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屑的声音响起,聂雨玄回头一看,是王乾和楚千寻来了。
莫无忌看向王乾那吊儿郎当的模样,轻轻一笑:“给谁立威贫道不清楚,不过这份上进心应该值得王师弟学习。否则下次对上徐师兄,王师弟又要难堪了。”
去年南宗道会,徐法承当着大庭广众,一把符剑破了王乾的符术,让王乾耿耿于怀,这次奚落两句,又被对方奚落回来,气的不轻。
王乾不爽道:“哼,胖爷不思进取惯了,别让我学习。让秦黑狗多学学就行。话说,秦黑狗呢?你们见了吗?”
聂雨玄当然没见,他和韩垚是刚过来的。
莫无忌也不知道。
供养阁里,一个戴着面纱的中学生走了出来,判家崔鸿鹄。
“他?估计死到哪个狱里了吧。”
“我说熊孩子,你到底是哪边的?怎么那么皮?”
“你才皮!我反正不是秦黑狗那边的!”崔鸿鹄有些失态喊道。
这倔脾气是真情流露,王乾乐了,崔鸿鹄这尿性他算是了解,越是咒秦昆,表示他以前在秦昆身上吃过大亏。
秦昆这是怎么得罪他了,气成这样。小孩子都是小心眼不知道吗?
楚千寻撕开鸡肉喂入口中,微笑道:“别吵了,好人不偿命,祸害遗千年。狗哥命硬着呢,十八狱而已,困不住他。”
扶余山现在,除了李崇夫妇,就差秦黑狗了,看到大家相安无事,都放下了心。
在供养阁歇息片刻,聂雨玄直言此地无聊,要走了,没了秦昆,聂龙王就是扶余山龙头,南宗北派虽然有间隙,不过包括崔鸿鹄在内,依旧跟在聂雨玄身后,拍拍屁股告别。
看着这群人的背影,莫无忌一叹。
这群生死道的匪帮团伙,没一个正经东西,看着一个不服一个,但好像还挺团结,徐法承要想立威,压过扶余山一头,难啊。
“阿弥陀佛,莫师弟为何叹气?”
莫无忌转头,身后是佛林寺真传,妙善和尚。
妙善宝相庄严,双手合适,虽然是出家人的做派,不过浑身流露的自然、亲近,即便阴曹的戾气和弥漫的恶意,都无法掩盖。
“妙善师兄,我只是替徐师兄惋惜一下。”
“呵呵,师弟着相了,茅山也好,扶余山也好,谁扛大梁,于我生死道而言,皆为福祉。”
莫无忌一怔,惭愧地欠了欠身:“受教。贫道只是觉得,扶余山遗风太驳杂,不适合担此大任。”
妙善笑而不语,向后眺望了一会,对莫无忌道:“莫让俗事扰凡心,鱼龙山赵师弟马上来了,一会我们同去莲花台,听听地藏菩萨讲经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