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血脉相连的烂人,倒是为对方献出了彼此唯一的真心。
因此在张子苓修养的这段时间里,张多意也极为难得禁欲了两个月。
在确定张子苓身体完全康复后,张多意第一件事就是让何时金去联系姜成峰。
他想让姜成峰把上次挑好的那三个“雏”送到他名下的一座私人别墅里来。
当天走得匆忙,张多意没来得及吩咐姜成峰将人给自己留下,但即使他什么都没说,量对方也没那个胆子敢把他看上的人卖给别人。
张多意实在忍了太久了,忍到现在浑身好像有蚂蚁在爬般瘙痒难耐,坐立难安,在别墅里焦急地等待着何时金的消息。
可何时金最终并没能给他带来好消息。
“查封了?!”张多意震惊到甚至有些破音。
九月鎏金能在洛津屹立不倒这么多年,背后靠山可不止一两座,什么人那么有能耐能让九月鎏金如此迅速的消失?
难道是裴家……
可裴谨修怎么会突然对九月鎏金出手,难道是消息走漏了?
张多意皱起眉头,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嘴巴,当机立断道,“去,让曹叔立马去查,到底谁干的。”
何时金点了点头,顿了顿后又问道:“爷,那天伺候您的那个客户经理进去了,要顺手把他捞出来吗?”
他之所以还能记得在张多意面前替盛泽西说这句话,主要还是那天收了盛泽西一条好烟和一瓶好酒,再加上盛泽西嘴巴实在甜,就顺便帮一把。
客户经理?
张多意其实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但他稍稍回忆了一下,还是勉强记起来了那句“东南西北”的“西”。
“小西啊。”张多意想了想,摆了摆手道,“捞吧,嗯,捞出来就让他跟着秀姨干。”
对张多意而言,这种嘴甜又好拿捏的狗自然用着最舒心,不用主人费心训练,盛泽西便能全然按着他的心意,千方百计地为他着想。
也算一笔合算的买卖。
在何时金打算离开前,张多意又叫住了他,吩咐道:“对了,再查下那三个雏。”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就算九月鎏金没了,人大概率还在洛津。
既然都出来卖了,要么好逸恶劳自甘堕落,要么家境困难被逼无奈,但对张多意来说都没什么差别。
这种下等阶层的人,只要还在洛津,就逃不出他张多意的手掌心。
虽然没了九月鎏金消遣,但洛津城里可供声色犬马的渠道多得数不胜数,急着发泄,张多意让何时银叫来了几个明星。
很快,他要的人就来齐了。
真当张多意打算纵/情纵/欲,放肆一把时,他搁在一旁的手机又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
第5章
这次打来电话的是张多意的三姐张多千。
张多意衣服刚解开了一半,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果断按灭了电话,根本没带理的。
张多千连续打了五个电话, 张多意也就连续挂断了五次。
正当张多意打算将手机彻底关机时,第六次打电话的人变成了他八哥张多昌。
张多昌因年幼时被意外绑架而烙下残疾,七岁那年就坐上了轮椅。
他的双腿是被绑匪活生生给砸断的,被救出来时下半身一片血肉模糊,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除开张多意, 张子苓最偏爱的儿子就是张多昌。
天河集团不会让一个残废继承家业,缺乏竞争力让张多昌在张家的地位十分特殊。
既然没有利益纠葛, 几个兄弟姐妹谁都犯不着跟张多昌较劲。
再加上张多昌出事那年才刚七岁, 一个半大的小孩受到这样的残酷折磨, 纵使张家兄弟姐妹之间亲情淡漠, 大家也免不了对张多昌产生了些许同情怜悯之心。
重重因素作用下, 张多昌和大家的关系都还不错,大家也颇为照顾他的感受。
一手提着裤子,一边望着不断震动的来电界面, 张多意拧着眉头, 面色阴沉, 烦的都想摔手机了。
但张多千和张多昌接连打电话给他,那就说明不是张多千闲的没事干发经骚扰他, 而是他们确实有事要和他商量。
不能冲动。
深吸了口气,张多意接起电话时已全然换了副口气,十分亲昵道:“呦, 八哥!刚才忙着洗澡呢没顾上接,什么事啊?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呐?”
张多昌的嗓音低沉而又虚弱, 偶尔还夹杂着两声轻咳:“是有件事。我们六个都在三姐的别墅里呢,还差老六老七还有你。老六老七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也过来吧,过来了以后我们再细说。”
“……”张多意皱了下眉,不知道这一群毒蛇猛兽今天抽得哪门子疯,竟然还主动凑成一窝。
既然所有人都去了,那张多意再不想离开他这温柔窝,他也不得不去。
不情不愿地穿好衣服下楼,张多意心情十分糟糕地坐到了跑车里。
他肺腑里既燃烧着情/欲的邪火,更燃烧着计划接连被打断的怒火,一口气堵在心间,上不去也下不来,无处发泄,几乎快要憋死了。
他靠在车窗边,望着窗外飞逝的夜景,满目阴寒地心想:要是今天去了没什么要紧事,呵,他这几个兄弟姐妹就等着倒大霉吧。
张多千的别墅位于偏远的西郊之上,几乎都快出洛津市了。张多意去找她还得从洛津市东边跨越到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