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能够想起这个曾经阳光四射的年轻人,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萎靡而沉默。
我记得,在四年级的美术课上,有好几次他冷漠地望着讲台下小声交谈的学生,看他们在光线中蜷缩着的毛茸茸的脑袋、说到激动处缤纷的唾沫星子,竟忘记了继续上课。
直到,学生们停止交谈并以同样的目光回望他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是美术教师,目前要做的工作是传授给孩子们画驴的技巧。
我不愿提及他的原因在于,他学生时代的情侣,内个漂亮、优雅、恬静而纯洁的挺翘屁股的拥有者,就是我的音乐老师。
三年级暑假过后,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像某刻携一声闷响、一缕臭味儿猛然而至,有时甚至连闷响和臭味儿也省了的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