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你们施咒镇宅时,会不会有类似放置镇物一类的步骤?”
“有,镇宅镇鬼都有,毕竟道术、鬼法也需要实物寄托。”
“难道说……?”
长生经他提醒回过来。
这拐角风水不好,阴气重得很,的确非常适合放置镇物,镇物常年埋于一地,平常是不会露出灵气或者怨气的。
但是拿符箓当镇物也是件稀罕事,就和拿人当镇物一样稀罕。
莫非是另一个和柳连鹊有关的镇物?
既然是镇物,自然不能随意打开。
长生小心地画出阵眼,把盒子摆在地上,试图用其他方式窥探到附着其上的咒术。
问荇将香囊上的红线缠了两圈,往后退去,确保香囊不会突然脱手。
长生的阵法久久没有动静,旁边捧着颗灵玉阵眼的赵小鲤也惴惴不安。
他和长生认识得不久,但知道这个师兄向来潇洒,很少像今天这般窘迫又紧张,就好像遇到了最难缠的对手。
长生和阵法博弈着,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正当问荇想劝他不行就白日再继续时,木匣上终于冒出来丝丝缕缕的怨气。
赵小鲤眼疾手快拿出符箓,颤抖着手让缭绕的怨气附着其上,心跳得快要跑出胸口。
长生深吸了一口气:“好了。”
“把它埋下去吧。”他看着掌心,眼中划过丝庆幸,“还好能抽出里头的怨气,根据怨气追根溯源就好。”
“比想象中容易,好像有人开过这镇物似得。”他都准备好和盒子拉锯两个时辰了,结果没多久盒子就露了破绽。
要真是长明搞得鬼,那他肯定是功力退化。
“其实我开过盒子。”
问荇低下头,默默将盒子埋回原处:“长生,这是否会影响我夫郎?”
当时他和进宝不清楚情况,以为那是胡厨子说的后院埋银,打开后才发现不对。
幸亏目前来看,当时及时埋回去没酿成大祸。
“哦,原来是你打开……什么???”
长生难以置信地看向问荇:“你居然随便乱开镇物。”
“当时也不清楚是镇物。”
进宝惭愧地抓着腮帮子:“所以现在应该不会伤着柳大人吧?”
抬起头,他看见长生郁闷地蹲在原地,就差装成红薯埋进土里头。
这幅模样把进宝吓得够呛。
“所,所以说是有事吗?”他惴惴不安。
“不是……”
长生缓缓起身,满脸挫败:“我本以为是我术法精进,能破他阵眼。”
他咬牙切齿道:“没想到是你们开过盒子所以怨气容易漏出来!”
“所以是对我夫郎没影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