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他,自己脸上怎么什么也没有?
他一下就明白了,把衣服掀起来,身上的伤疤一个接一个,他说这都是执行任务留下的,好在没在脸上。
我捂着脸,疼得说不出话来,他好像不在意地说,没事,几天就好了,这也是对你的考验。
我实在忍不住了,说,我本来就没老婆,脸上长了疤更没人跟了。
老黑叔乐了,说等你加入了国家的人,女人赶都赶不走,她们就是一群眼皮子浅的人,你有了名声和钱财,她们就围了上来。
他让我马上收拾一下离开,不要留下任何的线索,一根头发也不行。
我说脸疼,休两天吧。
他说不行,在车上休吧,要坐两天呢。
火车整整坐了两天两宿,黑叔说要带我执行一个秘密任务,他说这个任务他跟了一年了,时机不成熟,人手也不全,现在有我了,可以执行了。
我兴奋极了。
终于可以执行任务了。
脸上的伤也不那么疼了,黑叔说只破了点皮,主要是要疤,我想,成为国家的人真不容易,连疤都要自己动手留。
我执行的第一项任务就是摸规律。
我觉得更像是踩点。
我在一所高档的幼儿园门口,盯一个人,那个人的车牌号我早就记住了。
这个人很怪,只有周五的时候来接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儿,那女孩儿管他叫爸爸。
我一连盯了一个月,黑叔才让我打车跟踪他去了哪里。
我第一次执行这样的任务,黑叔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搞到一辆车,让我跟踪这个男人。
我特别佩服黑叔,他想搞什么都能到手,他说国家的人就有这点好处,到处都有人提供帮助,只是这些事太隐秘了,他不便跟我说。
我在酡泊的时候就学会了开车,技术一般,跟踪也不敢说能不能行,好在前面的车子一点也没怀疑过我。
男人去了市郊的别墅区里。
一个漂亮的女孩儿站在别墅区门口,接过孩子,与他一起进了别墅。
男人四十多岁,女孩儿顶多二十三、四。
我们把他们的规律摸得一清二楚,但黑叔说不行,还要再观察两周,两周来他没什么变化,跟踪的一个多月时间里,他有一周没出现。
黑叔说他出差了。
黑叔料事如,没有他不知道的。
执行任务的前一天晚上,黑叔很严肃地把我叫到跟前,说这个男人就是国家要抓的腐败分子,那个女人是替他藏匿赃物的二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