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小学同学的婚宴上,我看见了赵汀。
她坐在我对面,谈吐风雅,态自若,眼睛眨动时眼皮上闪耀着怪的光。
在她的身旁,占据着庞大空间的,是她的公务员未婚夫,说话时总要习惯性地清两嗓子。
据说,他有个很牛逼的老爹。
婚宴上的各色菜肴按习俗一样样来,依旧丰盛,却吃不出小时候的味道。
我跟人拼酒,很凶。
可面前一脸豪爽的这个人,可怜巴巴的记忆告诉我,我并不认识他。
好吧,也许认识,但却叫不出名字。
我的右侧,被身旁陌生的童年玩伴称呼为嫂子的女人,在仪态万千地吃一只虾,每沾一下嘴,就要用纸巾擦一下嘴角,同时扫视四周,对满桌的油腻厌恶地皱下眉。
没人知道她和这婚宴上某刻被端上桌、炖得酥烂却没人愿意夹上哪怕一筷子的家禽一样,是一只鸡,一个纯粹的如假包换的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