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的只有你的想法,”
当下的舆论中心紧紧地注视着步思帷的眼睛,吐出话语时的语气却是出人意料的轻松,就像她放水壶时一样,力度掌握得很好。
“师姐,你在想什么?”
那个词,步思帷不知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听过了。
她的眼睛微微睁大,不知道为什么孟易觉要突然提起?她们之间的师姐妹关系。
“我?换个说法吧,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吗?”
孟易觉古井无?波的视线钻进了步思帷的眼睛之中,一直顺着她的经、血液,到达她的心中。
——孟易觉不会分?辨错恶意的目光。
从这一点来讲,她的父母给她取名叫“易觉”或许还是蛮正确的。
就像现在,孟易觉也?不可能错过步思帷刚刚眼睛中一瞬间闪过的暴躁和杀意。
和那天她在擂台上时一样,如同毒蛇,紧紧咬住对方就不松口,但更像疯犬,莫名的执着,叫人心惊胆战。
——从什么时候起?,她的师姐、这个人,变成?了这副样子呢?
“我?……”
步思帷张口,吐出了一个音节后便?又无?法继续说下去了。
当她那个一向以亲善、温和、有礼而闻名的师姐看着她时,那双剪水秋瞳又恢复了以前的平和,如同她们小时所见过的,泛着荧光的湖水。
难怪,难怪她没有发?现。
孟易觉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她本以为,步思帷是被在长?明时发?生的事刺激到了,才会短暂性的有些?偏执的表现,但在程沉同她说了那些?话以后,她才知道——
原来一切都早有预兆。
步思帷的心理防线早就岌岌可危了,她早就已经陷入到过于?极端的情绪之中了,她早就……过度沉迷于?孟易觉了。
这不好。
谁都知道这不好。
过度沉迷一个东西,人的心就会被那样事物?所支配,会变得脆弱、危险、不堪一击,孟易觉自然是不希望看到步思帷变成?那副样子的,特别是……在她沉迷的事物?本身?就很脆弱、危险、不堪一击的情况下。
但,现在应该怎么办才好呢?
孟易觉揉了揉眉心,有点犯难,她实在没有处理这种情况的经验,在这个时刻,她竟然出乎意料地和付询有了一丝丝的共情。
对面的人只是低着头,对她的询问不置可否。
“你……”
孟易觉刚张开嘴,就听到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她眉头皱起?,一脸不满。
反倒是步思帷,听到了这阵不太礼貌的敲门?声以后就仿佛听到了救世主的福音一样,“唰”地一下就站了起?来,着急忙慌地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