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剩下枣妮和她媳妇水月在家。
枣妮看见毛仔从柳叶家出来,她当即就觉着怪,一个寡妇,还有一个是脑子不好使的小伙子,他们在里面不知道做了些什么。
话说,枣妮这个人,可不象葛方的嫂子大嘴那样嘴快,这枣妮平时可不怎么说话的,但心眼却不少,这会被她给瞧了,嘿嘿,她就憋在心里非得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毛仔当然是懵懵懂懂的,他急着回家,想回去看看他爸有没有给他买玩具回来。
他一路打着小跑,家里门开着,脑袋往院子里一探,果然看见他爸回来了。
他高兴地跳了进去,嚷嚷开了,“爸,我的马呢?”
坐在门槛上的方老头子,见儿子回来,他气乎乎地站了起来就骂“你死哪去了,不是叫你在家呆着吗?”
方老头子,手里拽着那竹烟斗,就要过去用那烟斗头敲他的头,教训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上次媳妇差点让别人给操了,你还不知道守着。
他正跨上两步,细凤却走在了他前面,急走两步,揪起毛仔的耳朵“你死哪去了?”
“啊……”
毛仔被揪得大叫,“耳朵掉了,耳朵掉了。”
方老头子虽揪在儿子身上,疼在自己心头,但想想儿媳妇做得对,老婆管老公是天经地义,象这傻小子要是没人管,那可要翻天了,想到这,他心疼着疼着,就高兴了起来,“对,细凤,你死命地揪,不要手软,看他下次还带不带记性。”
他坐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个铁盒,打开来,手指捏上少许的烟丝塞进烟斗的洞里,吧唧吧唧地抽了起来,顿时就烟雾缭绕。
细凤看公公支持她管教毛仔,手上更是加在了力度,使劲一旋,毛仔是钻心地痛,痛地他直叫娘,“妈呀,饶了我,我不敢了。”
“下次还出不出去了?”
细凤厉声问,那样子就象是老母教训儿子,估计毛仔的亲娘在九泉下如果看到这一幕的话,那将会何等的心痛。
但父亲会不一样,葛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为了儿子好,他还是一忍再忍,眼眶里的眼泪在打着转,不知是心疼地流泪,还是被烟给熏的,又或是两者兼有。
细凤见他诚心悔改,也就放了他,她哪知道,他的脑子还是个孩子的脑子,这次是带记性,过不了几天又该抛到九霄云外了。
毛仔抚着耳朵,仍然不忘,那玩具马的事,他一边揉着耳朵一边走了过来,“爸,我的玩具呢?”
葛方猛吸着烟,那红红的火一下子没入了他的烟斗洞中。
他吞云吐雾着。
毛仔急了,“爸,我的玩具马呢,你答应我的。”
葛方不慌不忙地把烟斗往墙上敲了敲了,再收了起来,站起身来,“你跟我来。”
“好勒。”毛仔跟着他,进了他的屋里。
葛方从柜子里拿出一匹木马来。
毛仔眼睛一看就直了,“快,给我,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