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竹连忙小跑迎上,着急道:“主儿这是怎么了,衣裳怎么都湿了?”
花长祁不在,就只有萧凤棠一个人,温青眉头微蹙,也从后跟来,“落水了?”
萧凤棠勉强一笑,将手里拎着的糖人给他们看,“本来给你们带了老李家糖人的,结果看到河边有人放花灯,就去凑了下热闹,天太暗了没注意脚下,就这样了。”
“新竹去烧些热水。”温青看出他的勉强,从他手里接过那两根折腾的不像样的糖人。
“是。”新竹一溜烟跑进府里,去给他备水。
温青也不嫌弃,一只手搀着萧凤棠的胳膊,给他借力。
他身上冰凉不见一点温度,甚至还有些微颤,温青很想将他背进府里,但又生怕扰了他傲骨,只好在一旁默默相陪,“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这样了,小祁呢?”
“阿祁不在长鹿阁,应当在忙,我没见到他,放下东西就回了。”
“早知道就不该放你自己去。”温青悔不当初。
“让你们担心了。”温青和新竹的担忧让他这颗麻木的心多了丝暖流,“下次,下次再给你们买新的糖吃。”
“行,下次买俩。”
果不其然,萧凤棠半夜就发起了高热,温度只升不降。
这是他出宫后第一次病的如此严重,温青无法,只好等天亮后回宫拿药。
左晏衡趁着他回太医院的功夫将他拦了下来,“萧凤棠病了?”
昨日还好好的,怎么这就病了。
温青利索的包着药材,“是啊,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怎么就病了呢?”
“再不好好说话,信不信朕摘了你的脑袋。”
温青对他的威胁视若无睹,但还是道:“落水了。”
落水了?
简单三个字像一把刀子扎进左晏衡心窝里,“怎么会落水?”昨日他离开时还好好的。
“说是看到河边有人放花灯,去凑热闹的时候没注意脚下,就落了水。”温青忙忙碌碌的把打包好的药放进自己的小药箱,丝毫没注意到左晏衡的不对劲。
昨夜岸边根本就没有人放花灯,他去凑的什么热闹,“然后呢?”
“然后……”温青顿了顿,“没有然后了,他给我和新竹,哦对,小新子,买了糖人,只不过都融了,挺可惜的。”
糖人不是买给花长祁的。
左晏衡脑中嗡的一响,不确定的再次问道:“你说糖人,是买给你和小新子的?”
“有问题吗?”温青敏感问道。
糖人不是买给花长祁的。
昨晚的脱口而出的话此刻正字字如利剑浮现在他的心中。
你就是靠这种手段掳获花长祁和你卿卿我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