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具干尸真的变成了石证母亲的模样,每一寸皮肤、甚至发丝都跟照片里的一模一样。
丝毫没有老去的痕迹,看着甚至比石证大不了多少。
石证的认知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但也许是因为回别墅前释放过情绪,又或者因为这几天他喜欢上虞家的二少爷,察觉到了一点一样,明里暗里打听了不少,已经有了些心理铺垫。
石证没有马上崩溃。
面前的“母亲”其实也并不完全跟照片中相同,照片中的人始终笑得开心爽朗,看着婴儿车中的儿子一脸慈祥。
而不是这么一副,扭曲又怨毒的模样。
石证看着它黑色的指甲,拉扯着石父,想把父亲先带离这个诡异的地方:“你想想它之前的表现,看清楚它现在这个样子,它不是我妈!”
但石父仿佛已经疯魔,他先是被拖着往外走了两步,又马上挣脱开,扑向女人的方向。
他跪在椅子边,流着眼泪痴迷地看着昔日的妻子:“惠月,是你回来了惠月,他没有骗我,他说的是真的。”
江惠月就是石母的名字,她被喊了几声,回过似的,视线落在石父的脸上。
她笑了下,但眉目的怨气散不开:
“是你啊,你突然老了很多。”
石父完全没有在公司和其他人面前的成熟,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子一样开始抱怨:“对啊,管理公司真的好辛苦。”
“我好后悔,为什么我当时就让你一个人去承担公司一切的危机和风险,我太懦弱了。”
“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过劳,就不会……”
石父一顿:“我们不说那些不开心的,我们回家吧,回家。”
江惠月冷冷地听着:
“回去?回去又给石家当保姆、当生育和生财工具吗?”
“如果还有选择,我当初一定不会嫁给你。”
石父的背脊一瞬间佝偻下来。
在刚看到那具可怖的干尸时他没有崩溃,在目睹干尸死而复生时他也没有,但现在听到江惠月的话,他一下子被击垮了。
江惠月毫无感情道:
“他没有骗你,我会回来,你需要付出代价。”
“但你知道要我回来会付出什么代价吗?”
石父还没有缓过,下意识怔愣地摇头。
随即他的脖子就被一只手掐住,那只手的指甲呈现出怪异的漆黑。
石父不自觉地抬手,两只手去掰掐在自己脖子上那只手,但它的力气太大,他根本无法动摇和撼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