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乐意做这事。
还有两个时辰就将天黑,问荇背着箩筐匆匆踏上回程的路。
必须赶在天黑鬼出来活动前回到家布置好一切,否则天黑后,家里就是进宝的主场,说什么都晚了。
十两银子还剩下五两多,大头还在血玉上,今天得的大部分材料都不花钱。
回村后问荇拉上祝澈,叫他在进宝住屋的门框上抹黑鸡血,自己则分出两张符咒,一张贴在卧房门口,一张贴在抹了血的进宝屋头。
要不是怕这符咒影响柳连鹊,他都想给灵位贴两张保险。
祝澈已经对问荇各种的迷惑行径见怪不怪,只知道问荇家有麻烦,就仗义地过来帮忙了。
他按问荇的话将柳条绑四个绳结,然后一根根拴在槐树下。
不经意间,祝澈见着槐树下有根破损的细长草绳,好发问:“问荇,这是什么?”
“我看看……”
问荇在比划朱砂放在哪,闻言过来瞄了眼:“嘶,给它跑了。”
“就你之前送我那胖鸽子,我那天着急办事没宰,就拴在这里养着,是挣脱开跑了吧。”
“啧,可惜了。”祝澈面露遗憾。
“多肥的鸽子,明明抓着时候这么蠢,怎么还能开绳结了?”
“肯定是你这没绑好,下次我教你个越缠越紧的活扣。”
“它能撞到你家,说不定过会也会撞回我家。”问荇心不在焉地接着话,他在算把艾草放在哪里,既能治住进宝,又可以不会呛到柳连鹊,没心思觊觎到嘴飞了的鸽子肉。
两人忙得热火朝天,都没注意到他们刚刚谈论过的鸽子此刻悄悄折返。
只是这次鸽子没撞在门板上,而是嘴里叼了张细长的符箓,把符箓悄无声息,埋在院内的草堆里。
问荇抬头往草垛方向看了眼,随后若无其事低下头。
吓得鸽子差点炸毛扎进软绵绵的草垛堆里。
“你先走吧,剩下的我来做就好。”
距离日落还有半个时辰,问荇赶紧让外援撤退,这麻烦事牵扯的鬼够多了,不能再卷进来个大活人。
“咱俩交情好,我也不过问兄弟你干什么,但你别把自己弄出事来。”猎户的直觉非常敏锐,他望着一屋子辟邪驱邪的玩意,心中暗感不妙。
他这哥们人很好,就是叨叨,也许是太惦记死掉的夫郎了。
“我不会有事,总之你们家今晚别出门,更别靠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