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了。
千惠子警惕地端着枪,如果凶手从厕所或浴室内出来,她将立即开枪。
但屋内悄然静寂,什么声音都没有。
十津川警部和龟井刑警飞奔至屋内。
千惠子打开门,二人进入厕所和浴室查看。
此两处均无凶手的踪迹。
救护车蜂鸣着开到公寓门前,把樱井载走了。
“樱井兄能救活吗?”千惠子脸色苍白,问道。
“被打得很厉害。”十津川说,“樱井年轻,但做事谨慎,且有柔道二段的功夫,起被打得这样,看来必定是遭到突然袭击。”
“凶手从什么地方进来,又从什么地方跑的呢?”千惠子问十津川。
“你回来的时候,门锁着吗?”
“锁着。我是用钥匙开的锁,连窗户也是锁住的。”
“剩下的只有天棚了。”十津川说完,打开壁橱,用手电筒照天棚。
只见一块天棚的木板微微错开,灰尘撒落在下面的地板上。
“就是这儿。”十津川说。
龟井立即移开天棚上的木板,只身钻了进去。
随即天棚上面响起了“咔喳咔喳”
的脚步声。
几分钟后,龟井满身满脸沾满了灰尘,回来向十津川报告道:“好像从前面的二0O天棚进来的。”
“那房间是空的。先前往的人,上个月搬走了。”千惠子说。
“这么说,凶手肯定知道那房间是空的,从那儿沿着天棚爬到这儿的。怪的是,樱井藏在壁橱里,难道听不见凶手从头上走路的声音吗?”龟井恼恨地说。
但见壁橱内血迹飞溅,己干燥成紫黑色。
从现象情况判断,凶手大概是用铁锤或钳子之类凶器,猛然击中樱井的头部,使他失去知觉,然后又狠狠揍了一顿。
“问题是凶手是不是知道樱井是刑警,才如此下毒手的?”十津川说。
“我想不会知道。”龟井断然地说。
“为什么?”十津川问。
“樱井夹克内藏了手枪,凶手并没拿走。倒是有这种可能,凶手误以为樱井跟自己一样,为偷袭女人才藏在壁橱里。
如果知道樱井是刑警,当他把樱井打昏后,必定要搜身,并把枪拿走。对那类罪犯,手枪一定是有吸引力的。”龟井很雄辩地说。
“如你说的这样,凶手当真没发现樱井的刑警身份,我看这种圈套还可再用一次。”十津川看了看千惠子说。
“再用一次?”千惠子吃惊地问。
“害怕啦?”
“不。我要替樱井兄报仇,决心再干一次。只是担心,凶手还会袭击我吗?”
“如果确象龟井分析的那样,凶手很可能再袭击你。从过去的案件看,凶手很自信,而且相当顽固,即使失败一次仍会再干。”
“我看樱井的事一见报纸,凶手绝不会再干的。”
“我会设法封锁消息,制止新闻界的传播。”十津川说。
随后,十津川抓起屋里的电话,直接拨到樱井所住的医院。
接电话的医生说樱井虽受重伤,但无生命危险。
但他一时还清醒不过来,更不能允许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