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如果把我的记性给其他人,别人也能做到这样。”
他的声音渐渐和脑海里的声音重合,讶异里带着痛苦。
“别说了。”
瞧着柳连鹊要陷入自己的情绪里,问荇赶紧叫住他。
“……糟了,还真是怨气。”
长生倒吸一口凉气:“而且是不知道哪来的柳少爷对自己的怨气,邪门了。”
“能驱散掉,或者他弱化掉吗?”
“我驱散不了,他自己弱化也难,因为这本来就是柳少爷的情绪,只是他成生魂的时候被取走了,是人都会怨,我就说柳少爷怎么怨气比我见过的有些生魂还弱。”长生也很苦恼。
“反正也不是好东西,现在又还回去是何意?”
“这怨气来源于他自身,不能让他从生魂变真鬼,但如果不加以控制,很容易愈演愈烈反制柳少爷。”
“我控制得住。”柳连鹊回过来。
他向来压抑的住有些糟糕的想法。
“不,你现在只觉得是些念头,往后会扩散开来,因为是你自己的情绪,意志力再强的人被折磨久也会被弄垮。”长生严肃道,“打个比方,城外的人要打进来开城门很难,但城里的人自己开城门很容易。”
长生觉得自从认识了问荇,就有操不完的心和事:“我劝你们还是多留心。”
“说实在的,我觉得这几天的桩桩件件事,咱们可能是中了他的套。”他咬牙,“那人就是个疯子!他办事未必顺着柳家,更不可能顺着我们,唯有谨慎使得万年船。”
问荇不语,他也有此感。
由慈幼院的事又牵扯上长生师兄,长生师兄又联系柳家,柳连鹊的怨气肯定不是局外人能得到的,他和长生都脱不开关系,不知情地情况下走入了邪道的套里。
更糟糕的是他们就算明知道是套,也还是会往里面钻。
“虽然我觉得没什么问的必要,但还是多嘴两句,你眼下是想求险去查,还是保柳少爷平安?”
长生也算和问荇有几次过命的交情,虽然问荇偶尔有些缺德,但他打心眼不愿他和柳连鹊出岔子。
“保他安宁,其他事容后再说。”
“我也猜你要这么说,那我说的法子,你可能未必接受。”
“想要怨气完全不侵蚀他,只能让生魂回归肉体,没有第二个办法”
“但眼下做不到,只能让他暂时被封住,维持住当下原状,期间血玉、柳家、怨气都无法影响他。”
“待到寻得他肉身,再把他唤醒让他还魂。”
“你说的封住,是指封印吗?”问荇呼吸一滞。他印象中的封印,就是让鬼无法再出现于世,但仍存在于世。
意思是中间他和柳连鹊无法再见,也不知彼此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