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阳辉眯了下眼,笑了下,并不意外这个结果。
潘茂属于老玩家的敏锐嗅觉和经验回笼:“生是不是早就已经发现了什么事情,甚至推测出了事实,但碍于什么原因他不能直说,只能这么委婉地提醒我们?”
潘茂误打误撞猜到了事实:
沐生在上个副本之后,在这个副本中受到了副本更严厉的限制,涉及到副本的关键信息,他完全无法直白地告诉玩家。
哪怕已经摸清了整个副本的来龙去脉,只有沐生一个人知道也无济于事。
沐生只能用委婉的方式提醒,好在对于沐生这样的小心思,副本似乎最后只能无奈地默认和放纵。
它无法完全让青年不能行动,偶尔的失明已经是它认为最过分的限制。
尤其是懵懂的副本意识发现那种限制居然助长了某些难以言说的过分行为时,青年就没再突然失明过。
潘茂在脑中来来回回过了下生一路的行为和言辞,有些激动道:
“生肯定没问题,你们之前的回答是什么,赶紧说一下。”
潘茂最先开口:“我其实不太记得清之前梦到的到底是什么内容了,但跟我一个死在副本里的兄弟有关,我在那个祠里看见的也是我兄弟的脸。”
其实就是上个副本的事情。
潘茂低头,那张有条伤疤的脸都温和不少:“某种意义上,他算是因为我而死,我很对不起他。”
所以潘茂第一天晚上才拒绝了符阳辉上山的邀请,他想继续做那个梦,多看看兄弟。
潘茂抹了下脸:“但是我知道,他那个人的个性,肯定不会愿意我沉浸在虚假的梦里,我也不愿意在他面前表现得这么丢人,嗤。”
“我……梦到的是我的女友,在祠堂上看见的也是她。”
“我的是我老爸,看见的也是他。”
然后就是之前第一个晚上跟符阳辉、生他们一起上山的女玩家,名字叫周好。
其他玩家陆陆续续离开,但她留了下来,一起的还有陈乐和。
周好的脸色很差,眼底下黑眼圈很重,一看就没怎么睡,今天晚上的反应也有些一惊一乍。
现在副本这个状况,大家都很理解。
周好低着头:“我梦见了我妈妈,她是癌症去世的,走的时候人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一直在喊自己很疼。”
她在祠中看见的像也是自己母亲的脸。
大概是每天晚上都被虚假的梦境和残酷的现实来回折磨,她终于有了倾诉的机会,多说了两句:“我是我妈妈带大的,她很爱我,我真的也很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