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说, 是璞兰大学殡葬班的生命文化课程。
“所以, 同学们,这个问?题无比严肃,而用这个为专题讲三节课,也?是我这种生命文化学者为数不多可?以做的了。”魏教授叹气,“人们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的确, 我们能做的不多,也?只能空口白话了。”
“但课题虽然?严肃, 但我仍然?希望大家可?以放轻松,我们的安排是这样的,”魏教授转身在黑板上写道,“首先,我们来讨论一下自?我了解生命这个选择的合理性;之后?,我们来讲讲关于自?我伤害的道德评价。”
“然?后?这门课的期末作业,就是你们根据这个问?题写一篇论文。”
听到?要考试,所有?同学瞬间?挺直腰板,严阵以待。
当把一个很有?话题性的议题变成考试之后?,就没有?人再觉得这“猎”了。
“那么讲到?自?我伤害,我们要讲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要做出这个决定?。”
“普遍大家认为,一定?是因为活着?的痛苦大于死?去的痛苦,人们才会走上绝路,对不对?”魏教授又在黑板上写下几个大字,“那么这个问?题,其实是一个‘双态要求’的问?题,就好像我们日常的生活当中,我们要知道作出后?这个选择之前和之后?的状态变化,才能对这个选择本身做出判断……”
“但对于极端的自?我伤害,因为死?后?我们就不存在了,所以很难判断到?时候的状态,所以我们怎么才能说,死?了其实是一种更好的决定?呢?这就是很多哲学家常见的判断,其实是个错误的判断。”
“这就不得不提到?之前我们讲过的‘剥夺理论’——对大多数人来讲,死?亡是一件坏事,因为它剥夺了我们生命中美好的部分,和体验这些美好的能力。”
“但是,在很多时候,剥夺理论是不适用的,”魏教授又道,“对于一个危重的病人来说,死?亡,会不会是一个更好的选择呢?”
“那么我们要怎么判断,一个人的生活会不会糟糕到?,其实死?了更好呢?这需要引入另一个变量,即每个人对幸福这件事的评价。”
“为了引入这个变量,就还需要引入很多很多的哲学理论,在这里我无法一一列举,只举例说几个,比如?享乐主义——我认为活着?的每一瞬间?都好,只要活着?就很美好,包括危重病人;比如?悲观主义——任何人在任何情况下都是悲剧,死?了更好,等等……”
“这里,又不得不提起我们之前讲过的‘有?价容器’和‘中性容器’理论了,即我们怎么评价一个人的生活是否幸福。”
“有?人认为生活就是个容器,要看生活的质量需要看其中内含物的质量,但有?些人觉得生活本身就有?意义……”
“当然?了,这只是两种极端的理论,我们大多数处于这两种理论之间?——活着?本身就有?一定?价值,但是更要看活着?的时候我们到?底做了什么,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