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齐,自然没法点菜。我看了看表,已相当接近约定时间了,但他们仍没来,“看来他们是不打算认真谈了啊。”
“刘北安上次拒绝得那么直接,对方也不想客气了吧。”苏颖淡淡地陈述自己的观点。
“谁管他们啊。”刘北安说,“我哪里说错了吗?”
“没人说你说错了,”我居中调解,“只是觉得你太过直率,完全不给留面子了。”
“为什么要对那帮家伙客气啊,他们可是想包庇犯罪者哎。”
苏喻也少见地表达了自己的观点,“我倒觉得那位老伯看起来挺和善的,保护自己的子女也是常情吧。”
陷入孤立无援境地的刘北安,气呼呼地将自己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你们也太好糊弄了,不觉得他们上次的态度有点怪?”
“怪,哪里?”
“我觉得对待我们太客气了?说到底,我们四个都是没有接触过社会的学生,其中还有一个未成年。至于要三番两次的请吃饭吗?”
“所以才说那个老伯人很好啊。”苏喻说。
我点头赞同她的说法。但心里多少也有点疑惑。正如刘北安所说,调查了我们的身份,还特意找来学生会长做沟通中介。可以说是付出了相当的心力,真的有必要做到这一步吗?
刘北安一时语塞,抓起茶杯喝水,却发现喝完了。于是大声嚷嚷喊服务员加水。
隔壁桌的男人们停止划拳的动作,向我们这边张望,其中一个染金色披肩发穿皮衣的男子也喊了声“服务员”,并指着苏喻说,“给那位美女也倒杯水嘛。”
“谢谢,不用了。”苏喻礼貌地道谢。我觉得他们别有用意。用眼示意她别搭理,但她完全没理解,反而好地对我眨眼。
搭话的金毛男站起身,手握啤酒杯凑过来,嬉皮笑脸地说:“你们这桌菜上得可真慢。”
“我们在等人。”
“先来我们这桌吃点吧,美女。饿坏了可不好。”
苏喻礼貌地拒绝了,但金毛男不依不饶,坚持请她喝一杯酒,甚至动手去拉她的手腕。刘北安腾得站起来,一巴掌扇开他的手,两人争执起来。
如此一来,隔壁桌又有两人围拢过来,嘴里骂骂咧咧的。刘北安不甘示弱地和他们吵了起来。我赶忙喊服务员,却发现大厅只剩下了我们两桌人。吃饭的老夫妻不知何时已经走了,店里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怕事,根本不出来劝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