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时郁柠又追了上来。
他太热了。那瓶水里装的是这个俱乐部特制的情药,效果比市面上常用的种类不知强多少倍。迷乱中他只感觉到脸庞有一丝凉凉的温度,便立刻贴了上去,抓着那一点点凉意贴在脸旁。
姜佩真假模假式地装作抽回手的样子,郁柠立刻又贴了过来。
反复几次后,他朝姚景澜努了努嘴,说:“你看到咯,这可不是我不放开他。”
姚景澜快气疯了,“姜佩真,你别是疯了吧?他是谁你不是不知道!”
他急得在房间里转圈圈,“他是宴溪的人!他是你嫂子啊!!!”
“嗯,是啊。”姜佩真漫不经心地说,“那不是挺好的吗。”
姚景澜真觉得他疯了。
“你没事吧,啊???”姚景澜难以置信,“你那个好大哥整人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上次把我丢在六环,我自己走回来的!我脚都磨破了!操!”
提起这事姚景澜还是又气又怕,“行行好吧大哥,你别惹事了,你不想活我还想活着呢!”
他扒拉开姜佩真的手,“我不管,反正你不许碰郁柠!就算不顾及宴溪,我也不能让你欺负我朋友。”
“你朋友?”姜佩真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们还是朋友?”
“那当然了。”姚景澜可自豪了,“我们俩是好朋友呢!”
“……”姜佩真微微有些无语,他叹了口气,推了一把这位高中同桌,说,“行吧,那你去找我大哥过来,我在这儿看着郁柠。”
“你少给我来这套!”姚景澜又要抓狂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他眼睛转了转,忽然想到一件事。
“我说,你是不是——”他不再像先前那样气急败坏,“你是不是想在埃塞俄比亚待一辈子?还是你不相信宴溪能让你在埃塞俄比亚待一辈子?别作死了我告诉你。”
提起这个事情姜佩真是真的生气,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看了一眼老同学,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全身泛红的郁柠,拧着眉头摔门而出。
*
姚景澜打来第一个电话的时候,宴溪直接按掉了。
巧得很,他本人就在前往那家俱乐部的路上。
先前宴溪只听郁柠说他找了一个新媒体运营的岗位,并不知道具体是哪一家。看到郁柠说搬出去住员工宿舍的消息后他急忙回了一趟别墅,这才知道原来郁柠竟然去了这家俱乐部工作。
宴溪又气又急,赶紧又着急忙慌地奔去那家俱乐部。
路上他还抽时间反思了一下。
现在基本确定了郁柠不是他们现在这个时代的人,对这个地方也十分不熟悉,或许他不该这样将郁柠娇养在家,也应该让他出去体验一下生活,免得他……又被骗。
不过,心底的担忧到底还是压过了一切,车子的速度一再提高,在深夜呼啸而过。
姚景澜的第二个电话打来时,宴溪烦躁地又想按掉——他可不觉得他和姚景澜能有什么交集。
可是鬼使差地,宴溪犹豫了一下,按下了接听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