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榻一夜再说。”
冯羌踹着儿子屁股,朝前走去,二人随意找了家招待所,没让秦昆管,秦昆便驱车回家。
……
晚上点,阡陌家园小区。
一个月没回来的秦昆,来到家时,一开门烟雾弥漫。
秦昆一怔,客厅里满满当当的人。
“我靠,你们是谁?”
烟雾中,一个女子正襟危坐,桌上铺了一张发黄的地图,明显是人为所绘,而且年头很远。
杜清寒坐在众人中间,没搭理秦昆,而是对其他人道:“这些地方的灵关,我全要知道在哪。罗盘测不到的,就用三牲去祭,不管花多大代价,知道吗?”
“好的杜爷!”
面相憎恶的一群人,跟杜清寒聊完后,秦昆还看见了俩熟人。
一个是大画家元兴瀚的舅哥江德,一个是曾经和江德一起的古爷古三通。
杜清寒将事情安排完毕,众人该散伙了,二人朝着秦昆一笑:“秦爷,好久不见,没打招呼就冒昧登门,还望见谅。”
江德一派暴发户的模样,身上土气十足,偏偏每一件穿戴都价值不菲,依旧秉承了他精心打扮的土气那种风格。
江德咧嘴一笑:“婆娘要生了,托秦爷的福,姓江的无以为报,备了些薄礼放在厨房,秦爷别推辞。”
古三通一身黑衬衫,这是黑衫贼,桥岭古家的老三。
上次带着中邪的侄儿来请高人救命,还是秦昆第一次替人拔秽。
古三通嘿嘿一笑:“托秦爷福,我侄儿现在健健康康,大哥很高兴,老爷子也很开心。就是老爷子时日无多,要不然秦爷为我古家续香之恩,老爷子要登门拜访的。今天来给秦爷也备了薄礼,堆在厨房,秦爷请笑纳。”
在座众人,不是搬山道人,就是卸岭力士,两家群英荟萃,傻子都能看出来这是要掘墓了。
“打住!”
秦昆抬手,“虽说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但我好歹是尊重死者的。你们干这些勾当还敢在我家商量?真当我是摆设?”
江德、古三通脸上一僵。
其他表情不善的人纷纷开口:“这人谁啊?”
“好张狂的口气!”
“杜爷在你家议事支锅,是你的福气懂吗?”
“小小年纪,口气够狂。”
杜清寒看到秦昆濒临发飙,淡淡开口:“这是我男人。”
全场一静。
除过一些可能对杜清寒心存爱慕的人,大多人都立即换了恭谨又讨好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