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陈东也笑了:你爸从来就是认真。不过也多亏了他当初那么较真,我们才会对那些东西记得那么牢。我们这批同学有时候在一块儿聊天,都还会说起你爸,说我们现在记得最牢的就是你爸教的那门课。现在想来,那段日子真的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
说到这里时,陈东的声音带上了几分感慨,他的眼睛看向远方,脸上多了些似悲似喜的复杂情,仿佛是回忆起了当年的学生时代。程晋松看着他那动容的表情,突然觉得有些熟悉。他很快想起来,有次自己陪父亲看当年的老照片的时候,父亲也曾经流露出相似的情。程晋松心念一动,问道:对了陈哥,你是20多年前跟我爸在警校学习的对吧?那你知不知道我爸为什么离开警校?
听到这话,陈东的身子微微一震,过了片刻他才回过来,笑笑说:这个我还真不太知道。其实是我毕业后你父亲才调走的,具体的原因我也不太了解陈东说到这里,抬起手来看看手表,说道:哎呀你看都这个点儿了!咱俩赶快去吃饭吧!要不一会儿的会就该晚了!
啊真的!程晋松也回过来:糟了今天说会请个国际刑警的专家过来呢!陈哥你不用厕所吧?那我先去用了!说完,程晋松拎着东西冲进了卫生间。
陈东看着程晋松冲进厕所,脸上伪装的笑容渐渐变淡,他望向窗外,轻轻发出一声悲伤的叹息。
这一日的会议又在九点钟准时开始。今天会议请到的报告嘉宾是一位前国际刑警,他给众人讲述了几个利用刑侦技术跨国追捕国际犯罪团伙的故事。这种跨国大案牵涉人员众多,犯罪分子更加狡猾,也更加心狠手辣。这位国际刑警讲到他们的同伴曾经被敌人抓获,关在一个非常偏僻的仓库,后来这位警员在挣脱绳索后利用有限的工具发出信号,才终于获救。惊险的经历在今日听起来似乎是一段精彩的故事,可只有经历事情的当事人才能知道当时是在多么危险的情况下九死一生。
中午点的时候,会议结束,而这时会议主办方宣布了一个消息:今天下午没有会议安排,全体休息。
怎么突然休息了?程晋松有点意外,旁边的外国同行好多人在那里商量时间地点,似乎是都有了什么安排。可是组委会并没有发出过什么通知啊?
程晋松疑惑地看向身旁的陈东,陈东耸耸肩,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于是程晋松拉过身边的一位澳大利亚警察,用英语问道:今天下午有什么事么?
哦,今天下午有同性恋大游行,我们正在商量一会儿去看看。那位澳洲同事倒是相当热情:怎么样,程,要不要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