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负手来到一群和尚面前,他手里的追魂符燃烧巨快,符纸四面八方一起起火。
“呦呵,果然是藏污纳垢之地!!!我数三声,速速退后!”
来者,正是冯羌。
在吕梁与秦昆分别,冯羌说什么也不愿见鬼了。
这就是没命的工作,他脱离鬼镇当天就赶到并州,给自家老爷子打了个电话。电话里,冯羌哭诉自己差点没命回来尽孝,又说了这两个月消失的过程,结果被劈头盖脸臭骂一顿。
“老子当年在灵侦总局的时候,从来没这么怂过,你还算是我的种?!”
冯羌的父亲冯文彪,是民国时期灵侦总局刚刚设立后的元老,他不喜欢杨慎的江湖做派,反而亲近庙堂,他知道这种机关如果为江湖把持,超越了权利约束,定然会被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经历了关东之战,魔都事变后,当初的局座杨慎,连斩满清最后一位国师萨哈廉,以及大和阴阳泰斗五柳川谷,风头无两,名气响彻华夏,冯羌的父亲就知道,杨慎再不退隐,就该挨刀子了。
那年燕京城头,还挂着青天白日旗,冯羌的父亲牵头,将杨慎挤出灵侦总局,逼他留下江湖技法,杨慎出走燕京,却留下了葛战。也不知道有没有明白其中的意味。
此时此刻,冯文彪听到冯羌的哭诉,恨不得当面给他一耳光。
“爸,真不是我怕,但你得知道那种无力的感觉,人很想死好不好!”
关在鬼镇近两个月,精上的枯竭,未来的无妄,再加上鬼气的影响,冯羌是硬撑着出来的,他硬着头皮顶着面子,就是不愿意被那帮江湖人看轻。
但真的很害怕……如果再遇到一次,如果没有秦昆,那时的他该怎么办?这是枉死啊!!!
电话里,冯文彪道:“哼!少废话,并州分局拨你全权调遣,去把你的朋友照顾到。咱们灵侦总局,不欠这群江湖人的人情!”
冯羌挨了一顿臭骂,有气无力倒在椅子上。
“老爷子不是向来都讨厌这帮江湖人吗,但怎么听他的口气,好像是很关心他们一样?”
冯羌不怎么理解,在冯文彪听到秦昆孤身一人去了桑榆城之后,口气就变了,还拨给自己这么多人?
冯羌当了二十多年的儿子,有一点是知道的,老爷子做事谨慎如狐,他拨自己这么多人,那这个桑榆城肯定有很多牛鬼蛇才对!
于是冯羌也给自己关系要好的狐朋狗友打了电话。
……
“老枪,哥哥我可是私自带兵,这要让首长发现了,革职查办都是轻的!家里老爷子知道,哥哥这辈子可能就残疾了……”
一个军队的中年人低声道。
“是啊老枪,都是一个大院长大的,但有些事不是咱能做主的。兄弟的人手也是私下带出来的,出了事家里老爷子都不会放过咱。”
另一个军人低声道。
“老枪,到底干嘛啊?这些和尚犯法了吗?”
“事别闹大了啊,和尚你也打,哥哥就看不起你了。”
冯羌白了二人一眼:“废什么话,看见蒲团上坐的人没,这是我一过命兄弟,借你俩人马冲冲邪气,给他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