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陆淮强撑着往前走,迟渊气结想让对方停下,又看出陆淮心情不好,觉着贸然去拉,陆淮估计能嗤笑着让他滚,便只能徒然松了手。
这人真是......
陆淮这次没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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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背后那道炽热的视线消失,陆淮才稍微吐出口气,他眉眼郁郁打量自己,弄皱的衣服粘附在身上,有着挥之不去的黏腻感。
陆淮后知后觉自己昏了头,怎么就由了迟渊,怎么着,昨天对方人事不省,他不该是依对方的愿——“趁人之危”?反而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他抿紧唇线,知道自己这幅样子不好见人,指尖搭在表盘上,用作表盘的绿色宝石发着莹莹光泽,时针不偏不倚指着正中央,而他今天得回陆家老宅。
“喂?”陆淮单手打开车门,在坐下的瞬间眉间皱起,倒吸一口气,愈发觉得自己昨日荒唐,生生止住话头。
“嗯?”凌秩听着陆淮那边发出个单音节却半晌没说话,有些诧异自己是不是信号不好掉线了,“你咋了?出事了?”
“......没。”陆淮通过前视镜看到自己脖颈有处被蹭破了皮,方才领子立起时还能勉强遮挡住,现在真是让人难以忽略,他咬牙切齿,“受了点小伤,想问你买哪些药比较好?”
“这可不是小事!”凌秩知道陆淮这人从不把自己当回事,总觉得对方在瞒报事实,紧接着说,“你拍照给我看看,我才好对症下药......实在不行,我现在过去找你。”
陆淮:......
“不用了。”陆淮撂下手机,素来冷淡的面容隐隐显现出火气,他用指腹试探地碰了下伤口——迟渊这人是狗么?牙口这么好?
再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一秒,陆淮沉着脸启车,下定决心同样的苦得让迟渊吃一遍,不过......
陆淮不自然地蜷起手指,眸中的怒气散了些,迟渊突然问“要不要在一起”和想到自己的那声“好”。
他揣度迟渊的心路历程,因此不能再清醒,却偏偏想赌,赌是对方沦陷更快还是他被玩弄心意更早。
若是真心换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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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洗漱后,感受到身上的清爽,陆淮面色稍霁,他紧着会暴露的几点做了遮挡,一开门就看见陆母站在门外,看向他的眉目温婉。
“淮淮?”陆母见自家儿子错愕的眼,有些疑惑地喊了声,“你今天......”
“妈,没事。”陆淮松开门把手,侧身让陆母进来,他眼略带上些许无奈,“您有事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