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年轻,也经不起这么折腾。
他嗯了声,亲了亲她的后脑勺。
他这会儿这么温柔,跟之前完全判若两人,池柚内心复杂。
她是很喜欢岑理,非常非常喜欢的那种,可是她就算是那么喜欢他了,也没有饥渴到这个份上。
她虽然嘴上总口口声声地把亵渎两个字挂在嘴边,但她内心里还是把岑理当成男来看待的。
想到这里,池柚委屈地抿了抿唇。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先喜欢上的那个人注定卑微吗?
池柚憋不住心里话,闷了几分钟后,还是把责备的话说出了口:“……就算我今天嘲笑你吃醋了,你也不应该对我这么凶啊。”
岑理没得辩驳,只能又一次道歉。
“我笑你吃醋,不是真的笑你,是因为我感觉到你很喜欢我,”池柚小声说,“我承认是有点缺德,但你也知道……毕竟我之前是暗恋你嘛,这不好不容易翻身了么。”
女孩子的声音还有些哑,分贝很小,但还是很认真地在和他讲道理。
“但是你今天这么凶,一点都不顾及到我的感受。”
她低哼一声:“我本来相信你喜欢我的,但是我现在有点怀疑了。”
她声音哑了,始作俑者的岑理有自知之明,好声道:“是我的错,我去给你倒杯水好不好?”
池柚哦了声。
等岑理给她倒完水回来,她喝完水润了润嗓子,又说:“我刚刚提出的质疑你还没回答我。”
岑理接过空水杯,关了灯重新躺会床上,又把她抱回到怀中,等她在他怀里躺舒服了才说:“你怎么会怀疑这点?”
“不然你今天为什么这么凶?”池柚努嘴。
她一直以来,感受到的都是他对她的尊重和珍视,而不是肆无忌惮的欺负和索要。
岑理犹豫几秒,问她:“你要听实话吗?”
池柚:“你说呢?”
“我喜欢你,所以很想要你,”岑理闭眼,嗓音清沉而窘迫,“其实做这么多次我也累。”
池柚睁大眼:“你累?那你还——”
岑理说:“忍不住。”
池柚无话可说了。
她很不想把岑理跟急色两个字挂钩,但除了这两个字,她想不到其他形容词来形容今天的他。
“……可是我之前都说不要了,我都求你了,”池柚的声音越来越低,“你为什么还要乱来?”
岑理有问她要不要听实话。
池柚:“你要撒谎我就不理你了。”
“……”岑理叹气,以尽力平静坦然的语气对她解释,“那种情况下,你越是求我,我越是想做。”
就好像是在游戏里追杀人类,人类越是害怕地逃,他越是享受这种猎杀的乐趣。
娇娇小小的女朋友在他怀里,对他娇羞求饶,她越是说不要、不行或不可以,男人就越是兴奋,更加想把她欺负到云娇雨怯、浑身无力。
听着男不要脸的实话,池柚:“……”
池柚这天晚上做了个很不安稳的梦。
她梦到自己在破晓的游戏地图里,被岑理无情追杀,她逃呀逃,最终还是没能逃得过他的魔爪,就在她精疲力尽地瘫倒在地上,以为自己要被岑理给杀掉的时候,居高临下看着她的男人突然俯身下来,用另一种方法开始折磨她。
这还不是最屈辱的,最屈辱的是,她虽然嘴上说不要不要,心里却很喜欢他的这种折磨,并且身体还很诚实地在配合他。
她甚至想,哪怕岑理真的是个衣冠禽兽,她也喜欢他。
池柚被这个梦给惊醒了。
醒来后,衣冠禽兽正在帮她温柔地擦药。
他还真去买药了。
岑理已经换了身新的衬衫,看上去斯文至极,低着头给她擦药的样子,很难想象这样的人,昨天晚上在她身上发了多大的疯。
“……”
池柚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高兴男原来这么喜欢他,还是生气男居然这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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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柚最终选择了生气。
因为她觉得如果自己不生气的话,岑理只会越来越放肆。
最后遭殃的只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