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人的证言基本一致,都是说他们去北京办事的时候,遭到以常雨泽为首的多人非法控制、非法关押,在关押期间遭受恐吓、殴打、谩骂等非人待遇。
然后,他们被常雨泽等人强行送进归德市精病院,在没有经过正规医疗诊断的前提下,他们被认定为精病人,被强行关在里面,受到电击、灌药等非人折磨。
整个期间他们无法联系到外面的亲人,他们的亲人也多方寻找他们无果,甚至以为他们在外遇到不测,已经客死他乡。
所不同的是,他们关在归德精病院的时间长短不同,分别是一年两年三年,时间最长的那个就是常雨泽刚到北京执行截访任务时发生的。他们三人从精病院解救出来的时间基本一致,都是在去年下半年。
在证言的最后,三人都发出悲怆的呼声,强烈呼吁法庭对常雨泽这种披着执法外衣却滥用公权执法犯法肆意践踏公民合法权益的犯罪行径予以最严厉的惩罚!
这三个证人都是中老年人,看肤色和衣着都是普通人,他们刚开始出场时还带着木讷和畏怯,说话有点脱节,方言哩语很重,几句话说开,话语内容涉及到那些可怕经历,他们立即进入状态,都是满脸悲伤,老泪横流,甚至语不成声,他们血泪控诉被告人常雨泽的残忍和凶恶,就象是旧社会的劳苦大众在控诉地主恶霸欺压善良百姓的涛天罪恶,庄严肃穆宽敞明亮的法庭也因此似乎产生某些异样的悲壮气氛。
旁听席上一阵骚动,常雨泽的一些同事也在旁听,他们都了解他在北京的工作,这分明是整个截访工作的弊端,现在证人却把罪责都加诸到常雨泽一个人的身上,这是不合理不公平的。
宋腊梅更是情绪激动,几个证人所描绘的精病院里的残酷和黑暗让她心悸和震惊,她深信儿子是一个善良敬业合格的警察,儿子从不会做出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而那几个证人却一口咬定她儿子就是迫害他们的主犯,这让她非常委屈,她忍不住想站起来替儿子声辩。
常献义紧紧拽住她的胳膊,不让她站起来,免得她扰乱法庭,他努力安慰她,在这里,一切都由法庭作主,相信法庭会给儿子一个公平公正的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