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州蹭的站了起来,“晏衡帝?”
“没错,之前他两入右相府,看来是早就怀疑我了。”
“明知有贼人盯上了你,为何还这么不仔细?这不是明摆着给他把柄吗?”他才帮了他,他就出这么大的纰漏,柳州急迫道:“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啊。”
“柳大人别急,喝茶。”杜戈青无甚表情,淡淡劝道。
柳州哪还有什么心思喝茶,“不对,晏衡帝今日没上朝,这又是怎么回事?”
“他受伤了,被飞云斩了一刀,按理说伤及不了性命,至于为何不上朝,老夫也没想明白他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受伤了,怪不得,怪不得温青连夜入宫。”柳州慢慢坐下,冷静下来,“可柳某还是不明白,光复萧氏这么大的把柄都握在他手里了,以他的暴脾气,怎么会如此安静?”
杜戈青给自己添了茶,平静道:“以他的性子,若想杀我,纵使没有理由也能要了我的命。”
看他气定闲,柳州终于反应过来,不确定的问:“右相是故意的?”
“第二次出现的时候,老夫就差不多确定了他的身份。”
“?”柳州更不明白了,暴露自己对他有什么好处?
“顺势而为罢了,他既已猜中我的心思,藏着也没意思,倒不如让他觉得看透了老夫,拿住了老夫。”反其道而行,指不定还能降下他的防备。
“他可是个疯子,你就不怕他由着性子杀了你吗?”
“老夫赌的不是自己,是萧凤棠。”
柳州停滞了几分,最后轻叹一口气,“又是他。”岸英因他断了一条腿,又险些废了一只胳膊,杜戈青敢这么堵,也不是全无凭证的,他曾深受萧氏提拔,若真感这个恩,除去左晏衡,想推萧凤棠上位,也算说的过去,“他如今住在温青府上,纵使右相有心助他,也难啊。”
“他离开温府了。”
“离开了?”
“到底是萧家唯一的血脉,老夫的人一直跟着他呢,昨日来禀,说他从东门出,最后绕去了南。”
“南?南方不是在剿匪吗?他去那边干什么?”
杜戈青也不清楚他为何南下,只是大概猜测,“鲁知徽不是在南吗?”
“鲁将军?”鲁知徽是允凉王的铁血将军,当年若不是得知萧氏并未灭门,还有一脉羁押在冷宫里,他怕是早就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了,如今若是见了萧凤棠,还不得唯命是从,他说什么便是什么,“若他能得鲁将军的帮助,这大事,能多三成胜算。”
杜戈青笑笑,转移话题道:“柳小公子,现在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