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晴舒的目光被它吸引,只觉得刚才那一下性感得不得了。
脸上的温度顿时便升了上去,直烧得她有些理智要成灰。
热血上头的时候也忘了还在外面,仰着脖子就亲了上去,厉江篱仅仅愣了一两秒钟,便开始反客为主。
这个吻绵长持久,像是要将她胸腔里的氧气全都压榨殆尽。
因此亲到一半的时候,严晴舒便觉得有些憋气,后仰着拉开了一点和他之间的距离,然后定定地看着他的嘴唇。
湿润的,在灯光下闪烁着盈亮的水光。
厉江篱倒是有些懵了,下意识地追过去,可是严晴舒玩兴上来,继续往一旁躲了躲。
躲开了之后朝他笑了一下,眨眨眼。
像只狡猾的小狐狸,厉江篱笑着叹气,拉着她的胳膊把人往自己怀里一扯,紧紧地抱住了。
“这就是你谢我的方式?”他低声问了句,侧头亲了一下她的耳尖。
严晴舒耳朵动了一下,轻哼一声。
嘟囔道:“还不是因为你也不按常理出牌。”
厉江篱轻笑出声,抱着她在原地晃了一下,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在她耳边呢喃:“傻子,用不着我觉得或者嫌弃,你从来就没有不坚强,也不幼稚,哭鼻子谁没有过,只是我哭鼻子的时候你没见着罢了。”
“我也要谢谢你,谢谢我们红豆豆那么勇敢,走了九十九步,让我只走一步就够着了你,还要谢谢你不嫌弃我挣得没你多,哎,以后我可得靠你吃饭了啊。”
他说到最后,和严晴舒一齐笑出声来。
严晴舒抬手捧住他的脸,笑嘻嘻地说:“我见过你哭鼻子的,妈妈说,我小时候有一次去看病,碰到你,那次我们都哭了,莫叔叔还给我们拍合照呢,你还有没有留着那张照片?”
厉江篱的反应是立刻伸手捏住她的两片嘴唇,只觉得这张刚刚还亲过,觉得比蜜还甜的嘴巴说这样的事实在太可怕了。
“请不要再提这种糗事了好吗?我已经被师父笑了很多年了,全科室都知道我小时候爱哭,持续性社死。”
严晴舒忍不住笑得更大声了,整个人靠在他怀里,觉得他实在太惨了,“怎么会这样啊,你怎么能这么惨——”
说完又继续爆发出杠铃一样的笑声。
厉江篱无奈,只好拖着她赶紧上楼,“让别人知道了,明天的娱乐版头条就是,某知名女星深夜大笑形似疯癫,疑受情伤精失常。”
严晴舒听了笑得更厉害了,直言:“你是会起标题的,狗仔队没你是他们的损失。”
厉江篱听了耳根发热,又觉得她不像话,等进了电梯,索性又扣着她后脑勺,低头亲了过去。
这种让人闭嘴的方式实在是旖旎得很,严晴舒伸手拽着他的领带,而他则紧紧扣着她的腰,把人往里拉。
舌尖相抵,鼻息交汇,在彼此的试探和纠缠里,周围空气热度不断上升,液化在彼此的鼻尖和面颊,睫毛微湿,颤抖着,在掀开眼帘和紧闭双眼间徘徊。
仿若是抵死的缠绵,呼吸交替间听见为彼此而跳动的脉搏,一下又一下,节奏越来越快,如同进入高/潮部分的鼓乐。
“叮——”
电梯停下,厉江篱半抱半拖地带着她出来,也没进屋,直接将人抵在门口的墙壁上,继续刚才的动作。
一梯一户的好处这时终于体现出来了,不管他们要亲多久,都不会有人来打扰。
最后是在失控的边缘紧急刹车,厉江篱把她紧紧抱在怀里,脸贴着她的头发不停地深呼吸。
严晴舒也不敢再招惹他,老老实实地窝在他怀里,鼻尖上全是他的味道在徘徊,甚至感觉到了淡淡的糖炒栗子的甜香,温暖又迷人。
好半天她才忍不住开口问道:“厉江篱,你好了没有啊?我都站累了。”
“……我再抱抱。”他的声音在头顶轻轻响起。
严晴舒抱怨:“进去再抱吧,我坐着躺着,你随便抱呗?”
厉江篱犹豫了一下,“……行吧。”
于是俩人黏黏糊糊地进屋,一进门就看见沙发上蹲着一只猫,板着脸,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目不转睛,一动不动。
“哇——”
严晴舒被吓了一跳,问厉江篱:“平时你每天回家,它都这样吗?”
厉江篱说不是,她就疑心:“不会是它发现了我们在外面的动静,然后故意这样的吧?你看它的表情,像不像在说你们两个臭铲屎的居然还懂得回来?”
厉江篱:“……”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客厅的沙发很宽大,严晴舒当初选中这款沙发,就是看中它可以躺着看电影,但她工作忙,一年下来在这边也住不了几个月,躺着看电影的次数没多少,倒是便宜了厉江篱。
他原是站着,却抱着她的腰突然就往后倒,他倒在沙发上,严晴舒倒在他的身上,吓得她差点整个人都僵住。
回过来忍不住嗔怪:“要是摔坏了脑子,我可赔不起你这颗能读到博士的脑袋。”
厉江篱恶作剧成功,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来。
向来都是严晴舒捉弄他,没想到今天被他捉弄了,一时有些不服气,干脆拿额头撞他胸口。
“你吓到我了,我不管,我明天要吃最新鲜的蛋挞!”
“可是我明天要值班。”厉江篱更加得意了,“这不是巧了么。”
严晴舒:“……那就后天!”
她最喜欢厉江篱做的蛋挞,层层叠叠贴在一起的酥皮外壳,软软地承托着饱满晃荡的蛋液,如果能趁热吃,就会发现滚烫的蛋液呲溜一下滑进喉咙,浓浓的淡奶香气在口腔里弥漫,酥皮簌簌的碎落,黄油的香气不仅停留在口中,还会沾染到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