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继续说:“李老板子这个人,虽然安排我盯住段祥龙,但是,他还是不愿意你在他面前说段祥龙的什么事情,他是属于自信自大的人,他可以怀疑任何人,但是不许别人来怀疑,不许别人在他面前提起……
“其实,你知道不,他对谁都是有疑心的,也包括我和你,当然,相比较来说,他对我们算是最信任的……他的疑心,似乎是出于毒品的副作用,一方面想深信不疑,另一方面却又提防戒备,自相矛盾,这就是经质吧。”
“嗯……也许是……”我说:“他正打算要戒毒呢?”
“哦……真的?”
“是的,下了很大的决心,要戒毒!”
老秦笑了:“他是绝对戒不了的……毒品这东西,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李老板……现在到了这个程度,除非经历脱骨换胎的生死磨难和大彻大悟,否则,就他目前的情况,是绝对戒不了的……恐怕,这一辈子,他都永远走不出病毒的控制。”
“不会这么严重吧?”
“老弟,在缅甸,我见过的溜冰的人多了……从来没有见过能戒得了的,精控制,不亚于生理控制。”老秦说:“有时候,说起来容易,但是,做起来,很难!”
我没有和老秦继续争论这个问题,老秦见多识广,或许他说的也有道理。()
“冬儿这几天,在宁州都干什么了?”我说。
“她……住在南苑大酒店,每天睡到中午起床,然后就自己到江边小外滩那里,坐在一个石凳上发呆,自己一个人,一坐就是一天,直到晚上10点多才离开,回房间。”老秦说。
我听了,心里一阵颤栗,小外滩是我和冬儿最常去谈情说爱的地方,我们最深的海誓山盟,最柔的甜言蜜语,最热的花前月下,都是在那里……
她在宁州呆了几天,老是去那里干吗?
我心里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