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次他坦白过对闻清临的追求者亦或觊觎者的真实处理之后,闻清临对他说:“我们都是疯子,天生一对。”
在昨天韩澈告诉了闻清临关于他的家庭过往之后,闻清临对他说:“你是我最大的意外之喜。”
沈渟渊真的很感激明垂怜。
他也真的如此相信闻清临所说的话,只是…
只是刻进骨髓深处的不安依然如影随形。
能听到闻清临讲这样的话,已经是过去连想都不敢想的美梦了,沈渟渊希望一切保持至此,永远不会再被打破。
至少,他不会主动去打破。
对上沈渟渊警告意味愈浓的眼,韩澈无奈叹口气,又夸张抬手做了个给嘴拉拉链的动作,保证道:“你放心,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我心里都有数的好吗。”
沈渟渊这才转开话题问:“这次回国来待多久?”
“还没想好,”韩澈随意道,“至少先待过春节再说。”
……
两人闲聊不久,闻清临就回来了。
他推开病房门进来的瞬间,沈渟渊周身气质就都变得温和下来。
韩澈对此早已经习惯,在一旁默默翻了个白眼。
中午三人一起吃的饭,韩澈特别吩咐医院后厨开的小灶——
清淡养生但味道不赖。
全程沈渟渊和韩澈都没再提起过关于事故的话题,闻清临也没问。
当然,闻清临不问不是不关心,只是知道沈渟渊有自己的决定,而无论沈渟渊想怎么做,他都会支持。
接下来一连五天,闻清临都在医院陪沈渟渊休养。
闻清临已经从家里带来了必要的画具,干脆就在病房里画他的新年系列,沈渟渊除了必要需他过目签字的文件之外,难得没再做其他工作,倒是多出了不少空闲时间,可以好好给闻清临的画配诗了。
韩澈每天中午来一次,三人一起吃饭闲聊。
很的,明明是在医院里,闻清临却莫名感觉到了两分在他人生中少有过的,能称得上“岁月静好”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