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不服。”
二溜嘴比石头还硬。
“好,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
说着大根将他的手臂往上扭。
“啊——”
二溜顿觉手上巨痛,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啊——断了,断了,我服了,你松手。”
“你现在该叫我什么?”
大根严历地问。
“叫你爷爷”
“放屁,老子才不当爷爷,说,你应叫老子什么?”
“叔,根叔。”
“嗯,这还差不多,你认输了吗?”
“输了。”二溜无奈地说,“可是你上次,为什么不是我的对手,今天怎么这么历害,我不明白。”
“老子上次是让着你的,你个蠢材。”
“你上次为什么要让着我?”
“我上次要是当莲儿的面把你打惨了,她会伤心的,我只是不会让她伤心。”
“哦,我明白了,你也喜欢莲儿,对吧?”
二溜一语点破了他。
“对,没错。”
大根实话实话,说得慷慨激昂。
“可是你是她叔,你们不能在一起。”
“我是她哪门子叔,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而且他们家本来就是外来户,而且她现在已改口叫我叫哥了,我跟她可以在一起,谁说不可以?”
“好,我认赌服输,莲儿让给你。”
大根心中一喜,“你说话当真?”
“我们打赌前,有言在前,发了毒誓,我虽是个混混,但江湖规矩我懂,输了就输了,我认,你没有让我叫爷爷,我感激你,你处处忍让,让着我,我也看出来了,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我佩服你是条好汉,你现在赢了,我服了,成王败寇,还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我没有什么要求,只要你远离莲儿就行,从今往后不对再靠近她。”
“这个是当然,愿赌服输,我会履行我的承诺,其实说老实话,自从上次那件事之事,莲儿已经不再理我了,她还说她永远不想见到我,就算你不提出来,我也再也靠不近她了,罢了,看样子我那件事做的实在是离谱,我不是人,叔,你继续打我吧!”
说着,二溜竟然哭了起来。
大根心一软,松开了手,“你起来吧!”
二溜站了起来,擦了吧,眼泪,“叔,我从小没服过谁,我现在服你了。”
“为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我打得过你,在葛家坂打得过你的人可多了,不只我一个。”
“不,还有两点原因。”
“你说。”
“第一,我其实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你总是让着,有大人的作风,不象有些大人总是欺负我。第二,那天我就看出了,你对莲儿是真心的,你为了她居然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你太牛了,这点我就做不到,虽然我也喜欢莲儿,但是跟你比,我有些惭愧。我对她只是想得到她,而你对她,却是有自己的命去保护她,爱护她,我想如果莲儿跟着肯定会很幸福,我祝福你。”
“嗯,你这话说得透彻,我分明觉得你是个懂事理的孩子,可是在这之前,你完全就是流氓痞子,而你现在,看,是多好的一个孩子,叔,你有点糊涂了,你到底是好的,还是坏的。”
二溜苦笑了一下,“人不可貌相,不是吗?你看你,外表傻里傻气,可是经这么几次跟你打交道,我才明白,你一点都不傻,而且,你还是一位大丈夫,你敢爱敢恨,不趁人之危,这些都是让我很佩服的。”
“我跟你不一样,我从小都被人冷落,加上结巴,谁都不喜欢我,我只有装傻,这样自己心里才舒服一些”说着,大根的眼睛里湿润,他的童年太过凄凉。
二溜却眼睛发出了亮光,“根叔,原来你跟我是同命相连。打我十岁的时候,我爸就跟人家跑了,我再也没有父爱,这倒不要紧,难受的是,同学们,伙伴们,还有村里人都歧视我,瞧不起我,说我是没爸的孩子,说我妈没用套不住老爸,还有,说我是没人要的孩子,有的,甚至是野孩子,说什么我是我妈偷了汉子生下的,所以我爸才不要我们,他们都不喜欢我,所以我就变坏了,打架,偷东西,我无恶不作,莲儿是除了我妈之外,唯一不讨厌我的人,但我还是深深的伤害了他,根叔,我不是人,我是混蛋。”
说着,二溜狠抽着自己的嘴巴,啪啪作响,眼泪也在哗啦啦地流。
大根忙抓住了他的手,“孩子,竟然你跟我是同命相连,叔就跟你说说,掏心窝子的话,你听不听?”
“好,叔,您就说。”