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谢汝澜,似乎有些太过黏人了。
总结出这一条来时,萧邢宇才在谢汝澜床边讲完睡前故事。
衣袖还被紧紧抓住,那人还瞪着好看的眼睛看他,茫然道:“讲完了?”
萧邢宇无奈道:“公子,您该睡了。”
外头已是快戌时了,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屋中却温暖得让人留恋不已。
谢汝澜蹙眉道:“我今日睡得多了,现在睡不着,你再给我讲一个故事吧?”
拉着萧邢宇的袖子晃了晃,好似在撒娇一般,萧邢宇实在没办法,他还有事要忙,只好说道:“公子,天色不早了,奴才也要回去休息了。”
也就他这个奴才当得如此大胆,还好谢汝澜这个主子也不称职,他忙想起来今日萧邢宇陪了他整整一天,就算之前他是假扮言肆没被发现的时候,也不会一天到晚都跟在他身边的,他也是有自己休息的时间的。
谢汝澜突然想起来他睡觉的时候,萧邢宇被他缠着不放,他吃饭的时候,萧邢宇只能在一边看着,今日似乎是滴水未进!
顿时紧张起来,谢汝澜不舍的松开了萧邢宇的衣袖,水光盈盈的双目委屈地望着他。
“那好吧……明日早上,我想一醒来就见到言总管。”
萧邢宇:“……”
突然很想问问谢汝澜心里是这个太监重要还是他重要!
他从前与谢汝澜日夜同床共枕,谢汝澜也从未这般黏过他!
真是气死人了!
萧邢宇也觉得自己的红眼病来的太怪了。
开始怀疑谢汝澜是不是知道了真相,但他很快摇头,他跟在谢汝澜身边这么久,该发现早就发现了,更何况谢汝澜如今精不太正常,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整日里都在做些什么,迷迷糊糊的,今日却更怪了些。
最终还是无解,想不明白便也罢了,回到了自己屋中时,已有人等候许久,是个黑衣的青年,无声无息地爬进了萧邢宇的窗户。
萧邢宇见怪不怪,也不点灯,站在铜盘前洗了手,一边问他:“情况如何了?”
那人答道:“一切按照计划行事,进行的很顺利。蓝公子那里也办妥当了。”
萧邢宇闻言,慢慢撕下薄如蝉翼的假脸皮,藏匿之下的肤色泛着一阵不健康的苍白,是许久不曾见光导致。
他终于勾唇笑了起来,声音却依旧是沙哑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