特殊,就是杜戈青在信中叮嘱人说什么对方权势大,莫要冲动。”
“杜戈青狡诈,你们就不怕这些都是他胡诌来骗你们的?”
“怎么可能,杜戈青哪里是屈于人下的性子,你以为他是真心效忠萧允凉吗?那个狗东西手里捏着严帝的血脉,轻而易举便能以正统之名推翻萧氏的统治,他只效忠他自己!”
“萧允凉忌惮左公木这种话都是放屁,萧左二人一同长大,他们虽然不睦,但也决计不会走到三年前的那个地步,忌惮左家的人明明就是他杜戈青!”
聪明如左晏衡,也没想到这层关系,他瞬间僵硬的听着他们道清原尾。
三年前事变,萧允凉将他的父亲死死摁在城墙顶,狰狞的像个疯子一般当着他的面一刀刀的砍在他的脖子上,溅起的血都有一米高。
“若不是当今的小皇帝半路杀出来,此刻坐在皇位上的还不知道是谁呢。”铁老讥讽,却也感叹杜戈青的手段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