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广到底当了这么多年的村长,按老话说,他吃过的盐比他儿子们走过的路都多。
此刻,他隐隐觉得这事儿也不是什么坏事,心里也轻松了许多。
见人都走了之后,顾文广便问道
“景和,这到底是咋回事?”
“文广叔,你家这几个孙子可真是你们的福星,这不经意间,就弄出了这个冰裂纹的瓷器。”
“什么?”
“冰裂纹?”
顾景和点头说道
“对,就是冰裂纹,这种纹路的瓷器极难烧制,需要各种机缘巧合,我曾经看过一本杂记,大概是说,有两兄弟,俩人各主一窑,可是一日,弟弟嫉妒哥哥瓷器烧的好,在瓷器快要出窑的时候泼了一盆冷水下去,却意外造就了这种瓷器,很快,他哥哥意外烧制出来的冰裂纹瓷器便闻名天下,不过具体如何已经无从考证。”
顾文广眼前一亮
“景和,你是说....”
顾景和将手中的盘子递给顾文广说道
“我猜,这些盘子碗在出窑的瞬间受了凉,又在几个孩子无意的敲击之下,意外的形成了这种冰裂纹,所以我才说这几个孩子是福星,这种机缘巧合可不是说有就能有的。”
顾景民隐隐有些激动
“阿和的意思是,这种瓷器很难得,并且不为人知?”
顾景和微微点头
“对,除了那本杂记,我并未在任何地方看到有关冰裂纹的记载。”
而且这本不知名的杂记,还是顾景和顺嘴编的。
他上一世出去旅游时,还是在一个古镇听导游介绍的才知道,这种瓷器有多名贵,却没想到,如今到了这里,竟然会被村长家意外做了出来。
听到顾景和如此说,就连一向心中有成算的顾文广也有些坐不住了。
“景和,这...这可是真的?”
“文广叔,我保证比真金还还真。”
顾文广激动的老泪纵横
“这么多年了,咱们顾家的瓷器终于要翻身了,顾家瓷器终于又有镇窑的瓷器了。”
看着一把年纪的父亲,泣不成声,他的几个人儿子看着心里也是不好受,却不知要如何安慰他。
据顾景和所知,文广叔的曾祖父,和顾景和曾祖父他们是同出一支的堂兄弟,但是在百年前以前,其实文广叔家这一支,并不在这里生活。
在顾景和的记忆中的,他爹好像提过,文广叔家祖上是比较出名的烧瓷一批人,烧出的镇窑瓷器还红极一时。
只是后来家中镇窑瓷器的方子被窃,才导致失去了在他们当地立足的根本,渐渐家道中落,他们便将所有家宅田产变卖,过来定州投奔了顾景和的祖上。
就这么一代又一代的生活在了这里。
具体原因,因为年代太过久远,就连文广叔的爹都知道的不是很清楚。
只是他们这一支的顾家人从小便要学习如何烧制瓷器,而且每一个男丁都必须要学,这烧瓷技术代代相传,目的便是希望能重新烧制出能让顾家东山再起的镇窑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