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脑子一热,听了夏阿姨的话,把二十万块都捐给了咱县的希望工程。现在想想,我真他妈蠢,把钱捐给那些政府部门,连查看钱花到哪去了都看不到,最后还不是让那些贪官们给私分了!
我听说夏华以前也给县里捐了一百万,是县里个人捐钱最多的。夏华死后,县民政局那些当官的都他妈装龟孙,不仅不说点啥,还侮辱夏华是犯人,死了也是逃避责任。
虽然夏华是走私犯,我从不觉得他是罪犯,不仅仅是他帮助过我,而是他确实想给农村人做点实事,他想让农村人都能过上好日子,他挣钱不是自个花天酒地,而是做了许多善事。
人活着不能为了赚钱而赚钱,应该给更多的穷人带来希望。我就是受到他的感动,也想做点善事。我现在赞助了六个小学生,我不通过希望工程转手,直接把钱打给学生的家长,我会一直供应他们上完大学……”
梁天雷本来就健谈,几杯酒下肚后话匣子更是打开,什么话都敢说,什么牢骚都敢发,他老婆骂他几次,他也没有闭上嘴巴。谢成杰话不多,不过酒没有少喝,他的酒量明显有限,一瓶酒他大概喝四两左右,已经是满脸通红,醉醺醺的样子。
吃过午饭,徐虹辞别梁天雷,返回归德市。她开车顺路把谢成杰送回家。她开车刚走不远,谢成杰在后座小声说:“对不起,徐虹,我现在心里很难受。”
徐虹从后车镜看他低着头,头顶着前面的座套,以为他酒喝多了,就放慢车速关心问:“要不,我送你到医院,让你先醒醒酒。”
谢成杰摇摇头:“没事,我喝得不多,要是多了我就吐了。我心里难受是因为我心里憋了一些话,我今天要是不说出来,我真要憋出毛病来。”
徐虹把车停在路边:“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的性格你应该知道,说好说坏我都不会介意。”她隐隐觉得他心里憋着的话跟夏华之死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