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清临的每一次个人画展,沈渟渊其实都会送上一捧花。
当然了,不是亲手送到闻清临面前,而是同众多给闻清临送花的人一样,只是将那捧花放在被提前布置好的指定位置。
甚至不留姓名。
但这一次,沈渟渊想,这次不一样了——
这一次,他至少拥有了能够光明正大,将花送到闻清临面前的资格。
而不再只是躲在暗处窥伺。
这个念头腾起的瞬间,沈渟渊极其罕见感觉到了两分,很陌生的,与自己性格截然相反的,近乎能称得上雀跃的情绪。
洗过澡,沈渟渊进了衣帽间,花了比平时都要更久的时间打理自己——
要足够好看与闻清临相配,却不能太过正式显得严肃,但也不能太过随意而不尊重…
那百般挑剔的纠结模样,如果让任何认识他的人看了都会大跌眼镜——
向来成熟稳重的沈总,此时竟像个第一次与心上人约会的十八岁小年轻。
大半小时后,沈渟渊终于堪堪选出了还算满意的一身行头,把自己打理好了。
预订的花也正好送来了。
厄瓜多尔玫瑰中的whsper whte,非常高级,与闻清临很相衬的蓝白色,花语是——
独一无二的珍贵。
沈渟渊又进了厨房,原本准备喝杯冰美式就出门,却在冰箱上看到了一张便利贴,字迹飘逸——
沈总昨晚饭做得很好,我很喜欢,回礼在微波炉里。
沈渟渊手指一顿,将便利贴摘下来,仔细折好收进了钱包里。
之后才打开微波炉,在里面看见了一个三明治——
很显然,是闻清临留给他的早餐。
只是…
沈渟渊喉结微滚,不太能确定闻清临便利贴里的话,“饭做得很好”…
究竟有没有另一层意思?
片刻犹豫,沈渟渊将三明治加热了一分钟,之后取出来,拍了张照片发给闻清临,并附加一句——
闻老师,饭很好吃,我很喜欢。
闻清临收到信息的时候,正在听童柠碎碎念说美术馆楼下已经开始排队进场,比想象的还要多人。
看到信息,闻清临就绷不住笑了一声,随手打字——
喜欢就好,以后多做。
至于多做什么?
全看收到信息的人怎么理解了。
沈渟渊一整个早晨的心情都很好,因为既吃到了闻老师亲手做的“爱心”早餐,还同闻老师你来我往调了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