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修笑笑,“然后呢?”
“他一个人怪可怜的,可哥哥教过我,在外行走,要特别注意安全。”
“哥哥教的对,防人之心不可无,多事之秋,我们且再看看。”
“嗯。”
商队休整,萧凤棠坐在远处的乱石堆上难得一歇,他吃的不多,半个饼子几口水就够了,只是出门在外,他又深知自己身子不如旁人健朗,硬生生的嚼了一整个饼子才算罢休。
他之前听过,这些行商车队关系复杂,而且南方悍匪霸道,过的都是些刀口舔血的日子,十分不易。
他们本就警觉,很难不发现他一路跟着,现在还没将他赶走已是幸事。
吃饱肚子,萧凤棠将包裹背好,开始仔细揉着自己的小腿和脚腕,按照这个速度去梁远,不出意外最起码也要七八天,若不是前些日子阿祁总是拧着他到处闲逛练了些体力,怕是这一路都不好撑过去。
他消失不见,温青必然会将此事告诉左晏衡,左晏衡若是还要用他开这场局,就必然会派人寻他。
尤其还有阿祁,他和长鹿阁关系极好,若是知他离开,应该也会拜托他们留意。
所以他要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去到梁远,祭拜完师父赶紧离开。
现在他不知商队所行到哪儿,如果他们半路就停,他还要另想办法保证自己的安全。
萧凤棠不由叹息,离京出走的这条路,并没有那么简单。
天将昏暗,司沿回宫复命,“主子,有人看见萧公子出了东门,往南去了。”
“南,果然。”左晏衡一语成箴,猜测无误。
“还有,花长祁也出了城,也往南去了。”
左晏衡毫无意外,“他大概也是猜到了。”
温青沉默不语。
“为何不说话?”
“宁安皇子将至,你走得开吗?”
“他一个不知名的小皇子,还需要朕亲自接待吗?”他可没兴致去陪着一个没长大的娃娃。
“可他毕竟是一国皇子,他和使臣朝拜,你总不能朝都不上了。”如今杜戈青蠢蠢欲动,却一直都没寻到什么错处,他实在担忧。
左晏衡轻轻一笑,能这般待他真心替他着想的,这天底下,还能有第个二人吗?“你以为萧凤棠一个人能走多远?再不说,花长祁也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