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岳父要拉着我下棋,被思雅阻止,说要带我出去逛逛、熟悉一下,吃完饭散散步对身体有好处的嘛。
我换上了玉凤给我买的新衣服,外面罩着大衣,思雅也换了件衣服,水红色的呢大衣,丝毫不觉臃肿,反显得她身体修长,婀娜多姿。
岳父端量着我们,笑道:“呵呵,真是对金童玉女呀,简直天生一对嘛!”
思雅羞道:“爸……你说什么呢!”
岳母道:“你这个老头子,为老不尊,对孩子也没大没小的,别再胡说八道了!”
在岳父的哈哈大笑中,我们出了门。
下了楼,水泥小路、高高的路灯,一切都蒙上了一层轻柔的色彩,路边的小树微微摇动,映在地上的影子不停的变幻形状,四周的高楼灯火通明。现在正是人们下班回家,跟家里人围着桌边一起吃饭的时间。
有几个孩子在跳绳,玩得兴高采烈,但不时从楼上传来招呼吃饭的叫声,只好依依不舍的上楼,人越来越少,剩下的人感觉无趣也只能回家。我看着他们,心中颇为羡慕,他们都是幸福的。不知道玉凤现在正在做什么?是在想我,还是在跟杏儿一块儿吃饭,享受着做母亲的欢乐。
思雅穿着黑亮的高跟鞋,走起路来哒哒的响,很有节奏也很悦耳,修长的大腿更是撩人。在农村很少有人穿高跟鞋,最大的原因就是路不好,穿高跟鞋在那里走路,没有人能不崴脚。所以农村中的女人都缺少了那股优雅动人的气质,不能穿高跟鞋,不能姿态优雅的走路,走起来大都是急匆匆的,像前面有块金元宝一般。
她挽着我的胳膊,头偎在我的肩头,大衣下柔软的奶子紧紧挤压着我的胳膊,让我有些心猿意马,故意用胳膊去按揉她那里,实在是别有一番风味。
我们走出小区,来到了大马路上,路上车来车往,在明亮的路灯下显得跟白天没什么分别。路边的人也很多,很多年轻人也像我跟思雅一样,相偎着慢慢的走,可能他们也是饭后出来散步的?
我把这个疑问向思雅提了出来,思雅笑道说他们这些人是在谈恋爱呢。谈恋爱,呵呵,这个词我知道,我们那里都叫搞对象,我觉得还是读恋爱这个词比较文雅,“搞”字是很难听的。
我一边享受着思雅柔软的奶子,一边观察四周,不知不觉走出很远。思雅的话不多,只是默默的跟我一起走,偶尔回答我提出的一些问题,比如这辆汽车值多少钱呀,这座房子是干什么用的呀,那些女的穿那么少为什么不冷呀等等。
我们只是向前走,我都有些迷路了,纵横交错的马路像小学时用的范格纸,很难记住到底走了几个十字路口、过了几条马路,就像没有尽头,一直走到天涯海角。感觉走了很远,就停了下来,说要回去。思雅听了我的话,要带我坐一次公车。
天一直是黑着的,我被思雅的奶子弄得有些发晕,也记不得过了多长时间,抓起她的手,看看她的表已经是八点多了。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眨眼的功夫已经过了三个多小时。
一根铁杆竖在那里,还有一个牌子,上面很着大大的一个3字,原来这是3路车,周围已经站了不少的人,个个都穿着大衣,包着头,手揣在口袋里,不停的跺着脚。天确实已经到了冷的时候,今年气候有些反常,直到快过年了才下了场雪,天才冷了下来。数九寒冬,只有到了数九时候,才是最冷的时候。
我把思雅搂在怀里,解开大衣的扣子把她包住,偎在我怀中。思雅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怕别人看到笑话,我说了句“别人怎么看与我们无关”,就让她乖乖的听话,不再害羞。
我的体质当然不怕冷,但这样确实很舒服。我们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像连成了一体,她柔软幽香的身子在我怀中显得出的娇嫩,让我怜爱不已。世界仿佛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别的事物已经淡出了我们的视野,在彼此眼中只剩下对方。这一刻,我们完全的融为了一体,她中有我,我中有她,再也不可分割。
我们正沉浸在温馨的气氛中,周围的人忽然动了起来,就像平静的水被扔进了一颗石头,变得动荡。
我惊醒过来,忙对思雅道:“有什么动静,出了什么事?”
思雅轻轻看了看周围的人,有此不悦的道:“是车来了!”
我心中也为被别人打扰而不高兴,听到这话,真不能说什么,只好把搂着她腰的手又紧了紧,想让她更靠近我的身边。
人群动了起来,朝一辆大车蜂拥而去。我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城里人也有这么粗野的时候,人与人之间的粗野程度比农村有过之而不及。村里人平时虽然说话粗了一点儿,但对于尊老爱幼还是遵从无违的,我想,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情形出现,老人与孩子在人群中就像大海中的一叶扁舟,被人挤来挤去,却无法上车。
人群中有一个老翁牵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正是这种情形。老人满脸的皱纹,眼睛有些浑浊,但身板还不错,看得出年轻时也是条硬汉子,小女孩长得很清秀,小美人胚子一个,长大了一定是个人见人爱的大美人。
老人极力握住小女孩的手,两人已经被挤得离得很远。正被挤得越来越远,但两人极力向彼此靠拢。我有些不解,只要两人都上车了,再凑到一块也不迟呀,为什么这么怕被分开呢,可能是他们爷孙俩的感情极好吧。
我看着他们,自己没有跟别人一样向车上冲,可能我不知道这是末班车吧。两人根本没有力气凑到一块,小女孩看着爷爷离自己越来越远,不由得大哭起来,不停的叫着:“爷爷,爷爷!”
清脆的声音透出一股无助。
我听得有些不忍,看看四周,人们却是视若无睹,依然在奋力的向车上挤。后面挤前面,前面骂咧咧。
我推开思雅,口里骂了一句“他妈的”,向前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