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汝澜忽而想起那日在地下室里听到陈千帆说过的话——陈千帆要除了他,诬陷他是杀害江云的凶手!
本以为这几日闭门不出安静养伤,处处谨慎提防着,今日又是大庭广众之下,陈千帆可如愿当上楼主的话是不会在今日弄这些幺蛾子的。但谢汝澜没想到人心难测,他心之所想与陈千帆那等奸诈小人定会不同。
谢汝澜不擅于诡辩,他此时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我……”
陈千帆先他一步又道:“阿宁,这一年多来我心中一直有一个疑惑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今日大家都在,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他要问的问题,定是不会简单。
谢汝澜望台下望了眼,竟是人人怀疑的色,连徐汇也是眸中疑惑,台下没有他信任之人,下意识地想到,萧邢宇不在。
谢汝澜抿唇道:“陈师伯请问。”
陈千帆点头,眸色阴冷地望着谢汝澜道:“一年多前师兄和你突然离开风雪楼,那一日未归,后来我与吴长老在楼外楼找到了你与师兄,但那时师兄他已经……”
陈千帆忽而停顿下来,面容沉痛,哑声问道:“当时你告知我等,说江师兄是死在歹人手中,阿宁,我问你,你可还记得那个人是谁?”
谢汝澜心道那人不就是你吗?
当日将他和江云约去楼外楼包间,说是向他们认错,却对他们下了毒……谢汝澜眸色冰冷,正要反驳,却见陈千帆身后的吴长老手中似有意无意的拿出一物,一晃而过便收了起来,谢汝澜顿时无话可说。
那是前几日上街,他给江环买的陀螺!
而今只能忍气吞声,谢汝澜咬咬牙,垂眸道:“不知道。”
陈千帆冷笑一声,又问:“那当时在场的除了你和江师兄,还有何人?”
除却陈千帆并无他人。
谢汝澜忍着气道:“没有。”
陈千帆又问:“江师兄是死于剑伤,一剑穿心而死。但江师兄的功夫在江湖也是数一数二,江湖上功夫在江师兄之上的,又是用剑的人有几个?”
谢汝澜深深呼吸,手上捏紧了那块冰冷的玉珏,回道:“不多,一只手能数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