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脑子疑惑,但他仅剩的体力不足以支撑他思考。
鼻翼间的冰雪味道久散不去,后悔莫及。
他当时就不该惹怒这个突然闯进他房间的lp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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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个小时前。
浴室内,朱窗半开,沁来丝丝凉意。
阮砚躺在足够容纳下他的浴缸内,眼尾透着不知名的红,两只修长苍白的手无力的在浴缸边上垂搭着。
他无力下沉,任由钻心的凉意没过自己的口鼻,只有这样才能压下易感期引起的燥郁。
这次猛然爆发的易感期,让他没有丝毫的准备。
被带来这里一个月,除了被带来……不,确切来说被绑来的第一天见过这里的主人一面,之后便再未见到他一次。
对方限制他的行动,限制他的交流,甚至给他送一日三餐的佣人都不会开口跟他说一句话。
早两日他便察觉到易感期的到来,他想要lph专用抑制剂,可对方在他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就迅速放下餐食离开,让他根本没有机会开口。
不过这些对阮砚来说都无所谓,他本就对人与人之间的交集没什么兴趣。
现在有让他更疑惑的事,从分化以来,他的易感期一向很准时,以半年为周期,而现在距离下一次易感期应该还有两个月才对。
根据信息素基因峰值契合,高级别的o接触才会提前引起易感期和发|情期的提前到来,但这一个月里他没接触过og。
来给他送一日三餐的佣人也都是bet。
他唯一一次接触信息素,就只有见这房子主人那一次。
可对方是个lph,还是个级别很高的lph——
此刻,若是阮砚的好友余晚此刻知道他易感期还能想这些有的没的,能当场给他竖几个大拇指。
lph的易感期非常可怕,严重的时候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失控,毫无理智。
不过阮砚一向极能忍耐,看来这次易感期就只靠自己扛过去。
尽管他已经打起十二分的精控制信息素爆发,但还是控制不住因为易感期跑出来的信息素争先恐后的从浴室门缝内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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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
一行人风尘仆仆的走进别墅。
为首之人一席黑色风衣,衣摆飘动着。
他将扯下的黑色手套随意的丢在茶几上,翘着腿坐在沙发上。
桌上有一盒酒心巧克力,萧烬随手拿起一颗,剥了糖衣丢进嘴里,牙齿磕在糖上,浓郁香甜的酒香瞬间布满整个味蕾。
季端看着都觉得牙甜,他还是更喜欢喝酒,抬手打招呼,“老大,我们就先走了啊。”
“你留下。”
老大发话,季端就把其他属下赶走,“老大,什么事?”
萧烬又拿起一颗酒心巧克力,两条交叠的大长腿又痞里痞气的搭在了茶几上,懒洋洋的往后一靠,“阮家那老不死的来要人了吗?”
没由来的,脑子里闪过被他抓来只见过一面的阮家少爷。
仔细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