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少侠,”她微微抱了抱拳,“我前来找你们,自然是想同你们谈合作。『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她开门见山地道:“若我看得没错,你们是鲛人族派来的人吧。”
云黛和钟妙商对视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吃惊。
甚至于,云黛的第一反应是,九方卿背叛了她们,说出了她们此行的真正目的。
但云黛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九方卿更倾向于和三皇子合作,他怎么可能主动跑去对有苏岁荧说出她们的来意。
有苏岁荧笑了起来:“二位不必惊慌,我还未将此事禀告给父皇。”
“其他人看不出来的东西,不代表我也看不出来。”
沉默片刻,云黛沉声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这并不难,”有苏岁荧看着云黛道,“你的剑术一看便是从人族学来的,那个鲛人族小公主同样也是人族,你又急着跳出来为她出头,想不心生怀疑都难吧。”
“当然,我原本也只是存了份疑心,今日来也只是想诈一下二位的口风,倒是没想到被我给猜对了。”
云黛皱眉,她就听有苏岁荧道:“若是二位执意否认,那我也没办法肯定我的猜测。”
随后她笑道:“不请我进屋坐坐吗?”
云黛偏头看了钟妙商一眼,两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房门,将有苏岁荧请进了屋。
有苏岁荧很自然地在桌边坐下,对云黛和钟妙商道:“你们倒不必担心,我对你们没有恶意,我只是来和你们谈合作的。”
“你想怎么合作?”钟妙商问道。
云黛还记得九方卿对这个六皇女的评价,他说六皇女是个狠戾之人,若是与她合作,很可能会在最后被她杀人灭口。
“你们的目的是带着那位阿鸢公主一同离开有狐宫,顺便制造些混乱吧,”有苏岁荧道,“我可以帮你们。”
“若你们有对我父皇出手的打算,我也可以帮你们。”
云黛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打算……”
有苏岁荧抬起一根手指压在了自己的唇上,她笑盈盈地道:“这是最好的时机,不是吗?”
她的目标,不仅仅是阻止有苏净容同时迎娶鲛人族和羽族的皇子,她竟还想刺杀她自己的父亲,从而坐上皇位。
云黛警惕道:“我们并不熟,你与我们说这些,不怕我们揭穿你?”
有苏岁荧被逗笑了:“我为什么要怕?你们又要如何揭穿我呢?你觉得我父皇会相信你们的话,还是会觉得你们在故意挑拨?”
她的语气很笃定,像是吃准了云黛和钟妙商无法反抗她。
她笑盈盈地道:“你们只有一个选择,要么接受,要么我将你们的意图戳穿,我的父皇若是知道你们是鲛人族派来的,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云黛略作沉默后,问道:“你想让我们做什么,不妨直说。”
有苏岁荧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扬眸看向了被云黛背在背上的醉流鸢,她道:“我想先看看你那把剑。01bz.cc”
钟妙商倒是先一步拒绝了她:“这把剑可不是你能看的!”
有苏岁荧道:“若我不看看那是一把怎样的剑,我怎么放心将重要的事交给你们呢?”
云黛与有苏岁荧对视了片刻,突然笑了起来,她点头道:“好,我可以给你看我的剑。”
她说着就伸手将醉流鸢从背上取了下来。
当布条一层层被解下后,那遍布着龙鳞的剑鞘也完全暴露在了有苏岁荧的视线中,她的瞳孔也不自觉放大了。
“居然是龙鳞……”她并未像兰姨那般,见到这把剑后就立即跪地朝拜,她露出了很古怪的色,像是某种极致到近乎失控的兴奋。
许久之后,她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来,再次望向了云黛,她眼底的笑意也愈发浓郁:“我希望你帮我一个忙,帮我刺杀我的父皇,就用你手中的这把剑,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做这件事。”
她这话将钟妙商吓了一跳,她道:“六殿下,狐王乃是第九境,我们要如何帮你完成刺杀?”
“你们应当隐藏了修为吧,”有苏岁荧目光灼灼地望着云黛,“不管能不能成功,只要你们答应去做,我可以给你们两个承诺。”
“第一,”她伸出了一根手指,“我可以帮那位阿鸢公主解开她身上的烙印,让她能顺利离开有狐宫。”
“第二,”她又伸出了一根手指,“只要能刺杀成功,待我坐上狐王之位后,三百年内,我不会再出兵侵扰鲛人族。”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若是你们不放心,我可以立下字据。”
钟妙商皱起眉头,她正犹豫着,就听身旁的云黛道:“好,我可以帮你。”
钟妙商吓了一跳,她扭头看去,就见云黛很平静地将醉流鸢重新用布条包裹了起来:“字据的事,待到鲛人族的五殿下来了,你去同他立契。”
“好!”有苏岁荧倒是很爽快地点头了,她用赞许的目光看着云黛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有苏岁荧离开之后,钟妙商忍不住露出了满脸愁容,她看着云黛道:“云道友,你就那样答应了她的要求,是不是太冲动了。”
云黛却笑了笑:“钟道友放心吧,此事我们不会吃亏,我会应下,自然说明我有些把握。”
“我一共有两剑的机会,”她伸出了两根手指,“正好一剑用来斩杀有苏禹成,一剑用在逃亡路上。”
“就算不成功,我们也能直接逃去鲛人族,有苏禹成拿我们是没办法的,若是成功了,益处自然更大。”
钟妙商摸着下巴,她当然明白云黛的意思。
只是……
她道:“就像你之前说的,我们才与她认识,甚至还未来得及建立起彼此信任的关系,她就将这么关键的刺杀任务交给我们做,不觉得很怪吗 ?”
云黛偏头看了钟妙商一眼:“这也没什么可怪的,只要我们的利益是统一的,就是最牢固的信任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